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冥器4
我抓黑狗的本意是想殺狗放血鎮邪,可是,問題又出現了,之前我發現的那一團鬼氣突然往三嫂家裡邊飛,這隻黑狗立刻大叫。
沒道理,我看到的不是鬼,這狗看到的也不應該是鬼,可是它叫什麼,而且叫的這麼兇狠,彷彿看到仇人一樣。
我決定進房子裡邊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三嫂那邊問題不大,孩子也有人照顧,只是我奇怪她家男人怎麼不在家。
我問了大伯,大伯說,三嫂的老公好幾天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幾天三嫂家接連了大事,也不見她男人出來,天大的事,有比性命還大嗎,錢固然重要,可是老婆孩子的命也不能棄之不顧。
我進去到房間裡邊,這裡鬼氣瀰漫,陰冷至極,可是我的手錶有給不出鬼的位置。
「啊八,你找什麼。」
我堂哥突然在我背後冒出,嚇得老子的膽差點裂了。
「靠!哥,能不能不要偷偷摸摸的,嚇死我了,你趕緊出去,這裡很危險。」
堂哥和我都準備出去,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進來他看著我,我也看向他。
「啊崇,你幹嘛在這裡。」
或許沒想到沒人家撞見我兩,堂哥有點手足無措。
「三…哥,這是我八弟,我們進來看看……」
三哥看了看我,很謹慎,我也看著這個男人,他滿臉絡腮鬍茬,雙眼深陷,嘴唇開裂,感覺就像在外邊流浪多天的難民。
「他是老八?十幾年都沒見了,外邊撞見,也認不出……對了,你三嫂娘倆去哪裡了。」
三哥碗櫃拿出一個碗,然後在蓄水池舀了一瓢,呼嚕呼嚕喝了兩碗。
「在隔壁家。」
「三哥,我想和你說個事。」
這個三哥跟我不熟,當我提出和他單獨聊聊,他謹慎起來。
「老八,我們見面都不夠三次,你要和我聊什麼。」
他雖然不願意,不過我堂哥倒是很給我面子,借口去找三嫂和孩子,給我兩留下單獨空間。
「你要跟我說什麼,老八。」
我整理一下思路,先嚇他一下。
「三哥,幾天前你的娃仔差點死了。」
「什麼!」三哥豁然站起,神色很震驚,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用緊張,我救活他。」
三哥稍微放鬆一些,眼皮閃動一下,然後苦澀對我說:「謝謝。」
「不急,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剛才也出事了,差點殺了一個人。」
「什麼!」三哥這次不止震驚,而且憤怒,臉色瞬間紅了起來。
「三哥不要發火,這件事我幫你解決了。」
三哥微微眯眼,當我看到這個神色,我的心不由得一動!
這種眼神很警惕,情不自禁的微微眯眼,並且有這種眼神的人,多半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所以……你想怎麼樣。」
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說到:「我是來幫你的,剛才我說的話,不過想讓你重視你的家人。」
「這樣……那還是算了,我知道你們書讀得多,一開嘴就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在這裡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了。」
說著,他就要把我趕出去。
「等等!三哥,我跟你說,你家有鬼,如果不處理,你們家還會有事發生,這個鬼在害你孩子,老婆,你連孩子老婆都不管了,不要了?」
三哥對我陰冷說道:「你再胡說,老鄉的面子我也不給你,出去!」
三哥推我出去,臨走的時候,我叫道:「九太公已經不在了,你家再出事,可沒人幫得你。」
三哥沒有理我,猶豫再三,我決定放小鬼監視他。
晚上,我一直拖著堂哥,不給她睡覺,直覺告訴我,今晚還有事情發生,我現在陽台,看著三嫂家那邊,一個小時前剛剛吵架完,現在燈也黑了。
