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聰兒生病了
這間住宅雖然老舊,但卻很乾凈整潔,倒也是一個適合人類居住的住所。
辰譽這一次來,自然也是聽說了,辰濡要搬離府邸。於是吩咐了府兵們,將一些生活必需品準備好了帶過來。於是命連峰看著府兵們,將帶來的東西,全部都搬進新府邸,歸置整齊。
辰濡站在門口,看著連峰和府兵們,一趟又一趟的來來回回忙活著,心裡頓時溫暖了不少。開口,對站在身邊的辰譽說道:「三弟,你費心了。」
辰譽側身,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辰譽的肩膀,回應道:「大哥,你我本是手足,何必說這些。」
白茯苓跟著唐婉走進了屋子之後,唐婉便含淚,將懷中的孩子,遞到了白茯苓的懷中,祈求道:「茯苓,快替我看看聰兒的病情如何?」
白茯苓點了點頭,連忙接過聰兒,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開始仔仔細細的診治了起來。可是沒過多久,眉頭便緊緊的蹙了起來。
唐婉瞧見了,頓時緊張不已,靠近白茯苓的身邊,緊張的開口問道:「聰兒怎麼樣?」
白茯苓輕輕的鬆開了聰兒的小胳膊,側身,嚴肅的對唐婉說道:
「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因為是早產兒,所以身體各方面發育的,並不如正常出生的孩子健康,加上他的心臟不好,又是遺傳性疾病,無法……無法治癒。」
白茯苓皺了皺眉頭,這個孩子有心臟病,而且是遺傳那個野男人的病。
雖然現代科技,心臟病也可以治癒,可這畢竟是古代,別說醫療設施,就連最普通的手術,都根本做不了,稍微感染,便會導致致命性的死亡,所以……根本就無法治癒。
聽到白茯苓這麼說,如同一記驚雷,狠狠的在唐婉的心頭炸裂開來。無法……無法治癒?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唐婉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猛地滑落下來。為什麼命運要對自己,如此的不公平?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白茯苓瞧見唐婉如此傷心自責,頓時也跟著難過了起來。畢竟是一條小小的生命,若是就這樣凋零,實在是讓人扼腕嘆息。
「婉兒,你也別太難過,或許還有辦法。我先研製一些可以緩解的藥丸,讓聰兒先服用。如果狀態好的話,或許可以抑制住病情。」
白茯苓仍然想要試一試。
「真的嗎?那太好了!」唐婉擦了擦眼角的淚,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臉感激的望著白茯苓,又緊張又激動。
「恩恩。」白茯苓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道:「以後我每隔幾天,就過來看看他的狀態,你不要擔心,一定會好起來的。因為愛你的人,都在你的身邊。」
傍晚,白茯苓疲憊的回到了大庭院之中。剛進院子,便瞧見柳如沫正緊張的站在門口張望著。瞧見自己之後,面色頓時一喜,急匆匆的走到了白茯苓的面前,一把捉住白茯苓的手。
「柔兒姐姐!你可算回來了!剛剛……剛剛太子妃過來,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看,她就走了!怎麼辦啊柔兒姐姐,太子妃是不是過來找麻煩的?我看她面色不善呢……」
柳如沫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白茯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緊接著又開口問道:「她沒有為難你吧?」
柳如沫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沒有,她只說過來看一看,然後問了我一句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出去了之後,她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沒事,不用管她,都已經這麼晚了,快些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白茯苓語畢,便帶著柳如沫,回到了屋子之中,熄燈就寢了。
白茯苓安然入眠,可深宮之中,卻仍然有人夜不能寐。
「你說什麼?皇上已經把劉大人撤掉換了菜全擔任尚書一職,現在又要換掉左丞相?」
皇后白艷聽到跪在地上的暗衛回稟,頓時氣的一拍桌子,猛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憤怒的開口問道。
「是……」跪在地上的暗衛聽到白艷發怒,頓時膽戰心驚的繼續開口道:「據線報傳來消息……皇上……皇上正在調查當年惠妃娘娘和白實華的事兒……現在似乎……已經有了結論,齊太醫已經被連夜收押,進了……進了刑部地牢。」
「混蛋!」白艷怒氣沖沖的一拍桌子,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狠狠的砸在了那暗衛的身上,嚇得暗衛連忙對著白艷一陣磕頭。
白艷氣的直喘粗氣,憤怒的等著雙眼,質問道:「既然知道了消息,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嗎!」
「皇後娘娘……是……是剛剛得到了消息……所以就立刻過來稟報了……」侍衛渾身顫抖得都成了篩子,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戰戰兢兢的回復道。
白艷冷冷的望著那暗衛,半晌,才捂著額頭,壓抑著怒氣罵道:「真是廢物,一群廢物!給我拉出去,杖斃!」
暗衛一聽,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饒命,但卻仍然沒用。從屋子之外衝進來四五個侍衛,直接將那暗衛拉了出去。
「娘娘!求娘娘開恩啊!娘娘饒命啊!」
外面侍衛的哀號聲漸漸遠去,白艷只覺得心中煩悶,擺了擺手,對身邊的婢女小紅開口說道:「去,給我把太子妃找來。」
「是,娘娘。」小紅領了命令,便急匆匆的去東宮尋找太子妃了。
「兒臣參見母后!」夏沫款款走進了寢殿之中,瞧著白艷,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開口說道。
「我要你替我去辦件事兒。」白艷說完,抬起手來,對著夏沫揮了揮。夏沫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到了白艷的面前。
「我要你……」白艷附在夏沫的耳旁,竊竊私語道。
「兒臣明白!兒臣即刻著手就去辦!」
「好孩子,去準備吧。」夏沫聽罷,面色頓時陰狠一笑,對著白艷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