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姜豐弄巧成拙
況且如今她的速度與靈活性比起之前強了不少,也學了一套基礎的拳法,底氣也足了幾分,面對穆知宏或者還會條件反射的害怕幾分,對穆芳萍可是半點懼意也沒有了。
當下一記眼色給穆芳萍瞪了回去,問道:「你來幹嘛?」
穆芳萍呆了呆,眼前一片恍惚,她隱隱約約有種感覺,眼前這個死丫頭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然而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但她明白,這死丫頭的這種變化,是一種令她非常不爽的一種變化。
穆芳萍不由啐了一口沒好氣道:「連一聲姐也不會叫,真是沒有教養!」
小芽兒眨眨眼睛,道:「你不是說過不准我們叫你姐,你不是我們的姐嗎?」
上下打量著她,小芽兒繼續道:「你還沒老啊,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好了?」
「你!」穆芳萍惱羞變成怒,想也沒想揚起巴掌就要朝小芽兒臉上掌摑過去。
以前有事沒事她就愛打小芽兒出氣,這動作熟練得不得了。
誰知小芽兒身形一閃,靈活輕巧的避開了她,順便反手「嘭!」的一聲把院子門給關上了。
小芽兒的動作太快,穆芳萍根本來不及阻擋。
等她被這一聲關門的巨響驚得嚇了一跳的時候,門已經在她面前牢牢的關上了。
「開門、開門!」穆芳萍氣急敗壞上前拍著大門,可是這一回這大門根本就拍不開,紋絲不動。
反倒是盛怒之下沒控制力氣,穆芳萍的手被敲得一片通紅。
「穆青荔,你給我出來!爹和娘叫你回去,你給我出來!」穆芳萍恨不得一腳把眼前這扇礙人的大門給踹翻,無奈她連推都推不動。
穆青荔此刻正和墨雲深坐在院子里剝狼皮,聽見這動靜,只抬眼朝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理都不理。
穆芳萍氣得要跳腳,敲不開門無可奈何,只得氣急敗壞的返回,在爹娘面前添油加醋的又告了穆青荔一狀。
姜豐見狀迫不及待的冷笑給穆知宏添堵:「妹夫真會教導女兒啊,嘖嘖!當爹的都叫不來,怪不得我這個當舅爺的要挨打了!」
穆知宏臉色黑得如同鍋底,沉著臉道:「那死丫頭,給臉不要臉,老子親自去,要她好看!」
「聽說你們找我?」誰知穆知宏話音剛落,穆青荔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走了過來。
「死丫頭,你好大的架子啊,老子叫你你也敢推三阻四。」穆知宏冷笑。
穆芳萍一愣。
穆青荔也一愣,詫異的看了穆芳萍一眼,委屈道:「芳萍,你沒跟老爹說嗎?我說了我洗個手馬上就來啊。在老爹面前,當女兒的哪裡有什麼架子呢?」
「你撒謊!」穆芳萍被她倒打一耙氣得白了臉,聲氣都顫抖了,怒道:「穆青荔,你竟敢當著爹娘撒謊!你明明連家門都沒讓我進去、連門都沒給我開!哪有什麼話交代我說?我根本連見都沒見到你!」
穆青荔也不反駁,嘆了口氣,神情更加幽怨委屈了兩分,悶悶道:「反正在老爹和繼母面前你是寶貝,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你這樣說,那就算是這樣的好咯!哎,誰叫我親娘死得早呢?你是菜園裡的花,我就是那山野上的一根草啊!」
穆知宏噎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姜氏也噎得惱羞惱火惱怒,但卻不得不憋著,假笑柔柔道:「青荔,你這是什麼話?你妹子小,又不比你懂事,爹娘少不得多關心照顧她兩分,其實在爹娘心裡,也一樣疼你的!」
穆青荔立刻展顏哈哈一笑,手臂一揮,十分大方而欣慰的笑道:「說的也是,她年紀小,又不懂事,難免會胡說八道!看吧,我明明叫她帶話的,她偏不承認,還要冤枉我。」
「你——」穆芳萍差點想吐血。
就連姜氏也噁心膩味得不得了,偏偏剛才的話是自己說的,這會兒反倒不知該怎麼反駁了。
「喲,青荔來了啊,不會是家裡頭沒吃的了來找你爹娘借食物的吧?」正熱鬧著呢,二嬸崔氏探頭探腦的也湊了過來。
姜豐巴不得把事情鬧大,越多人圍觀穆青荔越沒法動粗,當下冷笑一聲迫不及待道:「崔姐這話就不對了,聽說那墨雲深能耐著呢,他們家哪兒會缺食物啊!這死丫頭跑到我家撒野,把我們兩口子都給揍了,我這不跑來討要公道呢!崔姐你評評理,你說說這樣的死丫頭做的是人事嗎?連舅爺也敢動手打!」
姜氏想要阻止姜豐已經來不及,不由得狠狠瞪了姜豐一眼。
崔氏本來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因為雨季前儲存食物的事情正巧前兩天和姜氏鬧了點不愉快呢,聽見姜豐這話立刻拔高嗓門「哎喲!」一聲,大聲喊道:「天底下還有沒有這個道理了?這是什麼世道啊!竟然還有外甥女動手毆打舅爺的!天啊,這種事真是聽都沒聽說過呀!」
崔氏這一嗓子,把左鄰右舍果然喊出來了好幾個,紛紛圍過來看怎麼回事?
「可不就是!唉,外甥女還小,不懂事呀!做爹娘的要是不好好教教,以後還了得?村裡的風氣都叫她給敗壞了!她爹娘要是不教,我這個做舅爺的不介意親自教教她!」
姜豐見來了圍觀的人,更加得意,哪裡還去管姜氏的臉色難看不難看?他只知道人越多他越安全。
這時候的他,完全忘記了有一個詞語叫做「秋後算賬」。
更加忘記了,這話一嚷嚷了出去,雖然說的是穆青荔,但明顯也是怪穆知宏和姜氏不會教女兒。
如果姜氏沒有別的女兒了也就算了,可是,姜氏還有個待字閨中的穆芳萍啊。
姜豐這麼一嚷嚷,讓穆芳萍怎麼辦?
還有穆知宏,他管不了女兒的名聲傳開很好聽嗎?這該死的大舅哥,真想一巴掌給他拍過去……
此時兩口子在心裡把姜豐罵得狗血噴頭,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哪兒還樂意為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