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放手!
「啊!鬼!」內室之中,忽然傳來太子妃夏沫驚恐的哀嚎聲。
惹得眾人紛紛朝著內室的所在望了過去,只見夏沫慌慌張張的從內室之中跑了出來,腳步踉蹌,還差一點兒沒摔倒在地。好在身旁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夏沫的身體,才免得夏沫摔倒在地。
「怪……怪物!有怪物!」夏沫嚇得結結巴巴的,指著內室一臉驚恐。
唐婉抱著懷中的孩子,委屈之中,帶著憤怒,對夏沫說道:「太子妃殿下!請你說話注意些!」太子妃怎麼欺辱自己,自己都可以忍,可若是傷害自己的孩子,絕不能忍!向來溫柔的唐婉,也因為太子妃說自己的孩子是怪物,而憤怒的反駁道。
「怪物!皇室決不能允許有這樣可怕的東西存在,我要告訴父皇!」夏沫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慌慌張張離開了。唐婉望著夏沫離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之中,滿是哀傷。
白茯苓瞧著夏沫的反應,憤怒不已。
孩子是無辜的。夏沫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剛滿月的孩子,都要如此對待,簡直喪心病狂!
白茯苓趁著辰譽分神的功夫,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快步走到了唐婉的身側,開口說道:「娘娘,注意身體。快進屋,讓我為你診診脈。」
唐婉含淚點了點頭,抱著孩子,便跟著白茯苓走進了屋子裡面。因為夏沫這麼一鬧,辰濡和唐婉也沒心思再繼續這滿月宴會了。於是便早早的遣散了眾人,回到屋子裡面,照看唐婉。
辰譽自然也沒有走,一直站在內室的門口,盯著白茯苓。
「娘娘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過好自己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白茯苓一邊為唐婉診脈,一邊輕聲開口說道。
唐婉點了點頭,含淚開口說道:「我又何嘗不是這般想的。可偏偏卻沒有那麼好的命。」
白茯苓沉默。掏出紙和筆,為唐婉開下一記藥方,便遞到了站在身側的辰濡手中,囑咐道:「大殿下,娘娘身子弱,加上上一次的早產,需要好好調理著。我今天來,其實也是想給娘娘做一次複診。但現在看來,娘娘的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需要配合這副葯,一早一晚的服用一整個月,便可徹底痊癒。」
辰濡點了點頭,接過,收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宮中還有些事,需要我去做。」白茯苓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剛一出門兒,卻被辰譽一把抓住,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三殿下!你放開我!」
白茯苓努力掙扎著,可是辰譽的力氣極大,根本就掙脫不得,拉著白茯苓,便來到了假山之後,猛地把白茯苓推在了假山上,下一秒,便狠狠的吻上了白茯苓的唇。
白茯苓越反抗,辰譽吻的卻越深,辰譽的吻,霸道而又蠻橫,似乎在宣洩著白茯苓不告而別的氣憤。
白茯苓掙脫不得,狠狠的咬住了辰譽的唇。可被白茯苓咬得流了血,辰譽仍不離開,反而是越吻越深。唇齒之間,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兒。
「辰譽!你到底要幹什麼!」白茯苓一把推開了辰譽的身子,擦了擦嘴角上沾染著辰譽的血。
辰譽的嘴角留著鮮血,抬起手來,毫不在乎的一擦,沉聲道:「你終於肯認我了?」
白茯苓雖然是個堅強冷靜的女子,可面對著自己昔日里深深喜歡過的男子,卻仍然紅了眼眶,咬牙賭氣的問道:「你不是心裡一點都不在乎我么?你不是和那個柳小倩在一起嗎?還找我做什麼?過你的逍遙快活日子去!」
白茯苓很生氣。
氣他不顧及自己報仇心切,其他嘴上說著幫自己的話,可卻被柳小倩勾引著,差點兒圓了房。
「白茯苓,我辰譽對天發誓,這輩子心裡只容得下你一人,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辰譽堅定的說道。
白茯苓咬牙,不讓眼淚掉下來。可卻在下一秒,辰譽上前,緊緊的抱住自己的時候,還是落下了淚來。
「混蛋……混蛋!」
半響之後,辰譽才緩緩的鬆開了白茯苓,抬眸望著白茯苓,輕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若是被父皇發現,你便是白家之女……」
辰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茯苓打斷:「皇上已經知道了。他並沒有為難我,還答應會徹查此事。」
白茯苓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其實皇上什麼都知道,一切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並未明說而已。從我一開始女扮男裝進宮的時候,皇上就已經發現了。」
「父皇知道那些事都是皇后做的?」辰譽蹙眉,開口問道。
白茯苓點了點頭,半晌之後,沉聲開口,說道:「恩,皇上什麼都知道。只是如果想抓到皇后的把柄,很難。現在皇后的勢力深厚,要逐步撤掉,日後對付起來才更輕鬆。」
辰譽頓時瞭然於心,問道:「原來前些日子,為什麼父皇撤了尚書府的劉大人一職,換了新任蔡大人。是在暗中打擊皇后的勢力。」
「距離我們勝利的日子,指日可待。」白茯苓沉默半晌之後,開口說道。
可辰譽仍不放心,扶著白茯苓的肩膀,囑咐道:「雖然父皇可以保你,但畢竟你現在是秀女,仍歸後宮所管,後宮雖表面平靜,可卻仍舊險惡。行事仍需小心謹慎,切不可讓皇后抓住什麼把柄,以此要挾於你。知道嗎?」
白茯苓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說道:「我知道。會小心的。我該回去了。」
白茯苓轉身欲走,可卻被辰譽輕輕拽住了手腕。手心一涼,卻是辰譽在自己的手中放了一個東西。
白茯苓低頭一瞧,發現是辰譽之前贈與自己的那柄匕首。
「這是我送給你的。切不可再弄丟了。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白茯苓點了點頭,接過匕首,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腰間。匕首重新找回來了,白茯苓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一次,絕不會再把你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