一切看起來都安好,直覺告訴我,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堂哥接二連三催我去睡覺。
其實他老婆已經好幾次來叫他回去陪孩子睡覺,每次走的時候,都狠狠白眼我。
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她,這女人似乎天生就是我的仇人,一進門從來沒給我好眼色。
突然間我驟然開眼,抓著堂哥就走。
「啊八,都一點多了,去哪裡!」堂嫂在後面叫著,她的聲音,就像午夜發情的野驢。
我下了一樓又砰砰砰的敲大伯,大冷天的,大伯穿個褲衩,睡意還沒褪去。
「有什麼事,啊八。」
堂哥跟你下來,也是一頭霧水,都等著我給答案。
「拿東西,三哥那邊要出事。」
兩人都很驚訝,你看我看你,尤其是堂哥,他一直和我在一起,從來都沒見我出門,怎麼就知道三嫂家那邊會出事,而且現在也很安靜,要是真的出事,不應該是這樣。
「啊八,三哥那邊怎麼會有事。」
大伯還沒說完,突然黑夜裡響起狗叫,緊接著就是三嫂的孩子哭聲。
大伯和堂哥愣了一下,連忙從門背後拿出挑水的扁擔。
我早已經讓小鬼幫我開好門,進門以後,先開燈,只見廚房裡邊發出一串怪聲。
堂哥和大伯衝進房間裡邊看,結果看到三哥掐著三嫂的脖子,臉色猙獰,陰冷得就像一個殺手。
「三哥!快放手。」堂哥大吼一聲,然後抬起扁擔拍下去。
這一拍,堂哥使出力氣好大,那一扁擔悶聲一響,聽得我都疼。
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哥騰出一個手,向後一甩,直接把我堂哥扁擔扯下。
這一會,堂哥蒙了,我堂哥塊頭那麼大,都被他搶下,況且現在沒有扁擔,更加沒有底氣了。
大伯就有點不明智了,估計也是急著想救人,空著手跑過去,大伯雖然老實,個頭也沒堂哥好大,但是農村常年做勞力農民,力氣當然不會小。
意想不到的是,大伯在三哥手下,也就是一手都沒接住,直接被推個趔趄。
堂哥扶了大伯一把,老子可是看好了,早準備好皮帶,弄個結,趁著三哥推開大伯這個間隙,立馬把我手中的皮帶套上他頭,猛的向後一拉!
這傢伙力氣見鬼的大,老子還沒站穩,就被他往後反拽過去。
幾乎我的腳都要離地了,好在堂哥就在我旁邊,趕緊幫我拉著皮帶,一路把三哥給脫出來。
大伯也撲過來,三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把三哥給按住。
「幫我按住他。」
我掏出銀針,在他印堂穴扎一針,黑血湧泉一樣冒出。
三哥發出陣陣嚎叫,力氣也大了不少,我們三個都沒按住,後來三嫂也跑過來,幫我們一把,我看見她的脖子被三哥掐得紫紅一片,她眼角還有淚水痕迹。
三哥持續叫了好一會,村裡的人都醒了大半,連夜過來看戲。
幾分鐘后,三哥情緒穩定了,我給他喝了一碗符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說道他差點殺了老婆,他懊悔死了。
三哥偷偷告訴我,其實之前他去盜墓,投了一件冥器回來,後來被警察帶走,臨走的時候,他把冥器放在廚房裡,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我看了那件冥器,因為墓地就在後山不遠,我覺得這個鬼應該是很喜歡這件冥器,因此才讓這家子吃夠苦頭。
我讓三哥把東西還給人家,並且準備雞,鴨,肉,蠟燭香,和紙錢態度誠懇一些,好好給死者道歉。畢竟死人的東西沒那麼好拿,你真當自己是摸金校尉。
後來,我又給三哥邪了幾張符,貼在門中和兩邊,順便讓他好好養著那隻黑狗,這條黑狗的靈性不錯,幫助三哥家最好的。
過完九太公頭七,我就會柳州了,回到家好幾天,我接到大伯電話,三哥讓他帶話給我說謝謝,現在他們家一切都好,要不是我幫忙,恐怕現在已經家破人亡。
有件事很奇怪,我回來以後,老媽根本就不問我去哪裡,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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