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上官世家(17)
雖說塗風只是看到蘇陌寒遠去的一個背影,但是他敢肯定自己剛剛確實是被蘇陌寒給耍了,他這才明白蘇陌寒根本就不曉得東門的方向,只不過是在用恐嚇的話試探於他罷了。
這讓年輕氣盛的塗風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惡氣,可他又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蘇陌寒的對手,所以咽不下這口氣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氣得他在那裡直跺腳,但又不敢跺得太用力,因為生怕自己會把人家的屋頂給跺塌了,別提那動作有多滑稽了。
而就在塗風急得直跺腳的時候,遠處突然掠來了一大群人影,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影都數不清到底是有多少人了。
這些人影分別落在了周圍的四五間屋頂之上,只有兩位看起來氣宇不凡,英俊瀟洒的貴公子落在了塗風的身旁。
這兩位貴公子打扮的人落在塗風身旁以後,兩人分別壓在了塗風的一邊肩膀上,嚇得塗風身形不住發抖,甚至就連說話也都打顫起來:「兩位……少爺饒命,奴才不是有意放跑逆賊的,都是因為那賊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們有問你什麼嗎?你咋不打自招起來了。」其中一位貴公子冷冷地說道,那聲音冰冷得如同刺骨的冰錐子一般,讓人聽著就有一種非常陰寒的感覺。
另一位貴公子立馬又把話接了過去,說道:「放跑了逆賊,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吧?」
這後面說話的這位貴公子顯得就要比之前那位貴公子的語氣和善得多了,可是那話卻還是把塗風嚇得立馬便要跪地求饒。
無奈塗風又被他們抓住了雙肩,雙腿懸在半空怎麼跪卻就是跪不著地。
「這男兒膝下有黃金,咱們上官家喂的一條狗也得有點骨氣才對,動不動就要給人下跪求饒,骨頭未免也太軟了點吧!」那說話冰冷的貴公子又再次開口說了起來,話語依然還是之前那麼冰冷,絲毫也沒有半點人情味兒在裡面。
另一位貴公子就好像在故意搶話一般,立馬又接過了話去,說道:「沒錯,上官家的人寧可站著生,不可跪著死,你這腿要是跪了下去,咱們可就留不得你啦!」
「公子饒命啊!只有我知道那賊子的去向,我願戴罪立功,還望兩位公子能夠給條活路。」塗風看來是非常清楚這兩位公子的手段,所以他寧可冒險再去追捕蘇陌寒,也要用這討價還價的方式來尋求一條活路。
那說話冰冷的貴公子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我們水火二少本來從不留怯戰者的活口,但看在你還敢跟咱們去追捕賊子的份上,這次可以免你一死。」
「沒錯,這是我們第一次破例,還不趕緊給咱們帶路。」另外一位貴公子立馬又把話接了過去。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默契,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因為兩人從小便在一塊玩耍,成年以後又在一起做事,早就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默契。
甚至都不比那些號稱心有靈犀的情侶,或者一奶同胞的孿生兄弟差,大概這就是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了。
開始說話冰冷的那位貴公子名叫上官奇,向來就是給人一種好似千年寒冰的感覺,所以被安陽的人稱作水少爺。
而另外一位說話和和氣氣,給人一種非常溫和感覺的貴公子名叫上官易,一直以來就很喜歡去接上官奇的話,給人一種非常熱情的感覺,所以安陽的人都稱他為火少爺。
因為這上官奇和上官易向來都是形影不離,所以又被合稱水火二少。
本來都說水火不容,可是這樣的說法卻在水火二少的身上被打破了,他們兩人本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卻這樣默契的相處了二十多年,並且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爭執,比及那些一輩子恩恩愛愛的夫妻相處還要融洽。
如今這上官家族派出了這樣兩位狠角色來追捕蘇陌寒,看來都跟那些老百姓集體前去給上官族老求助有關。
肯定是這些老百姓把蘇陌寒的身手描述得相當誇張,要不然上官族老肯定也不會派出水火二少這樣的狠角色來了。
這也難怪塗風在見到水火二少以後,害怕的程度絲毫不比之前落入蘇陌寒手中的時候遜色,要知道這水火二少開始還沒說要對他塗風下殺手,若是真要說了那話,恐怕以塗風的膽量不止嚇尿,嚇出屎來都還說不一定呢!
而當下塗風聽到水火二少讓他趕緊帶路,於是他立馬便將懸在空中想要跪下的雙腿落了下來,而那水火二少也隨即便把他們的手從塗風的肩膀上給鬆開了。
這一刻塗風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身形徑直就朝著蘇陌寒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水火二少相視了一眼,也立馬跟了上去,至於周圍屋頂上的那些人更是不敢怠慢,也都施展輕功緊跟上去。
一時間,安陽大街兩旁的屋頂上只看見一大群人影都在奔跑,就跟一群大鳥在那裡賽跑一樣,只是他們選擇賽跑的地方看著有些另類,竟然是在人家的屋頂上面。
這麼多人在安陽城內集體施展輕功,很快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若非眾人看到他們穿著上官家族的衣袍,早就向上面舉報有人動武了。
甚至還有人議論了起來,真要是舉報了那麼多違反禁令動用武功的人,那得弄到多少的賞銀啊?
可也有人用冷言冷語笑話起了那些想入非非的人,誰要真是敢去舉報上官家族的人,就算真的給了他一座金山銀山那他也無福消受。
上官家族在這安陽不愧是地頭蛇,就光看那支一直都在不斷壯大的隊伍,便可看出上官家族在安陽城的每一個地方也都安排了不少的人,所以只要這支緝拿蘇陌寒的隊伍所過之處,那就會有上官家族的人加入進來。
因此這支隊伍很快就變得聲勢異常浩大起來,而隊伍裡面也有一些輕功尚佳的人脫引而出,遠遠把其他的人甩在了後面,哪怕那些被甩下的人一直都在奮力的追,可始終還是只有被甩得越來越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