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喜歡的感覺
除非,是這女人自己主動配合!
貝客抬頭,睜眼,將女人清純的面容納入眼底,忽而有些厭惡的垂了下眉眼。
這外表,還真是有些欺騙人呢!
貝客起身,沒理景歌,剛想走出去,打開門吩咐人將這女人給攆走了。
但,才起身,他忽然頓了頓步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好暈!
還有……
好熱!
熱!
這是他除了頭暈之外的第二個感覺。
貝客的手下意識的去拉了拉自己的襯衫領口,覺得悶得有些喘不過氣。
然而,當他將襯衫的領口扣子解開了好幾顆之後,身上的燥、熱感卻未散多少,反而愈來愈盛。
貝客臉黑了!
他是暗鷹的人,混在這樣的圈子裡,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剛剛那紅酒……
貝客眉頭愈皺愈緊,臉色越來越陰沉。
拳一捏,身上一股煞氣忽而便瀰漫了出來,忽然便殺氣騰騰的又走了幾步。
但,人剛邁至了門口,門還沒開,他便又回來了。
景歌仍舊在往後縮著,見著男人沒理她,似乎準備離開時,她本來還稍稍松下了一口氣的。哪裡知道,這人忽然又走了回來。
回來后,神情也已經與她之前所見不一樣了。
他的臉好紅!
是那種完全不正常的紅潤!煮沸了似的。
而且,神情好恐怖,就像是要殺人似的。
「你……想幹什麼?」景歌再問。
但男人想幹什麼,他很快就用行動跟她解釋了。男人這一走回,再次撲向床上時,直接是朝她身上的方向撲過來的。
在藥物面前,貝客服軟了!
他剛剛想開門的,但耐不住胸腔里升騰而起的某股火熱,而且,那種暈眩感似乎也在壓著他的理智。男人現在的思緒,並沒有停在什麼被人算計了的惱火上了。而是停留在了某股自然而然而起的欲上。
他,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尤其是,司景歌這個女人,傷過他「純爺們」的自尊。貝客不敢否認,他的確有過某種想找回尊嚴的想法。只不過,以前有這樣想法的時候,都被他憑藉著理智壓了回去。但現在,在藥物的催化作用下,這樣的想法,竟然忽然之間就強烈了!
就是這個女人,上次,讓他淪為了下、面的那個!
這次……
「混蛋……」
景歌怕了!
然而,她並不是溫曉。反抗?這樣的能力,在一個混這個圈子的男人面前,那等於是弱貓兒。而上次,在車裡,她雖然是主動地。但,那天的情況是她中了葯,當然不能跟現在理智的情況相比。景歌肯定,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她沒辦法淡定的面對這樣的場面!
但,眼下,她改變不了了!男人欺上,褥子被他掀開直接丟到了地上。她身上本來就沒穿什麼,姣好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時,顯然更加刺激了他的理性……
痛!
……
上次的記憶,是模糊的!
哪怕景歌隱約記得是她主動,但,那一次,其實她也記不太清楚,且沒有多大深刻的記憶。
但,這次呢?此時的景歌敢肯定,這絕對是她經歷過的最為深刻的一段不好的經歷了!
在這段經歷中,她感覺到了極致的無助!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似的,忍著痛,只能承受著來自於大灰狼的殘忍對待。在這段經歷中,她有的感覺和感受,就是身體像被什麼完全被穿透了的痛感,以及身上的肌膚像被人完全給吞噬掉的羞辱。
這一刻,她心底有個聲音——這個男人,是個惡魔!
「夠了么?說吧,這次,債是不是可以當做完全算清了?」
事完,景歌坐起,也不顧地上髒的,撿起了掉落在了地上的被子,緊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出聲時,語氣前所未有的冷。
貝客沉默,面色陰沉得可怕!
其實,後半段時間,他的理智已經一點點的收了回來。這葯,藥性來得快,褪得也快。早在那事進行到某程度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了。
該死!
貝客懊惱!
他爺爺的,哪個不怕死的敢給他下這麼猛的葯!
貝客肯定,這並不是他惡意的。他剛剛真的就是沒理智沒控制住罷了。
但現在理智重回,貝客就愧疚嗎?
男人看向那正憤恨著也恐慌著的女人,神情忽然恍惚了會兒。
他肯定,現在自己是理智的。
但,為什麼,想起剛剛的經歷,竟然有點——喜歡!
是的!
喜歡!
貝客還不至於分不清楚自己對剛剛那場經歷的內心感受。他絕對不是厭惡的,反而覺得有些小上癮了。因為,後半段他理智稍回的時候,其實他是可以自控的停下的。但是,他沒有。
難道,這就是女、色的魅力么?
