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再敢消失,你就死定了
「你這個姦細,還不快乖乖束手就擒,讓我斬斷你的雙腿,看你還怎麼跑。」
忽然一個官兵冷笑著朝著白茯苓走了過來,手中的大刀,已經抽出了。刀鋒在陽光下閃動著刺眼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姦細?什麼姦細?自己怎麼會是姦細呢?發生了什麼?
白茯苓腦海中閃過一串問號,然而還不等她多想,那官兵手中的大刀已朝著她雙腿砍了下來。白茯苓自然不甘示弱,手中的銀針當即射出。
只聽「哐當」一聲,一個身形矯健的勁裝少年揮著劍,將白茯苓的銀針彈開。少年側身對著白茯苓,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周圍人一看到他,頓時低下頭不說話了,彷彿這少年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勢一樣。
白茯苓秀氣的眉頭一皺,卻又在看清來者之後,輕輕的鬆了口氣,欣慰道:「連大人,你終於來了。」
此刻白茯苓的心情,就像是多年在外的流浪漢一下子見到了家鄉的親人,要不是因為這樣會太gay里gay氣的,周圍又有那麼多人看著,她真想衝過去給連峰一個愛的抱抱了。
辰譽這個沒良心的,終於來救他了。
「連大人,這人長相鬼鬼祟祟的,我們懷疑他是敵國的姦細。」
我呸……
會不會說話,你才長得鬼鬼祟祟的,要不是剛剛連峰救了你的小命,你早就翹辮子了。
白茯苓忍不住的在心裡吐槽,卻見連峰冰冷的目光,從那官兵身上一掃,嚇得對方頓時一個哆嗦,不敢多言。
連峰冷冷道:「這是殿下要找的人,畫像都已經給你們了,竟還這麼不長眼。你們可知,要是他有什麼閃失,殿下是會要了你狗命的。」
那官兵聞言一陣哆嗦,差點沒嚇得屁股尿流。看來他們當真是認錯人了。
「回去之後,自己領五十板子吧。」連峰的語氣冰冷,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白茯苓看著連峰幾句話就威懾了這群里,心裡也不禁大大感嘆,連峰連大人認真起來當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
訓斥完了這群人,連峰的注意力才重新落到白茯苓身上。
「連峰!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白茯苓開心的說著,正準備好好跟連峰抱怨一下,卻見對方的臉色突然一沉。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白茯苓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上,一時間竟不知怎麼開口了。
連峰眉頭緊皺,目光卻一直在白茯苓身上打轉,他看著白茯苓身上雖然沾滿了泥土,衣服也有被勾破的痕迹,但好在並沒有血跡,也沒有受傷的樣子。
連峰這才稍微放心了那麼一點點,他道:「你知不知道,殿下動用了最大了勢力在全城找你。要是黃昏之前還找不到你,殿下恐怕要親自出馬了。」
這可是殿下母妃的勢力,從空靈法師交接至此,不過短短數日,他竟要在這個時候動用,簡直是瘋狂之至。
「什麼?」白茯苓聽聞,不由也是震驚不已。
從剛才聽到連峰說辰譽為了找她動用了大勢力,她就已經十分驚訝了,辰譽那樣的人竟也會為了她做出這種事嗎?
連峰看著白茯苓沒有說話,只是眉頭還是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這白姑娘,未免也太遲鈍了吧。
「走吧,回去再說。」連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二話不說的拉住白茯苓就走。
這一次,白茯苓倒是一反常態的老實,乖乖的跟著連峰任由連峰拉著自己走了。
只是心中卻是惴惴不安著,辰譽的勢力,那可是留著為日後的大事而動的,如今這樣只是為了尋找自己,便如此大動干戈,豈不是在暴露自己,使得原本就不樂觀的處境,更加的不樂觀了?
想到這裡,白茯苓頓時覺得有些心虛。
奇怪,她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會有這種做錯事的感覺?
半個時辰后,三皇子府書房。
白茯苓跟著連峰,老老實實的走了進去,一進門,白茯苓便瞧見辰譽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桌旁邊,墨色的眸子里透著一股隱怒。
「殿下,白姑娘找到了,平安無事。」連峰最先開口,注視著辰譽的神情,看著辰譽不說話,連峰心下瞭然,轉頭看了白茯苓一眼,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想到之前辰譽的著急,連峰知道,這個人已經陷得太深,可有什麼辦法呢?
這個時候,還是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比較好。
白茯苓正低著頭,心裡還在盤算著要怎麼同辰譽說,根本沒注意到連峰何時離開。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關上,白茯苓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抖,下意識抬頭,就在一抬頭的一刻間,白茯苓便被人緊緊抱入懷中。
懷中的小人兒,是溫暖的,還活著,人兒身上帶著淡淡的葯香,她還是她,是完好無缺的。
失而復得,近在咫尺,這樣真好。
辰譽抱著白茯苓,一刻也不想放手,他深深的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辰譽,你別激動,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白茯苓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然而辰譽卻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白茯苓只覺得自己耳邊滿是對方的呼吸,痒痒的,很撓心。要知道,辰譽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再這樣,她會把持不住的。
就在白茯苓亂想的時候,只聽對方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道,「我才一不注意你就不見,白茯苓,你要是敢輕易消失,你就死定了。」
這傢伙……
會不會說話啊。
白茯苓原本還覺得有些感動,但是聽到辰譽這略帶威脅的口氣,頓時眉頭一皺。
這傢伙,一點也不會做好人啊。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好不好。」白茯苓忍不住吐槽,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辰譽卻突然一下子推開她。
辰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眉頭一挑,看著她道:「現在,你就一字一句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立刻馬上!」
白茯苓撇撇嘴,雖然心裡有不滿,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省略了她騙夜擎睿說她的名字就叫辰譽的事,她還想多活幾年。
辰譽聽著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起來,緊緊抓著扶手許久不說話,像是要把扶手給捏碎一樣。半晌他終於開口,卻只是冷冷一笑,那聲音聽得人心底一寒,好像瞬間墜入谷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