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化毒血草(2)
即便賀星辰口口聲聲說那雌雄雙煞跟怪物一樣可怕,可岳語琴認為那是賀星辰的記憶不全,所以才會把雌雄雙煞當怪物看待。
至於賀星辰所說的一個長相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和雌雄雙煞打架的記憶,岳語琴則認為那是賀星辰年輕的時候,在與雌雄雙煞切磋時的回憶,她平日里就沒有少和兩位師兄切磋,這更能說明賀星辰跟雌雄雙煞的關係非同一般。
岳語琴想到這些額頭的冷汗都不禁冒了出來,嘴裡更是輕聲地自言自語起來:「唉!這才剛出了狼窩,怎麼又掉進了虎穴。」
岳語琴說話的同時,賀星辰也剛好開口說道:「其實它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看著就跟兩個人抱在一起似的,就跟你和那位小夥子沒穿衣服抱在一起一樣。」
其實賀星辰是恰好在這個時候看見了岳語琴驚慌失措的模樣,賀星辰誤以為她也被雌雄雙煞猙獰可怖的表情,長得又很另類的模樣給嚇著了,所以正好在岳語琴說話的同時,開口說著一些安慰她的話,因此賀星辰根本沒有聽到岳語琴自言自語的話。
不過賀星辰就算聽到了岳語琴自言自語的話,也聽不出什麼門道來,他哪裡知道狼窩指的就是雌雄雙煞那樣可怕的對手,虎穴就是他這樣可怕的存在啊!
雖然賀星辰沒有聽到岳語琴所說的話,可岳語琴自言自語完了以後,卻恰巧聽到了賀星辰所說的最後面的那半句話。
她之前本已經把沒穿衣服的事忘了,一心只關心賀星辰的身份,如今賀星辰的身份有了眉目,他又突然提起了這件事,岳語琴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身子就好像安了彈簧一般,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吼道:「我和寒哥哥的衣服原來真是你給脫的啊?你個臭流氓!」
賀星辰似乎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對,臉色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怪自己怎麼會把這事給說漏嘴了,同時轉身就想要逃,就跟做了錯事害怕被家長責罰的孩子一樣。
然而賀星辰轉過身還沒來得及跑,岳語琴就一口叫住了他:「你給我站住,這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得聽我的。」
賀星辰轉身的速度已經相當快了,不過也沒有岳語琴態度轉換的速度快,前一秒岳語琴都還恨不得要把賀星辰撕碎了一般,這后一秒就冷靜了下來,而且這麼大的事居然就不追究了,這連賀星辰都被弄得一頭霧水,摸不清怎麼回事了。
不過賀星辰沒有質疑岳語琴的態度竟會發生那麼大的轉變,因為在他眼裡什麼事情似乎都是純真的,他回過頭同意道:「行,我都聽你的,只要你不發火生氣就成,但是我可得說清楚了,我並不是打不過你,那是我最見不得女人發火生氣了。」
賀星辰再次強調他是害怕看到女人發火生氣,看來他過去在女人身上一定吃了不少苦頭,說不定還是一位懼怕內室的武林泰斗,所以失憶以後都還知道自己最怕見到女人生氣了。
其實那些在江湖中名聲鶴起,威風八面,回到家中卻得事事聽從妻子安排的大俠,在江湖中也不是沒有,不過能夠怕到賀星辰這樣深入骨髓的,還真是很罕見,也不知道是他愛妻如狂,還是他的妻子是江湖中什麼厲害的母老虎角色。
不過這些都不是岳語琴關心的問題了,她現在有些想不明白最開始見到賀星辰的時候,賀星辰分明連男女都分不清,才過去短短的一天時間,賀星辰怎麼就能分辨清她是女的,而且還記得自己最害怕見到女人生氣了,她不知道賀星辰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賀星辰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脫去她和蘇陌寒的衣服。
岳語琴本來想問明白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又擔心賀星辰回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說,還把自己衣服被扒光的尷尬事情鬧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她不再去追究此事原由,而是惡狠狠地叮囑賀星辰:「你給我記住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提及此事,如果你敢提及此事半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賀星辰好像非常害怕岳語琴似的,他一聽岳語琴說要割舌頭,趕緊就用手捂住了嘴,猛的點頭表示他不會吐露此事半個字。
岳語琴見賀星辰答應以後,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下來,她再次蹲下身子去看蘇陌寒的情況。
而岳語琴才剛蹲下身子,賀星辰卻突然問道:「那要是小夥子把此事說出去了,你以為是我說的怎麼辦,這我舌頭不是被割得太冤枉了嗎?」
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為岳語琴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陌寒的身上,所以賀星辰才會想起此事除了他和岳語琴,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岳語琴倒不擔心蘇陌寒會把此事宣揚出去,這畢竟關乎到她的名聲問題,她相信蘇陌寒還是有分寸的,不過賀星辰這一提醒,倒讓岳語琴想起來了蘇陌寒興許會去追問賀星辰此事,那她之前謊稱自己被蘇陌寒無意間奪了身子的事,不就穿幫了嗎?
岳語琴趕緊囑咐道:「只要你能管住你的這張臭嘴,寒哥哥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若是寒哥哥向你問起此事,你就說你救治完我們以後就把我們挪在一塊休息,然後你便出去找食物填飽肚子去了,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你沒有回來過,所以根本不知道,記住了嗎?」
賀星辰似懂非懂地撓著頭,吶吶問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還真的不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呢!」
岳語琴咬了咬牙,狠狠道:「你不需要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給我記住我剛剛所說的話就行了,要是你敢說錯半個字,我一樣會割了你的舌頭。」
賀星辰趕緊閉上了嘴,再次用手緊緊捂在嘴上,略顯恐懼的盯著岳語琴,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看見魔鬼了一般,等他看到岳語琴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要動不動就割舌頭好嗎?這舌頭跟了我幾十年,我有些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