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紅包3
沒有住戶!
那怪異的聲音又是這麼回事,錢導師雖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睡覺了,或許是因為樓板那怪異的聲音作祟,有或許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夢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在夢裡,他走到一片迷濛的地方,面前的路他看不見,似乎沒有盡頭。
他叫著,喊著,沒有人回答他,可是他因為覺得有人在這裡,他才叫,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人影都不多一個。
有的只是他和自己的影子,他低頭看去。
不對!這…怎麼會有兩個影子,並且那個影子正在自己身後,雙手抓著一根東西,準備向自己打來。
他從夢裡驚醒,原來只是夢,他以為只是因為心神不寧造成的,也就沒有多想,第二天他有個夜班的手術。
手術做到了兩點多,偉哥同他一起的,這樣的手術,大概一個月就一次,可是每次都能讓人疲憊不堪。
錢導讓偉哥幫他沖了一杯咖啡,他自己低頭閉眼養神,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有個身影。
他很累,累得不願再動,伸出手示意偉哥把咖啡給他。
過了兩三秒,咖啡沒有送到手上,影子還是獃獃的站在那裡,他抬頭看去,哪裡有人!?
「嗯?人呢?」
他看了看左右,空蕩蕩的走廊,安靜的有點讓人發寒,尤其是醫院的凌晨兩三點,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影子,極其詭異。
「覃克偉!」
「來了!」偉哥緩慌忙的端出咖啡,出來的時候,發現錢導師定定的看著他。
「你剛才去哪裡了?」錢導問道。
「沒……沒去那裡,沖咖啡,導師……您怎麼了?臉上不對啊。」
「剛才……有沒有看到其他人走過。」
「沒有……啊。」偉哥小心翼翼的回答,因為錢導師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看起來絕對沒有好事。
「哦……你先回去吧。」錢導接過咖啡手有些顫抖,繼續呆坐。
偉哥多看他一眼,然後慢慢轉頭。
「等等……還是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偉哥幫他提車,他就在門口等著,因為太困,等著等著,頭就開始「釣魚」了。
「錢醫生。」
「嗯?」他模糊的看到一個影子,似乎是一個病人,因為那個人穿著醫院獨有的病人衣服,當他抬頭看向那個病人的時候。
他的臉白的可怕,似乎已經看到了皮膚一下的血肉,神經,牙齒……
一剎那,只覺得自己身體無數個汗孔都要炸開,他嚇得跌在地上,再轉頭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
偉哥來接他,看他整個人都變了,就像大病一場一樣虛弱無比,大冷天的豆大汗水涔涔冒出。
錢醫生說的很多都有刪減,後來的事情,是偉哥添加進去的,更加實際,當然是私下說的,我結合起來說講給大家聽。
「小夥子,你怎麼看?」錢醫生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眉心向上,問他「錢醫生,我想問一下,這個穴叫做什麼?」
「印堂穴。」他毫不猶豫的說。
「古人常說,人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印堂會發黑,您覺得自己印堂發黑么?」
錢醫生呵呵一笑:「我不覺得,你的說法絲毫沒有科學依據。」
我也笑笑繼續說:「人在遇到鬼以後,體貌會變得『衰』。」
「哦?這『衰』這麼解釋?」
「比如頭髮開叉,指甲呈現暗紅,手腳出現死皮,口氣濃臭,我以上說的癥狀都是突然出現,當然不能作為科學依據,要事真的解釋,醫學或許會給一個『內分泌失調』結論,如果一個人飲食習慣都有規律,突然被定下一個『內分泌失調』,這讓一個長期注意飲食習慣的人如何接受?科學又如何解釋。」我說的當然就是坐在對面的錢醫生。
錢醫生淡淡笑:「體質因人而異,環境影響,也是很大因素。」
我攤攤手,無奈說:「說醫學我肯定說不過你,但是我有一點像請教錢醫生,人的血在什麼時候才會呈現黑色。」
「黑色?怎會有黑色的血?如果太過於黏稠,看起來會呈現黑色,真正意義上的黑血,醫學上還沒發現。」
我笑笑,拿出一根銀針,說:「這是普通的銀針,如果我紮下去,能看到黑血,說明錢醫生你已經被鬼氣沾染了。」
偉哥看了看他的導師,又看了看我。
「錢醫生是怕了?還是堅信你的科學。」
他怔了一會,不自然笑道:「怎麼會,我相信科學,把針給我。」
或許他覺得我不會扎針,或許他擔心我做手腳,既然你要我就給。
他看了看銀針,拿出火機燒了一會消毒,再用絲巾擦拭,一手按了按眉心,一手輕輕的扎針,扭轉了一下。
他微微皺眉,當那一滴黑血低落在桌面的時候,偉哥長大嘴巴,錢醫生也呆在了原地,我抽出了銀針,留下了一張名片。
「很高興與你聊天,有事找我。」
錢醫生用手指塗開血漬,血依舊是黑色的,他眼神縹緲,似乎想著某種事情,等我準備離開桌位的時候,他叫住了我:「等等!您說世上真的有鬼?」
「您」還是個尊稱,我心裡呵呵一笑。
「世界上有沒有鬼,在於的你怎麼看這個世界。」
錢醫生算是相信我了,他請了半天假,親自帶我去他的家看來看。
他的房間收拾很整齊,門口拖鞋一雙一雙擺放整齊,一開始我以為他家裡有個老婆主持家務,進房間以後,真的只有他一個人。
我又進入他的房間,很乾凈,感覺就像進入了旅館,牆是白的,床是白的,被子也是白的。
「錢醫生對白色很喜歡呢?」
「額……是有點。」
「你一個人睡?」
「對,有問題么?」
我指著床說:「有問題,首先你得床色彩過於單調,太白,太黑都容易招鬼,既然你一個人睡,就不要整齊的擺放兩個枕頭,這樣會讓鬼誤以為為它準備的,門口的鞋子也是,不用就放在鞋櫃里,不要擺出來,道理也是一個意思。」
錢醫生淡淡一笑:「你的說法很片面。」
他的樣子告訴我,他又不信了。
「是么,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在床中間擺放一雙鞋,但是兩隻鞋子的朝口相反,第二天這鞋子就會有很奇怪的變化。」
不知道多少點,反正我是睡得昏昏沉沉,錢醫生就打電話給我:「啊啊啊啊我……我……看見它了!求求你大師!快來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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