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無比難受
她看著木梓欣平靜的模樣,心裡大概知道了兩個人大約又鬧了什麼彆扭。
她遲疑的說:「少爺……少爺這幾天都在出差,公司里的事情比較多,不過,他這幾天有打電話問起你來。」
木梓欣在心裡冷颼颼的笑了,什麼出差,就是帶著他心裡的白月光公費旅遊。問起她?要不要這麼搞笑,自己都住院了兩天了,如果他真的是有心找,怎麼會找不到,怎麼會用給李媽打電話這樣最拙劣的辦法?
李媽看著木梓欣冷淡的神色,想起應家小姐剛剛跟自己說的,不由得有些著急,她也不顧的自己的身份了,直接就坐到了木梓欣的旁邊,語氣裡帶著責備:「少奶奶,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有了孩子才多少個月,就住了兩回醫院了。」
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說來也是怪我不好,沒有注意到平時的細節,那時候少奶奶老是吐,一點兒飯也吃不下去,我那個時候就應該叫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您檢查一下的。少奶奶你也是,不舒服就跟我說啊,幹什麼老是一個人硬撐著。」
木梓欣看著絮絮叨叨的李媽,沒有不耐煩,反而是感到一股溫暖,她打斷她的話:「李媽,我真的以為我沒有關係,我以後會注意的。你不要將我住院的事情告訴宮凌勛,千萬不要。」
李媽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不要告訴少爺?這個少爺本來就應該知道啊,自己的妻子生病了,丈夫哪裡有不知道的道理。」
木梓欣聞言嘴角勾出了自嘲的弧度,聲音輕輕的:「我們哪裡又算的上是夫妻……」
「少奶奶你剛剛說的什麼?」
木梓欣笑道:「沒有說什麼,不想讓他知道而已。李媽,這件事情讓他知道了只回增加煩惱,沒有其他的積極作用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答應你,以後按時吃飯,有什麼不舒服也會跟你說,好不好?」
李媽看著木梓欣沒有神的微笑,嘆了口氣,「女人又何必那麼堅強,身後的男人是依靠的啊。」
木梓欣看著李媽忙碌的背影,嘴角是苦澀的笑意。女人還是沒有必要堅強,可是她身後的男人靠不住,不是得逼著她堅強。
……
出院以後得木梓欣變得格外的冷漠消沉,每天宅在房間里閉門不出,除非必要的情況。
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天過去,木梓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一邊漫不經心的吃著桌子上擺放著的水果,一邊看著那個朱茵和周星馳主演的老片子——《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
在電影里,朱茵說「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彩祥雲來娶我,可是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尾」,她那麼愛至尊寶,可是結局卻是兩個人生生分離。
在最後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嫁衣,麻木的進行著與牛魔王的婚禮。終於,她的意中人踩著七彩祥雲過來了,卻不是為了娶她。
她消失的時候,至尊寶頭痛的捂住了頭,不得不放手,看著紫霞仙子漸漸的遠去。
木梓欣嘆了一口氣,眼淚就那麼滑落了眼眶,沒辦法,眼界淺,容易流眼淚。
正在她擦眼淚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扭頭向著身後望去,是宮凌勛。他還是穿著黑色的大衣,像是那天晚上穿的一樣。
想到那天晚上,木梓欣漠然的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電視,卻很奇怪的一點兒也看不下去。
宮凌勛看著她漠然的樣子,一進門看到她的欣喜頓時煙消雲散。自己都快找到吐血,她倒是一臉淡然的呆在家裡!真是長膽子了啊?!
他急步就走了過去,目光冷冷的:「木梓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木梓欣嫌棄他擋住了電視機,向著旁邊挪了挪,不想說話。
「木梓欣,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木梓欣看著接著移動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她挑起了眉,漫不經心的說:「你和杜小姐在生態園玩的可算是愉快?」
宮凌勛像是被戳穿的氣球一樣,人一下子就沒有了剛剛冷的嚇人的氣勢,他皺了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木梓欣看著他一臉不解的樣子,簡直就是想大笑,這個演技她給她滿分!
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她有什麼好誤會的?她有什麼可誤會的?
「你讓讓,別打擾我看電視。」
宮凌勛按捺住怒氣,還是忍不住伸手將電視給關上。看著變成一片漆黑的電視屏幕,木梓欣也不願意跟他去吵。
剛剛站起身來,就被這個野蠻的男人給摁在了沙發上。
宮凌勛緩緩的靠近她,眉頭微微皺起,不解的問道:「我們不是說好的冷靜幾天的嗎,現在都五天了,也冷靜好了,你坐好,我跟你解釋。」
這番話,連宮凌勛自己都覺得自己低聲下氣。
木梓欣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樣子,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通電話,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杜雨薇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不由得就出言諷刺道:「宮總你確定要和我解釋?」
宮凌勛的眼眸頓時就沉了下來,宮總,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撩他的火氣。
「木梓欣,你剛才喊我什麼?」
木梓欣瞪了他一眼,掙脫開被他握著的手臂,「宮總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叫我宮凌勛。」
木梓欣看著他一臉寒氣的提著幼稚的要求,簡直就是神經病好不好。
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跟神經病有什麼好交流的。
趁著宮凌勛深呼吸的時候,木梓欣以最快的速度上樓回房間,反鎖上門。
宮凌勛在樓下聽到樓上關門的聲響,整張臉都要氣的發黑了。不過人已經找到了,有些事情他不急,早晚都會問出來,不在現在。
想到這裡,他慢吞吞的脫下大衣,去客房洗澡。一天的風塵僕僕,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木梓欣貼在門邊,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