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懟姜家
真說起來還有點活該自找,原本人家看起來不像有這個意思的,誰叫你們板著臉一出口就沒好話?換誰誰也受不住啊……
姜村長更是氣得額頭青筋亂跳,心裡罵死了穆青荔: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
穆青荔哈哈一笑,又道:「不如,這個村長你就別做了,如何?」
姜槐大怒,跳出來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一個上村人還想做我們下村的村長?」
「我也沒說我做啊!」穆青荔翻了個白眼,道:「身為村長當為村子里謀利益,解決問題,當公平公正處理衝突問題,保護村民們的利益。或許你們下村裡有人做的更好呢?」
眾人心裡一動,眼神居然都有些若有所思。
姜村長為人如何,為村裡做過些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每年大家上交的維護修繕道路、祠堂、供奉孤寡、存儲義倉等的東西可不少,但實際上都用在了哪兒,有些心裡頭透著明白的人是早就懷疑幾分的,只不過沒有證據並不敢亂說話而已。
但要說對這位姜村長有多滿意、以及忠心的擁護,那卻未必。
「你!」姜村長氣得哆嗦,銳利的目光下意識將眾人一掃,冷笑道:「哦?我不配做這個村長,你倒是說說誰配?你想說誰?是他嗎?」
他目光直直的盯在張子善身上,極其的不懷好意。
張子善不由大怒,怒道:「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這話不覺可笑嗎?」
眾人沒有做聲,掩去的眼底的深意卻分明清楚,大多數人都覺得姜村長這話確實有點過了。
張子善想當村長?這不是開玩笑嘛!
張子善他有什麼?他剛剛與張家斷了,連個能當做自己人的親屬都沒有,兩口子相依為命……他怎麼可能有心想當村長?
誰想也輪不到他啊!
姜槐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也冷笑道:「是不是你急什麼分辨?你這麼著急不是心虛是什麼?」
張子善沉著臉氣呼呼道:「簡直不可理喻!」
穆青荔拍手笑道:「我可真是長了見識了!哎,算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姜村長你何必急成這樣?我家三姑父是什麼樣的人,大伙兒都心知肚明,姜村長怎麼好端端的會這麼說呢?我倒是挺好奇的,姜村長如此推測的理由何在?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便冤枉我三姑父吧?哦,不會因為他好心好意請了我們來幫忙,姜村長惱怒了吧?」
「你!」姜村長更氣得要倒仰,這話要他怎麼回答?
墨雲深見狀好笑,瞥了一眼那姜村長暗道活該,跟他家娘子耍嘴皮子,這不是自找罪受嗎?氣死了也是白死。
「好了,娘子,」墨雲深咳了一聲,微笑道:「大事要緊,別開玩笑了,還是先將眼前的麻煩事解決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人群不自覺的以墨雲深等人為中心靠攏,有那心急的已經迫不及待紛紛開口詢問。
「墨老弟你們真的有辦法嗎?請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是啊,這事鬧的,真叫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村長父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姜槐忍不住上前大聲道:「且慢!你們別當我們下村人好欺負,由著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是你們解決不了事情,又該如何?要是真能解決了,」
姜槐瞟了一眼他們,冷笑道:「我們家白送你們三千斤肉食當做謝禮!」
穆青荔「噗!」的就笑了,沒好氣道:「誰稀罕你的謝禮啦?你好像忘了我家相公的武功箭法有多厲害吧?我家的食物多的根本吃不完!要是解決不了,那就解決不了唄,這又不是我們的責任,你想怎麼樣啊?」
姜槐頓時啞聲。
下村眾村民們雖然覺得這穆青荔說的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好聽,可是,人家說的倒也不能說是錯了啊。
人家的相公厲害著呢,確實有資格不稀罕你的謝禮,而且人家本來也不是下村人啊。
下村人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難不成還非得逼著人家解決?人家要是解決不了還不依?這算什麼?
姜槐冷笑:「這麼說你們也就是空把式,光說不練罷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穆青荔悠悠道:「這完全是你一廂情願提出來的條件,我為什麼要答應?真要賭,我們要是不能解決,給你磕三個響頭;可要是解決了,你爹這村長也別當了,如何?」
姜槐忿忿氣惱:「這跟我爹當不當村長有什麼關係?」
穆青荔也不急、不生氣,笑眯眯道:「是沒什麼關係,可我就是樂意這麼說。你可以不答應啊!」
「你!」姜槐恨恨瞪她,算是領教了這女人胡攪蠻纏的功夫何等厲害。
只是,穆青荔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姜槐卻不敢應,周圍眾人看他、以及姜村長的目光就微微的有點兒微妙了。
姜村長哪裡受得了這個?只覺得臉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今日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他這個村長以後還有什麼威信?恐怕笑都要被人給笑話死了!
他可不想讓人說一句「窩囊!」、「沒種!」
「好,」姜村長冷笑道:「為了我們下村,我答應你,要是你們真能解決了這事兒,這個村長我不當了。」
穆青荔哼道:「明明是你自己面子上下不來不得不應了,還非要說的這麼偉大,不害臊呢!」
「穆青荔,你別太過分!」姜村長惱羞成怒。
墨雲深不樂意了,護著穆青荔道:「姜村長,我家娘子一個婦道人家隨口說的話,姜村長何必如此計較?」
穆青荔沖他齜了齜牙,更把他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墨雲深便道:「上午是個什麼狀況,三姑父已經告訴過我們了。王小柱家的人在哪?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他們。」
當下有人連忙將王小柱推了上來,熱切的望著墨雲深。
姜村長父子則老神在在站在一旁微微冷笑,一副對墨雲深如此裝模作樣十分不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