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什麼鬼
應允兒翻了個白眼,將保溫桶的蓋子給蓋上,這個可是她跑了很遠才買到的,她更加沒有好氣的說:「我哪裡來的閑工夫跟宮凌勛那個大混蛋打報告啊,昨天晚上差點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也不用別人了,我自己都想開車去撞你。」
木梓欣有些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整張臉毫無血色,發白的很,她的嘴唇,更是已經起了一點干皮,可想而知,這一晚,她是有多麼的委屈,有多麼的狼狽。
「來,喝點雞湯。」應允兒輕輕用勺子舀了一點,又放在自己嘴邊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這才迫不及待的將那勺子遞了過去。
木梓欣緊緊盯著面前的那個勺子,鼻尖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中藥味,再看,那勺子中滿滿的全是湯水,她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上一眼,就覺得沒有胃口。
她好看的眉頭不由輕輕一皺,有些商量性的看著應允兒,開口即說:「允兒,我能不能不喝這個東西?」
「不行,你這次好不容易醒過來,身體虛弱的很,這個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要喝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應允兒當然知道木梓欣現在的心中並不好受,只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就發生了這些事情,還險些遭遇車禍,丟了寶寶,換成她自己遭遇這些事兒,她也覺得受不了。
「我是真的不想喝。」木梓欣搖搖頭,將那個東西一推,擺明了拒絕。
「親愛的,我知道這個東西你不想喝,可是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了,你的肚子里還有我的乾兒子,就算是你自己不喝,我的乾兒子也總是要喝的,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喝一點好不好?」
應允兒這話說的無比動容,確實,就算是為了她肚子中的孩子,她也應該喝下去,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
可是,可是提起這個孩子,木梓欣的心中滿是傷害,她苦笑著,坐在那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允兒你知道嗎?這個孩子我都已經想好了他的未來。她以後要喊我媽媽,喊宮凌勛爸爸,等她剛出生的時候,要用我的大手保護她一輩子,等他慢慢長大,我們會帶著她一起出去郊遊玩耍,教給他做人的道理。」
說到這,木梓欣的聲音不由哽咽了下來,整個人的眉眼中全是傷感。
「可是允兒,怎麼辦,現在,我沒辦法給他一個幸福的家庭了。」
木梓欣說著,眼神中帶著幾分苦笑。
大概是覺得讓應允兒擔心了,她急急忙忙的將這副姿態收了起來,只是點頭,將那個勺子拿了過來,碎碎叨叨說著:「我喝。」
只是,和木梓欣想象中的一樣,她確實是受不了那雞湯的味道,才不過喝了一口,又瞬間的吐了出去。
接下來,木梓欣也還想要繼續喝雞湯,心中也是拚命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浪費允兒的一番心意。
奈何,她雖是這樣想,可是那雞湯可是赤裸裸的和她胃口不和,以至於最後,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浪費了整整一鍋雞湯。
「允兒,你也看見了,並不是我不想喝,而是真的喝不下去。」
木梓欣用水漱了口,有些無可奈何,最後又擦了擦嘴,重新躺在了床上。
面對這樣,應允兒也是覺得無可奈何,只是點頭,讓她自己再睡一會,她出去看看還有什麼手續沒有辦好。
木梓欣點頭,看著她慢慢走了出去,安穩的入睡。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宮凌勛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冷漠語腔,甚至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氣險些將杜雨薇凍了個半死。
「你當真沒有動過我的手機?」宮凌勛冷哼,對於面前的這個女人充滿著不屑。
這兩天,不知為何,木梓欣、應允兒和段如風三人全部消失不見,他在這生態園裡尋找了整整三天,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讓她忍不住擔心。
木梓欣那個女人雖然堅強,可說到底也是個女人,需要保護,那晚,他們分明已經說的那麼明白,顯然,她不會隨隨便便的躲著他。
現如今,他竟然在自己的手機里找到了那晚撥給木梓欣的電話,當即像是想明白了些什麼,急忙叫來杜雨薇詢問。
底下,一個俏臉淚雨帶花,滿腹委屈:「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宮凌勛,你那次說過的要好好陪我玩上一周,現如今,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這話,不由得讓宮凌勛眉眼一轉,他隨手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不動聲色的說著:「杜雨薇,你已經離開七年了。」
杜雨薇臉色一變,離開七年了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告訴她,他們兩個人已經過去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嗎?
杜雨薇眼眸動了兩下,眉眼中帶著幾分不屑:「我是離開了七年,可我從沒想過,你是這樣的想我,難道,我們那七年的感情現如今就變得如此廉價不堪了嗎?」
杜雨薇想打同情牌,可是宮凌勛偏不和她意,只是冷冷提醒著她現如今的一個事實:「不管怎麼說,我和她已經在一起了,她是我的老婆,現如今,她的肚子中,也還有我的孩子。」
在木梓欣的死活堅持下,應允兒不得不安排了讓她出院,
木梓欣坐在醫院的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應允兒上上下下跑來跑去的辦手續、抓藥什麼的,心裡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應允兒急匆匆的把一盒葯塞到了她的手裡,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急匆匆的到主治醫師室里去詢問出院需要注意的重要事項。
木梓欣舉起了手中的葯,嘴角抽了抽,這醫院裡的葯是賣不出去了嗎?黃金搭檔是什麼鬼?東阿阿膠又是什麼鬼?關鍵是這避孕藥又是什麼鬼?
她都有孩子了避個鬼的孕啊!
應允兒拿著一張紙,皺著眉頭從主治醫師室走了出來,木梓欣急忙站起身來,說:「允兒我……」
這才剛剛開了口,就被她一把又摁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