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封為太子
三日後。
「太子辰辛,以下犯上,意圖謀逆,其罪當誅!今下令削去其太子之位,貶為庶民,三日後發配邊疆為奴,今生今世不得再回京城。」
「三皇子辰譽,有勇有謀,聰慧過人,率兵親征捉拿叛亂罪臣有功,今設三皇子辰譽為太子,欽此。」
一紙詔書下達,頓時傳遍了整個京城。
果然,辰牧還是不忍心對自己的親兒子痛下殺手。即便是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責。還是想要留他一命。
夏沫得到消息之後,心頭更是晴天霹靂。
發配邊疆?
為奴?
夏沫踉蹌了幾步,慌慌張張的便朝著刑部地牢走了過去。
「什麼人?」守衛在門口的侍衛們,遠遠的瞧見了走過來的夏沫,頓時眉頭一豎,舉起手中的長劍,便指向了夏沫。
夏沫嚇得渾身一哆嗦,可還是想要見到辰辛,於是懇求著對幾個人開口說道:「求你們讓我進去看一看太……辰辛,我有些東西想要帶給他。」
夏沫語畢,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食盒,遞到了守衛的面前,說道。
「裡面關押的可是重罪之人,不是我們說能把你放進去,就能放進去的。」守衛之人望著站在門口的夏沫,冷冷的開口說道。
「幾位大哥,我求你們了,就讓我進去看一看,我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我只與他說幾句話便走!」夏沫說著,從自己的衣兜之中,掏出了幾錠金子,塞進了看守之人的手中。
看守人顛了顛手中的銀子,點了點頭,冷冷的開口,說道:「行了行了,趕緊進去把。別耽誤太長的時間,聽見了沒有?」
「多謝幾位大哥!」夏沫欣喜的拎著食盒,便快步的走進了死牢之中。
夏沫前腳剛一邁進地牢之中,便問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腐臭氣息,夾雜著血腥的味道,迎面撲來,令人作嘔。夏沫強忍著自己,才勉強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緩步邁步走進地牢之中,地牢裡面的燈光十分昏暗,幾盞微弱的燭盞亮著,勉強能將屋子裡面照亮。夏沫繞開地上的雜亂,走到了關押著辰辛的地方,瞧著辰辛穿著一身白色的囚服,頭髮凌亂的抱著腿坐在地上,心頭狠狠的抽痛了一番。
「殿下……」夏沫哽咽的開口,喚了換辰辛。
辰辛緩緩的抬起了頭來,一瞧竟然是夏沫,頓時冷笑著哼了一聲,冷冷的開口,對夏沫說道:「呵呵,殿下?你叫誰殿下呢,這裡哪兒還有殿下了?」
「殿下,你不要這樣……」瞧見辰辛如此狼狽,夏沫的心,又難過,又無奈。想要開口勸一勸辰辛,卻又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開口。
聽到夏沫再一次叫自己殿下,辰辛忽的『騰』一下站起了身子來,大踏步的走到了緊縮的牢門面前,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欄杆,開口,憤怒的質問道:「還叫我殿下?你且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這裡哪還有什麼殿下!有的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而已!怎麼,你這次過來,是專門兒為了嘲笑我,諷刺我的?就因為我之前打了你?嗯?」
「不是……」夏沫又驚慌,又痛苦的搖著腦袋,表示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又將自己手中的食盒,遞到了辰辛的面前,開口解釋道:「我只是過來給你送些吃的……」
「送什麼送!」辰辛怒急,抬起手來,便狠狠的將面前的食盒打翻在地,裡面的吃的東西全都甩灑在了地上,嚇得夏沫連連後退了幾步。
「趕緊滾,從我的眼前消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辰辛冷冷的開口說道。
夏沫眼含熱淚,仍舊努力的辯解著,開口說道:「殿下…我是想來……和你商量一下……救你出去。」
夏沫抿唇,強忍著眼淚說完,迎上的,卻是辰辛冷冷之中,還帶著絲絲諷刺的目光。
「救我?你怎麼救?呵呵,你要是真心想救我的話,不如……替我坐牢,替我去邊疆為奴?」辰辛冷笑著開口說道。
「我……」聽到辰辛這麼說,夏沫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而辰辛看到夏沫的反應,更是怒不可遏的大吼這說道:
「既然不能替我坐牢為奴,那就給我滾離我的視線!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倒霉的臉!」辰辛幾乎是怒吼著將最後的話,吼了出來。
夏沫本來還想要告訴辰辛,自己懷了孕的消息。可是現在,卻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心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於是便眼含熱淚,匆匆的離開了。
而此刻,暗處的一個黑影,則迅速的從死牢旁邊的樹叢之中飛竄而出,迅速的回到了辰譽的府邸之上。
「連峰,如何?」府邸之內,辰譽瞧著回來的連峰,沉聲開口,問道。
「果然不出殿下的所料,太子妃果然趁夜色去了死牢,探望辰辛。」
「嗯。」
辰譽點了點頭,手中捏著茶水,再一次開口說道:「好,周邊的防護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時時刻刻的給我盯著辰辛吧。一直到他離開京城之後。免得他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明白。」連峰點了點頭,之後便著手,出去辦事兒了。
「怎麼起的這麼早?」
白茯苓打著哈欠走進了書房之中,發現辰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坐在桌子旁邊,正翻看著一本記載著兵法之書。
「習慣了。」辰譽笑著起身,輕輕的抱住了白茯苓,柔聲開口,說道:「娘子今天可真美。」
「去,別鬧。還有正經事兒要做呢。」白茯苓輕笑著推了推辰譽的肩膀,辰譽立即離開了白茯苓的懷抱,一臉笑意的望著白茯苓。
「辰辛一日不離開京城,我就一日不得安心。」白茯苓握著辰譽的手,皺眉開口說道。
「嗯,我已經派人下去了。連峰會替我們解決這件事的。」辰譽沉聲開口說道。
「我猜的沒錯。即便是辰辛意圖謀反,但皇上仍舊給辰辛留了一條命。」白茯苓隱隱的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為辰辛的事兒,還是因為怕太子妃和皇后再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