男人皺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他的爸爸,就是毀在了一個女人手中——他的媽媽!
貝客並沒有出生在一個好家庭中。他母親是個陪酒女郎。當然了,「陪酒女郎」四個字,委婉的說法。背地裡做什麼的,沒人比貝客自己清楚。
母親很臟!
而且她不僅僅是為了錢。那樣的場合,她是有些享受的。不然,跟爸爸結婚後,為何她還要繼續跟她以前陪過的富家公子來往呢?
父親是個沒有任何臟背景的商人。願意娶母親那樣的女人,可想而知,他對母親的痴愛成都。
後來呢?得了什麼下場?
爸爸——死了!
貝客清晰地記得爸爸去世的那一天……
那天,爸爸接他從幼兒園回家。打開家門的一刻,貝客看到了他那樣的年紀本來不應該看到的少兒不宜畫面:
卧室里,母親的床上,三個男人整跟母親躺在一起。一人前,一人後,還有一位年輕帥氣的小哥,正用他的手在母親的胸前蹂躪著……
那一幕,噁心至極!
那天,爸爸氣暈了!身體倒在卧室里,然而,見到這一幕的幾人,卻沒有停下他們的活動。
貝客清晰地記得,母親當時的神情是歡愉的。
而爸爸呢?因沒被搶救及時,死亡了!
後來……
他就離家出走了。走進了一個普通人沒敢接近的圈子……
後來……
他親自將母親跟那幾個男人送去了監獄!
因為童年的那件事,貝客的性格,其實算是有些自閉的。他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
尤其是,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
所以,成年後,「女人」這樣的字眼,成了他的避諱。
所以……
女色!他從來都是厭之、避之!
因為,他不想成為爸爸那樣的男人。不想跟爸爸一樣栽在女、色手裡。
但,今天呢?
他竟然因為這麼一樁經歷,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貝客皺著眉,臉色不大好看,一瞥景歌,目光從女人慵懶飄落肩頭的長發上落過幾眼,又在她肩上的青紫痕迹上落過幾眼,腦子裡忽然便浮現起了當初母親在那些噁心的男人面前賣弄的模樣!
貝客忽覺一股淡淡的噁心感浮上了心頭,目光轉瞬移開。沒說話,忽然起了身往浴室的方向沖了過去。
當然,這股噁心感,他心底清楚,不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而是因為童年的那段噁心記憶。
景歌沒得到話語回應,哆嗦著身子,有些慌亂的裹著被子下了床。趁著男人去浴室的時間裡,趕緊打開了這裡的衣櫃,拿了一件男人的運動套服將自己給包了個嚴嚴實實。
五分鐘過後,貝客從浴室中出來了。
而也恰好是這時,房間門被敲響。
貝客跟景歌沒有交流,直接走到門前,開門。
「司景歌在這?」
迎面,就見幫助樊南問。
「大哥……」貝客一愣。
看向眼前,幫主的身邊,還跟著幾個陌生男人。而且,都還是跟幫主並肩站著的。暗鷹的小弟可沒這個膽子。而且,樊南認了出來,其中一個人,是龍家的那位龍老爺子。還有一位,是慕家的那位,他也見過。
樊南的臉色此時已經難看到了極致,恐怖到了極致。
因為,此時,他已經看到了房間中有一個女人——司景歌!
女人的照片,他看過!
「混賬!」
樊南額上幾條青筋忽起,一拳揮出,忽然朝著貝客的腦門砸了過去。
「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么?老子的囑咐也都不聽了?誰他媽讓你動的這個女人?」
貝客一拳之後,又是一個狠拳。
幾個拳頭砸來,貝客沒敢反抗,砸得他腦子懵得厲害。
貝客能坐上這個位置,腦子自然不是個傻的。
他已經猜出自己被人給設計了。
只不過,貝客是個沉默寡言的。辯駁這種事情,他不大在行。
而且,想到剛剛自己沉溺於某種感覺,貝客也真想讓大哥狠狠打醒他!女色?他怎麼可以喜歡上!
而景歌呢?
她此刻已經懵了。
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龍少爺?慕先生?
「說吧,還有一個呢?在哪裡?」
這時,門口,沉肅的男聲慢悠悠的響起。
響起時,那腦子正有些發懵的貝客的腦子上,忽然抵來了一把黑色手槍。
騰騰殺氣,正在此處漫延著!
「姓慕的,你——」樊南大驚,手上的槍猛地舉起。
然而,手還沒來得及抬,樊南的腦袋上,也迎來了一把手槍。
慕裕沉的手,此刻一左一右都拿著一把手槍,手槍舉起,左抵貝客腦勺,右抵貝客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