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斬亂麻●望月
噢咯暖肉夾饃科技局看來怕緊迫性莫看不見一天便這樣從遠方漸漸地飄移過來。
斜陽初灑,橘紅的晨曦透過雕花精飾的木窗,緩緩在屋內移動,半晌才如願以償輕吻上少女吹彈可破,嬌嫩蒼白的臉龐。
明晃晃的不適感驚動了深眠的人兒,床榻之上,習朔君抬手揉了揉熱乎乎的眼皮,悠悠轉醒,撐著手臂從溫暖絲被中坐起來,環視四周,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這是一個古樸又略顯陳舊的房間,雖然經過特意打掃,陳設煥然一新,但也難掩它的老邁。
習朔君揉揉有些昏痛的頭,著實沒在記憶中搜尋到這個房間,所以,是誰救了昏迷不醒的她?
所幸衣衫未解,她是和衣而卧的,心中默默又將那個拔刀相助的恩人感激一遍,當然,對陌生環境天生的警惕已然驅走所有困意,她麻利地收拾一番,匆匆向外面走去。
如今的情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便無語了,深覺自己活得也太沒安全感了!
丫的!竟然只是朱司鎮縣衙!所以,誰救了她,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麼快就醒了?剛剛郎中還說尚有三日昏迷……看來果真比不得宮中太醫。」班燊著一身天水之青,儒雅地沿著長廊緩緩而來,眉頭微皺,橫手虛探,關切地問道:「可還有什麼不適之處?那郎中還未走遠,可以仔細瞧瞧。」
習朔君慵懶地倚靠在門前的廊柱上,翹翹腳尖,玩味一笑道:「你可剛剛還詆毀人家是庸醫,怎生這個時候又讓他給我瞧瞧?作弄我?還是作弄他?」
「哈哈哈。」班燊罕見地朗聲而笑,站定在朔君一步之外處,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還能開玩笑,想來是沒毛病。」
「嗯嗯,沒毛病,只是有些胸悶氣短,隱隱頭痛。」習朔君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開口調侃。
「啊?這麼嚴重?等著我,我去將那人叫回來。」
「哎!」習朔君哭笑不得,急忙將人拉住,擺擺手笑道:「殿下原來如此耿直單純,這倒是一件新鮮事。這種情況,要是換了別人,八成已經裝模作樣自己成了郎中!得和狐狸一般狡猾。」
「別人?」班燊一愣,莫名想起了那個「赫大哥」,臉上的笑意不覺消散了幾分。
習朔君也一愣,完全未想到自己會提到班皪,幸而未點名道姓,她心中微松,尷尬地轉移話題。
「不過藉此開個玩笑,沒有實義的。哦,對了,郎中怎麼說我的病?」
「哪有病?杞人憂天。」狀作嚴厲地糾正朔君的話,班燊沉默片刻,眼神閃過一抹憂傷,扯出笑容道:「郎中只說是天氣不和,地氣鬱結引發的不適,並無大礙,放寬心,休養幾天也就好了。」
「是嗎?」
自己的身體本就有數,如今又瞥見班燊臉上的難色,她隱約猜到了幾分,忍不住自嘲一聲。也不願多說,兀自拾步回了暖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