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非禮啊
想到這裡,柳小倩便心生一計,扭著細腰回去寫了一封情書,讓彩碧送去給黃芪。
呵呵,既然你這閹人,對我起了非分之想,那麼……
「柳夫人,草民可否進屋來?」
正想著呢,白茯苓已經候在門外,客客氣氣的問道。
柳小倩止了回憶,媚著聲音道:「黃大夫,快進來罷!倩兒等候你多時了!」
倩兒?
嘔……
白茯苓剛推開房門的手頓了頓,她總感覺會發生什子不得了的事兒。
昨兒個還氣勢洶洶的,今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一腳踏入房門,便問道了一股異香。
白茯苓心下一動,連忙屏住了呼吸。抬了抬眸子,那躺在薄帳之下的嬌兒可不就是柳小倩么?
「夫人今日尋了草民來,不知所謂何事?」白茯苓抽了抽眼角,但面上卻露出幾分不加掩飾的竊喜來。
柳小倩挽了挽青絲,單手托腮道:「倩兒信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黃大夫莫要假正經了。」
這……白茯苓頓在原地:「夫人莫要如此,草民惶恐。」
你一天一個模樣,草民可真吃不消啊。
柳小倩拿帕子掩了掩唇,又道:「有何惶恐的?前幾日是倩兒錯了,倩兒不該如此待黃大夫的,只是當時有連峰在場,倩兒怕被人瞧出了端倪,才不得不如此的。」
哦……緣是如此。但我聽的你一口一個閹人,可是起勁得不得了呢。白茯苓面上笑了笑:「緣是如此,是草民錯怪了夫人了。」
柳小倩撩起薄紗,半掩著胸前的雪白,嗲著聲道:「黃大夫可是原諒了倩兒了?黃大夫,快過來罷,你離得那麼遠,說出話來我都聽不真切了。」
好生開放!
白茯苓心中驚嘆一聲,但是這……會不會不太妥當啊。
罷了,同是女人,有什子不妥當的。她就暫且同她話話家常吧。白茯苓的眸子掠過一旁的安神香爐,大大方方的撩了帘子坐下了。
柳小倩心中一喜,如餓狼般撲了上來。白茯苓防不勝防,直接被她撲了個正著。
柳小倩欺身壓在她身上,靈活的兩隻小手摸向了她的腰帶,手指輕滑,腰帶便散開了。
天!
白茯苓連忙將柳小倩一推,縮著身子朝後退了幾步。柳小倩看著她滿身的凌亂,將自己胸前的衣服猛的一扯,大片春光,一覽無餘。
如此,柳小倩便又尖著嗓音喊道:「救命啊!非禮啊!」
屋外。
彩碧正畏畏縮縮的和一群子下人道:「真是勞煩大家了。夫人方才說房內有老鼠,擾了她一夜未眠。我沒了法子,只好尋來你們了。」
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下人擺了擺手:「都是下人,不都是求得主子安好嗎?而且也不是什子大事,不過搭把手的事兒。」
他們同是下人,自然是明白同樣身為下人的彩碧的苦衷的。雖因了她是柳小倩從娘家帶來的丫鬟,府中上下都對她心存芥蒂。但思起她也算是個本本分分的人兒,如今又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了他們來,他們哪有不答應的理兒?
「真是麻煩你們了!」彩碧感激涕零的點著頭,心想著總虧是把夫人安排的事兒給做好了,今日該能落得耳根清凈了。
可是,一竿子人兒方入了院子,便聽的了柳小倩的尖叫聲。
眾人面面相覷,彩碧將小臉一變,連忙沖了進去。當視線觸及床上的旖旎風光時,她捂著唇『啊』了一聲,忙拿小手捂住了雙眼。
夫人和黃大夫這是……
方才夫人只吩咐她將一眾人給喚過來,但所謂何事卻未同她細說。可如今,這是……彩碧下意識的將頭一扭,果真後頭一群人也心生好奇的探頭往裡看著。
「求求你們,莫要看了,莫要看了。」這可是毀名聲的大事兒啊,若是傳到三殿下的耳里去,那夫人豈不是沒了活路?
彩碧心下一涼,伸手欲要擋住一群人的視線,但他們怎會放過這等子機會?
本就看不慣柳小倩那狐媚子的模樣,平日里同他們說起話來,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大家早就心有不滿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他們就算是擠破了頭也要瞅瞅她那姘頭兒是誰!
「彩碧!彩碧!快來救我!」柳小倩的眸角落在門口的一竿子人身上,她伸手扯了被角掩在胸口,尖叫道:「快將這好色之徒趕出去,趕出去!」
榻上的白茯苓將腰帶一勒,便掀了床簾現在正衝過來的彩碧面前。她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抬眸道:「如今我便站在這兒,你要奈我何?」
彩碧被白茯苓盯的一陣發愣,她喉頭一梗,只好將身子一偏,轉眸看向榻上的柳小倩:「夫人,這是怎的了?」
瞎了嗎?明明白白的事兒都擺在你面前了,還要傻愣愣的問上一句!柳小倩只覺這丫頭片子沒什子用處,但為今便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伸手扯了彩碧的袖子:「方才這下作東西說要替我把脈,結果身子一挨著床榻,便撲了上來,我掙脫不得,只好撕了嗓子喊著,幸而你們及時趕來了,不然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她說著又是帕子一掩,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很好,外面來了這麼多人,這個黃芪估計會死的連渣都不剩了吧。
黃大夫?方才他們擠破了頭只為瞧上一眼的下人們,發現所謂的姘頭,竟是黃大夫!雖白茯苓一身男裝,但府上的人都知曉她是女兒身的,只是得了連峰的吩咐沒有明說罷了。
這下子,一乾子人早已心知肚明了。黃大夫是女子,又怎會對柳夫人行不軌之事呢?想來定是柳夫人將她當做了男子,便想了這個法子欲陷害於她。
果真是蛇蠍心腸啊。
彩碧干站在那兒,見柳小倩哭的厲害,只好道:「夫人莫要哭了,這事兒傳出去會壞了夫人的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