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偷吻
白茯苓說著,伸出手,從辰譽的枕頭底下,將手帕抽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看去,卻發現手帕異常眼熟。再一翻看背面,卻瞧見了右下角綉著兩個娟秀的小字兒:茯苓。
「這不是我的……」
「咳咳,還給我。」
辰譽的臉色微紅,咳嗽著試圖掩飾尷尬,一邊伸出手來,搶過手帕,揣進衣兜之中,強裝鎮定道:「別亂翻。」
白茯苓撲哧一笑,眉眼都是溫柔的笑意。
「滋滋,你們兩個還真是膩歪的很。老傢伙年紀大了,可受不了了。我就先走了。今天晚上好好睡上一覺,明兒一早,包還你一個健康活潑的心上人來。」
洪之韞嘿嘿笑著收拾好東西,哼著小曲兒離開了屋子裡,臨走,還不忘貼心的把門兒給帶上。
「咳咳,過來睡覺。」辰譽往床裡面側了側,拍拍身旁的位置,對白茯苓說道。
白茯苓眉梢一挑,嘴角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端著毛巾和水盆走到了床邊兒,輕聲道:「不行。你現在剛針灸完,我還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我得在這兒看著你。你先睡下吧。」
白茯苓說著,洗了毛巾,抬手,為辰譽擦著汗,回想起剛剛辰譽像個小孩子一樣,把手帕搶走,忍不住偷偷在心裡樂著。
沒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辰譽,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啊。
「好,若是困了,便睡把。別硬挺著。我沒事的。」辰譽柔聲道。
「嗯。」白茯苓擦了汗,又拿出洪之韞剛剛交給自己的安神丸,遞到辰譽嘴邊,又拿著水杯,讓辰譽將葯送服下去。
辰譽服了葯,只覺得心神舒暢,閉著眼安安靜靜修養,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白茯苓一邊為辰譽擦著汗,一邊打著哈欠。昨天都沒睡好,今天又照顧了辰譽整整一天,難免有些疲憊。
「茯苓……」辰譽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白茯苓本來還困的直打哈欠,一聽到辰譽叫自己,頓時一個激靈。
這傢伙……
白茯苓的臉紅紅的,瞧著辰譽安睡的模樣,嘴裡還喃喃叫著自己的名字,腦海之中回想起和辰譽過往的種種,只覺得心頭一暖。
俯身,靠近辰譽,便吻了下去。
「姑娘,吃些晚膳吧……」好巧不巧,綠袖在此時推門而入,將白茯苓偷親辰譽的畫面,盡收眼底。
「咳咳……」白茯苓猛得躲開,尷尬的咳了咳,而綠袖自知自己看了不該看的,紅著臉喃喃的說著:「對不起姑娘,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的退了出去。
照顧了辰譽一個晚上,白茯苓實在是堅持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床邊兒睡著了。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則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辰譽已經不在屋子裡面了。
白茯苓匆匆下了床,推開門,綠袖正站在門口。
兩個人面面相覷,紛紛心照不宣的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閉口不提。
「可見到三殿下?」白茯苓問道。
綠袖恭敬的回道:「回稟姑娘,剛剛宮中來了人,說是有事要宣,現在三殿下正在正殿之中領旨。」
「哦,這樣啊。」白茯苓點了點頭,之後便去膳房,為辰譽熬制今天所需要喝的葯了。
白茯苓準備好了藥材之後,剛把熬藥的鍋子架上,辰譽便推門走進了屋子裡面。
「辰譽?領完旨了?」白茯苓起身問道。
辰譽點了點頭,道:「父皇說南國使臣來訪,三日後設宴宴請,到時你與我一同前去。」
白茯苓聽罷,不由得擔心道:「可是你若去了,葯怎麼辦?雖然乾爹說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但仍然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無礙,也就是一天的時間。」辰譽執著道。
「好吧,我試試看,能不能把湯藥做成藥丸,讓你能隨時攜帶在身上,這樣也方便些。」
辰譽則眉眼溫柔的望著白茯苓,心頭暖暖的。
工夫不負有心人,白茯苓耗在葯膳房整整一天半的時間,終於將湯藥製成了藥丸,裝在小盒子里,興奮的送到了辰譽的手中。
辰譽接過,溫柔一笑,抬手摸了摸白茯苓的腦袋,道:「辛苦你了。」
「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白茯苓隨意的擺了擺手,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問道:「為何南國的人,會突然造訪?」
辰譽皺眉,坐在白茯苓身側,一隻手瞧著桌子,陷入沉思:「許是邊疆那頭不太安生,南國國主想要與我們相交,若是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好方便借一些人手用。」
白茯苓聽罷,點了點頭,道:「夜擎睿明天應該也會在長吧。不知道南國的人看到夜擎睿,會是什麼表情。哎,似乎好久都沒見到那個傢伙了。」
辰譽聽罷,哼聲道:「他最好,永遠也不要在你的身邊出現。此人形跡可疑,接近你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是小心為上。」
辰譽想到夜擎睿竟然早早的就將白茯苓的周圍打探好了,就覺得心頭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著。
雖然派人去調查過,但是這個傢伙行事作風什麼的,又根本讓人抓不到把柄,也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知道啦,我會盡量離他遠遠的。只要他不招惹我的話。」白茯苓妥協道。
因為就連白茯苓,也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在自己男兒身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跑出來救了自己,之後又跟自己表白,無奈說自己是女兒身的時候,又說自己喜歡俞安。
難不成,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好了,別想那些惹人厭煩的事情了。明天便是宴會,早些睡下吧。」
辰譽說著,十分自然的伸出一隻手來,攬住了白茯苓的肩膀,便朝著床邊走過去。
「喂!我有自己的房間。」
白茯苓躲開辰譽的手,一甩手腕,手中銀針嗖嗖射出。辰譽自然的一躲,嘴角掩著笑意道:
「我病還未完全好,你若是不跟我一起睡,若是我複發了要怎麼辦,你忍心放我一個人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