第972章 大開殺戒(18)
由於蘇陌寒一開始就是以先入為主的思想在看待這些人的進攻,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輪的進攻,既然是把第一輪的拋刀擲劍和第二輪居高臨下的進攻方式結合在了一起。
因此蘇陌寒在被那些撲將而至的家丁們給拖著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想到空中的人還會不顧同伴的安全,竟然還已拋刀擲劍的方法進行攻擊。
所以蘇陌寒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能力再去應付急射下來的刀劍,而那些刀劍卻又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徑直便從那些家丁之間的間隙穿了過去,宛如一隻齜牙咧嘴的猛獸撲向了蘇陌寒。
蘇陌寒在發現這些突然而至的刀劍以後,閃躲都顯然是來不及了,所以他只能暗運他那套化寒氣為內力的內功心法,將一些刀劍自身帶著的力量打亂,從而改變這些刀劍的方向,以此來避免這些致命的攻擊。
可是蘇陌寒運轉內功心法也得需要一點時間,雖然這個時間極其的短,但比及那些瞬息之間就已到了他近前的刀劍相比,還是顯得太過漫長了一點。
只見首當其衝的一柄利劍便刺穿了蘇陌寒的胳膊,不過還好只是刺穿了蘇陌寒的左臂,蘇陌寒憑藉右手中的利劍,再配合內功心法的及時運轉,總算還是扛著傷勢擊退這一輪的進攻。
那些飛將而來的刀劍,有的甚至都已刺破了蘇陌寒的衣裳,還好蘇陌寒的內功及時施展了出來,否則蘇陌寒一定十死無一生了。
不過蘇陌寒用內功心法迫使那些刀劍徑直掉落下去的行為,似乎震懾到了指揮這些人進攻的上官白,使得那些家丁回到空中以後,只是不住在天上盤旋,卻並沒有趁著蘇陌寒受傷而展開新一輪的進攻。
而蘇陌寒則趁著那些人影還在空中盤旋,趕緊拔出了刺在左臂上的長劍,並快速將傷口進行了包紮。
這蘇陌寒真是久病成良醫,那包紮傷口的速度不僅很快,而且他在包紮傷口的時候也有特意堤防著空中的突襲。
而那空中的人影好像也挺有江湖道義,他們並沒有在蘇陌寒處理傷口的時候進行偷襲,也不知道他們是不屑去做這種乘人之危的事,還是說他們早就看出了蘇陌寒有所防備,擔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然這些人的思想都是讓人難以琢磨的,不過要說那麼多人裡面就沒有一個人想要貪功冒進的,那似乎就有一些不合情理了,所以蘇陌寒表面上看是在處理傷口,實際上也是在試探對手。
倘若這些人真的乘人之危,那蘇陌寒便可抓住對方輕敵冒進,一舉反擊打亂對方的陣法,而這些人最終沒有出手,卻也讓蘇陌寒證實了他們肯定是被控制了心智,否則以正常人的思想,他們怎麼可能都不追求名利。
蘇陌寒巧借包紮傷口的簡單舉動,便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斬獲,不得不說蘇陌寒城府的確要比過去深沉老練多了,要不然他今天恐怕就得交代在這陣法之中了。
其實這個陣法的確跟蘇陌寒試探的結果一樣,那些看起來行為都很反常的家丁,確實是被上官白給動過手腳。
原來這些家丁在何隊長的帶領下正在街道上狂追蘇陌寒,可是卻不想蘇陌寒沒有追到,卻在街道的正前方遇到了一名白衣翩翩的中年男子擋道。
不過這些家丁卻並沒有因為此人的擋道而生氣,反倒見到此人就跟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樣,所以他們老遠就開始放慢了腳步,最後他們甚至還整整齊齊停在了白衣中年的身前。
而這個擋路的白衣中年便是上官白,其實上官白也是剛從外地訪友回來,結果不曾想卻遇到了城裡那麼大的動靜,於是上官白才決定插手管上一管。
上官白的能力在上官家族有目共睹,雖然算不上是動武的真正高手,不過卻是陣法與飛針打穴的行家,而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這兩者融合到了一起。
其實說白了,上官白就是利用金針扎天沖穴的方式,控制了這些人的思維能力,讓他們可以拋開人的七情六慾,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無畏無懼,那麼便可讓這些原本普通的人瞬間戰鬥力飆升,甚至還能將他們的潛能也一併激發出來。
當然光是這種控制人的手段對於上官白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最厲害的還是陣法方面,甚至他還把自己比作創下八陣圖的諸葛先生,自誇他的連環陣不亞於八陣圖。
而當前困住蘇陌寒的陣法便是上官白的經典之作——連環陣,不得不說這連環陣確實厲害,上官白只是利用了一幫武功平庸的人,硬是把剛剛踏入武功大乘境界的蘇陌寒給困了這麼長的時間。
若是上官白利用了一群武功水準較高的人,那後果還真的是難以預料,由此足以看出上官白在陣法上的水平確實很不簡單。
當然上官白就算在陣法上的造詣再怎麼厲害,他如今卻也因為沒有高手來幫他布陣,而使得陣法的威力已是大打折扣。
再加之蘇陌寒已經識破了他控制人心智的伎倆,那蘇陌寒即便之前並不知道上官白有些什麼的手段,可是憑此兩點也有相當大的把握破陣了。
蘇陌寒巧借療傷的動作,以一招投石問路的計謀了解到上官白控制了這些家丁護院以後,緊接著便開始了第二步的行動。
正因為這些家丁護院是被上官白所控制,所以那就好比上官白是在下棋,而那些家丁護院就是棋盤上的棋子。
因此蘇陌寒的第二步計劃就是只需跟上官白進行博弈即可,根本無需再跟那些家丁護院糾纏下去,否則只會被困陣中,活活被那上官白的連環陣給累死。
只見蘇陌寒這一次竟主動出擊,直奔上官白的方向衝天而起。
站在屋頂之上操控著這一切的上官白似乎也意識到了來自蘇陌寒的殺機,只見他手中長笛突然換了一個方向,本來那朝著右面長空的笛身,忽然轉而對準了掠身而來的蘇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