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刀劍對決(2)
狄青山說話之間也毫不忌諱地舉起了手中的摘星刀,絲毫也不畏懼劉威手中還握著皇上御賜的聖天寶劍。
劉威見狄青山居然敢公然在眾人面前無視他手中的聖物,心裡更不服氣了,說道:「你不答應又能如何,我就先拿你來祭劍了。」
狄青山用刀橫指著劉威,冷冷道:「好呀!你儘管放馬過來,狄某人保證其他人不會插手此事,要是今天你能取我性命,算我狄某咎由自取,不過你要是不幸落敗,我也不會取你性命,只希望你們能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就此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劉威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落敗給你?你簡直就是在那裡異想天開。」
「凡事都有例外,我說的就是這種例外情況,莫非你怕輸了?」狄青山用激將法,故意要讓劉威上當,以比武的方式來化解這場爭端。
劉威根本不把狄青山放在眼裡,本來在劉威的認知中狄青山就只不過是一位有勇而無謀的武夫,只是憑著自家有家傳絕學東流歸海萬佛斬就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而狄青山如今更是在這場大戰中受了些傷,劉威怎麼可能會怕自己會輸給狄青山呢!
因此劉威很是堅定地說道:「永遠不可能會有戰敗給你的可能,因為今日我就要讓你成為我劍下的亡魂,所以你完全不必考慮自己能不能贏,贏了又當如何,那些根本就是天馬行空的妄想罷了。」
狄青山見劉威說什麼就是不肯承認自己輸了以後該怎麼樣,他知道劉威這是做不了這個主,可是劉威如果不肯答應,就算把他暴打一頓,那也只是出口惡氣罷了,根本給楊然分不了憂愁,這樣完全就沒有什麼意義,他必須要利用劉威的自信,讓其以為自己贏定了,然後在利用這個比武的方式來化解這場危機,為楊然分憂解難。
所以狄青山依然堅持說道:「我知道自己勝算幾乎為零,不過我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賭這一把,我如果賭贏了,那就免了這些人的死罪,我如果輸了只是多一條人命而已,狄某人都敢拿命來賭了,莫非劉大人那麼自信,還怕自己輸不起嗎?」
經過狄青山這樣一說,劉威想了想,不管是勝與敗,他根本就不吃虧啊!更何況這一戰他本來就有必勝的把握,能夠多搭進去一個狄青山,順利剷除掉楊然的這個左膀右臂,未嘗不是一件值得一賭的好事。
這樣一想之後,劉威終於有些動容了,可是他畢竟只是做臣子的,這樣的賭局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了,他可做不了主的,所以他望向了楊傲,想看看躺在女子腿上的楊傲是什麼意思。
楊傲本來就距離劉威不算太遠,所以劉威才轉過頭來徵求他的意見,他當即便輕聲反問了出來:「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殺了他嗎?」
劉威很肯定的沖楊傲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拍了拍自己手中的聖天寶劍,表示只要自己有劍在手,一切都不是問題。
楊傲當然明白劉威做這些動作的意思,而且他也是親自見識過劉威武功的厲害,當下他也信了劉威可以輕易殺掉狄青山,因此楊傲微微合上了眼,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場比試。
劉威有了楊傲的許可,當即便對狄青山放言說道:「退一萬步來講,假如你真的僥倖贏了一招半招,我可以同意不再追究那些罪臣的罪過,今天我倒要看看小泥鰍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好呀!既然有劉大人這話,狄某人就算死在你的劍下,那也死而無怨了。」狄青山很是開心,自己費了半天的唇舌總算是沒有白費。
劉威見狄青山已經答應了比試,那就表示立下生死狀了,這樣自己殺他就算是名正言順了,更何況狄青山還不能傷害了劉威的性命,怎麼算起來劉威也有很大程度的勝算,劉威不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狄青山似乎也看出來了劉威急切想要動手的意思,可是他現在的狀態還不適合跟劉威針尖對麥芒的硬拼,所以狄青山故意用了緩兵之計,他說道:「劉大人,我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跟我家王爺說幾句吧!」
劉威綳著臉,厲聲道:「趕緊交代後事,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去說遺言。」
狄青山反手收起了摘星刀,很客氣地謝了一句:「多謝了,劉大人。」
狄青山說完后,緩緩朝著楊然走了過去。
狄青山之所以走得這麼緩慢,並不是真想要去說什麼遺言,那是他故意用的緩兵之計,目的就是要緩和一下身體內的真氣運行,同時又給劉威製造急躁的情緒,讓本來對他不利的情況,可以稍微好一點點。
楊然矗立在那裡一言不發,他就這麼愣愣地看著狄青山,眼神中似乎有少許的欣慰,因為楊然早已洞悉了狄青山的想法,他終於看到昔日的吳下阿蒙,多少開始有一些將才之風了。
狄青山走得雖然非常緩慢,可是他與楊然的距離就只隔那麼遠一點點,因此狄青山很快便來到了楊然的身旁。
楊然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卻被狄青山搶先開口說道:「王爺,青山一直以來就比較魯莽,沒有少給您惹麻煩,可是你待青山不薄啊!每次不管青山惹出什麼麻煩,你總是不厭其煩地想辦法幫青山解決,這一次青山好不容易做了一次對的決定了,希望王爺不會阻止青山前去比試,青山知道對手不是泛泛之輩,不過青山為了能夠報答王爺的恩情,甘願冒險一試,如果青山遭遇了什麼不測,家中妻兒老小還望王爺能夠妥善安置,青山別無他求,此生能夠跟隨王爺,那是青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能不能跟隨王爺走得更遠,青山不敢奢求太多,王爺還請珍重,青山去了!」
狄青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肺腑之言,不過他聲音說得很小,小得幾乎就只有他與楊然兩人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