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我的人
一心撲在俞安身上的夜擎睿,當下便著急忙趕了過去。
只是當他到達現場的時候,相關人員差不多基本散場了。
連峰等人騎馬指揮這隊伍相繼離去,而辰譽因白茯苓生病的原因,早早撤離。
夜擎睿不僅沒有見到白茯苓,甚至連俞安的衣服也沒有見到。
「這麼快就打完了?」夜擎睿騎著馬在四周一頓轉悠,他的情報,是不會錯的,那麼,辰譽能如此迅速的反敗為勝……
夜擎睿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又急匆匆的,帶著一眾護衛朝三皇子的府邸衝去。
再說到白茯苓這邊,馬車搖搖晃晃,枕著辰譽的腿,面色潮紅,眉宇舒展,出了稍微比常人高一點的體溫,倒是好眠。
方才的慌亂和馬車的顛簸,一點也沒有緊繞到小人兒,想是累慘了,辰譽心疼的的看著懷裡的人兒。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車內辰譽溫柔抱起白茯苓,緩步邁入王府,直直的向著白茯苓的住處去了。
「奴婢見過殿下」綠柚看到自家殿下抱著白茯苓,匆忙的向辰譽行了個禮就急忙問道:「姑娘是怎麼了?」
說著,又腳步慌亂的引著人進到裡間,辰譽將人輕輕放到床上,而小人兒卻好像很喜歡剛才的溫度,就著辰譽還沒車回來的手心,蹭了,咕囔了句什麼,又睡下了。
白茯苓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不知是回到熟悉環境的原因,還是因為飽飽的睡了一覺,感覺病也好了大半,才想起,差事辦完,接下來的要做的就是進宮述職了。
白茯苓大概把這幾日西北一行的經歷和心得都總結了一遍,當然其中悄悄跳過了辰譽這個人形行李。
本來這事,要趕早的,卻不想白茯苓一覺睡到晚,到是少操了些心。
「姑娘,三皇子來了。」綠柚稟報了一下,也識相的出去。
辰譽一進門就看到白茯苓拿著筆端坐在書案后,筆尖行雲流水,寫的好不開心,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病才好就那麼有精神了?」
「賑災報告,當然得用心寫了,你看看怎麼樣,寫的不錯吧?」白茯苓,得意的放下手中上好的狼毫,眼睛從手中的夥計亮晶晶的轉向辰譽。
「一般。」辰譽本來是想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面帶潮紅,一臉快誇我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愛,他終是忍住了,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那就是不錯了。」和這樣的悶騷男處久了,白茯苓自然是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得意了一番。
「皇上詔見,你且收拾,我同你一起進宮。」
御書房內。
「黃芪,這次賑災,你功不可沒,可想要什麼獎賞?」皇上辰牧看著述白茯苓的「述職報告」,不露聲色的說。
若說這黃芪,寫文章那是一套一套的,辭藻豐富華麗,恰到好處,說話也是句句誅心,怎麼寫這……就如此敷衍。
流水賬一般,所見所聞倒也句句說明白了,可多的一個修飾詞也無。
「此次賑災,黃大人出力不少,皇上可要好好獎賞才是」皇后白艷適宜出聲,倒是真的像極母儀天下的賢后,只是那眼中偶爾露出的恨意,到底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是矣,瓊林宴上朕說過你賑災成功,你回朝之時梁文彬的官職就是你的。」
辰牧的話音剛落,白艷的臉色便恍惚間換了好幾個色度,本來梁文彬,官拜三品,上次事件后,他的職位便由自己多年來培育的人暫接,雖說是暫接,但是日子久了,便也成了囊中之物。
「皇上,黃大人功不可沒,也是少見的才子,只是年紀尚幼,怕是不能委以重任。」白艷為此籌謀不少時候,自然不能就此白白送了黃芪,心有不甘勸說,卻也知,這個皇帝說一不二。
「皇后,君無戲言!」辰牧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是言語之間的帝王之氣,到底讓白艷服了軟。
「即是官拜三品,自然不能再住在辰譽府邸了,朕再賜你一座府邸,黃金萬兩,黃芪,你可還有什麼想要的?」
「微臣,謝主隆恩。」白茯苓暗暗咋舌,賠給俞安的老本,終於又賺回來了。
看著白茯苓的表情,辰譽心裡一笑,卻沒忘記正事。
「父皇,此次賑災,黃芪確實功不可沒,但兒臣還有一事稟報。」
看皇帝神色,辰譽便知道,黃芪沒有把劫殺事件稟報,但皇后他們竟然敢在賑災回京時動手,可見確實已被逼急了,為了她,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至少也要給對方警告一下。
「你且道來。」看來他這個皇子也按捺不住了,皇帝辰牧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茯苓。
「此次回京,黃大人在路上朗朗乾坤卻遭遇大批人馬劫殺,幸得大皇兄援助,才免過一劫,黃大人如此人才,此次黃大人賑災更是大大的功臣,本應得以嘉獎,卻不想造奸人惦記,此事若不查明,怕是會讓忠誠心寒。」
白茯苓,抬起頭,有點詫異的看著辰譽,怎的這木頭還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心裡想一想,卻是開心的,這人怕是想要給皇后一點警示,只是這樣之後,自己怕是要拖累他了。
這邊皇后臉色更是變了又變,恨不得衝過去馬上堵住這人的嘴,卻半點沒有害怕悔恨之意,反而眼神如蛇蠍,在心裡將白茯苓和辰譽凌遲了一百遍。
「大膽!」皇帝震怒,拍案而起,其怒氣沖沖的樣子,恰到好處。
「吩咐下去,此事定要明查,嚴懲!」
只是皇帝佯怒,然皇后攥在袖袍里的手卻擰的死緊,如果放在她手裡的是只活物,怕是能被她分分鐘撕個粉碎。
御書房傳來皇帝的怒吼,嚇得外面的太監顫了一顫。大家心中均是默念,今夜侍候,大家可都要打起精神了。
隨後白茯苓辰譽一行人從御書房出來,徑自出宮。
「你怎的如此莽撞,觸怒皇后可怎麼辦?」白茯苓雖是責怪,語氣里卻儘是擔心,卻也知這人,這樣做全全是為了她好,她立此大功本就造嫉,皇上賞賜還如此豐厚,以後的日子,怕是更要處於風口浪尖了。
「我的人,豈是誰都能欺負了去的,」辰譽說著牽起白茯苓的手走向馬車。
日後行走艱難,但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