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想睡覺
讓他想想,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了呢?除了他的母親,木梓欣是第一個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以前,那個女人總是被他逼著去做飯,所以那時心裡也沒有什麼感觸。
可是現在……他摸了摸自己加速的心跳,目光變得幽深起來。他站在桌邊,神色複雜,他的心緒,越來越掌控不住了。
「宮凌勛,你還沒有準備好嗎?怎麼還不過來?」木梓欣放好洗澡水,試了試水溫,沖著門外喊道。
宮凌勛回過神來,聽到木梓欣的喊聲,急忙向浴室走去。他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木梓欣仔細的將洗澡用的東西放在浴缸旁,弄好了才扭過頭來看向他,說:「快洗吧。」
說著,就起身向著門外走去。經過宮凌勛的時候,他一把攬住了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攬住她,只是想抱抱她。
木梓欣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洗澡,洗好了好去吃夜宵。」
宮凌勛挑了挑眉:「如果我說我不想吃呢?」
木梓欣頓時愣住了,剛剛他是不是說他不想吃啊?她愣愣的看向他挑高了眉,邪佞的模樣,小心的確認道:「宮凌勛,你不想吃?」
宮凌勛看著她的臉再一瞬間變得失落,笑著摸了摸她的額發,說了一聲「傻」,就拿著睡衣向著浴缸走去。
木梓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剛剛真是快嚇死她了,站在原地想,自己這麼努力做出來的夜宵,他如果不吃的話……她又能怎麼樣。
「還不走?想和我一起洗?」
聽著身後宮凌勛那戲謔的聲音,木梓欣的臉瞬間就紅了個徹底,將浴室的門一甩,就向著樓下跑去。真是要命,自己幹嘛沒有事情站在浴室的門口發獃。
身後是一串爽朗的笑聲。
……
第二天一早,木梓欣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窗外的天空還有沒亮的徹底。冬天,天色總是明的晚些。她苦不堪言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看著一旁熟睡的男人,又一次反省,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撩這個男人。
醫院裡也是,夜宵也是,總會讓她苦不堪言,總會讓她憔悴氣虛。她伸手在空中描繪著男人的輪廓,在心裡又得出了一個結論。
千萬千萬要記住,這個男人的體力變態的強大。
……
早上上班的時候,木梓欣看著眼前雖然不多的文件,還是感覺力不從心,睏倦不已。她的精力,在這幾天幾乎被榨了個乾淨,簡直就像立刻昏過去。
整個公司因為虎口奪下來的工程,依然是忙碌的不行。秘書處依舊只有木梓欣一個人,優哉游哉的翻看著文件,惹得眾人又一陣的白眼。木梓欣在心裡哀痛的想,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能夠了解。
木梓欣剛剛泡完咖啡回來,桌上的電話機就響了起來,她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昨天的時候,她無比希望著電話機能響起來,而現在,她卻無比希望著電話機的鈴聲能夠快些停歇。她現在,簡直一眼都不想見那個男人好不好?
在秘書處一眾人被打擾的哀怨眼神里,她艱難的移動著步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咖啡,拿起了電話,臉上端著得體的微笑:「喂,請問有什麼事情吩咐。」
「進來。」清冽的嗓音自電話那頭緩緩的響起。
還未等木梓欣將推脫的話說出口,電話就利落的被掛斷了。木梓欣咬了咬牙,在公司里,還不能太放肆,雖然說她也不敢放肆。
她端著得體的微笑,恢復了木家的事情之前的模樣,沒有敲門,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這幾天他這麼折磨她,還不能讓她直接進門不成?
木梓欣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微笑著看著眼前男人妖孽的臉,公事公辦的問道:「請問,宮總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宮凌勛看著她明明氣的鼓起了腮幫,可是還是微笑得體大方,謙虛的問他有什麼吩咐。他用舌頭舔了舔牙齒,嘴角勾出邪氣的笑:「還在生氣?」
不問還好,這麼一問,木梓欣的小宇宙就爆發了。她先打量了一下宮凌勛笑的邪氣的臉,沒有惱怒反而有些愉悅,然後又看了看門口忙碌暫時不會進來的人,噼里啪啦的就開了口:「宮凌勛,你,你能不能不那麼折騰我?折騰就折騰了,這個都過去了不提了,可是,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我現在的工作就是處理一些閑雜的文件,有我沒有我都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你能不能不那麼資本家?」
看著宮凌勛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她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說:「宮凌勛,我很累,也很困。我一天都沒有太多的睡覺時間,我能不能今天就不工作了?」
看著木梓欣眼下的青黑,宮凌勛的心裡也不是熟視無睹。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禁折騰,他只是想時時刻刻的能夠看見她,所以今天早上才不顧她的懇求,死活的把她拉到公司里來上班。
他轉了轉手中的派克筆,指了指休息室,說:「那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頓了頓,補充道:「休息好了再工作。」
聽到前半句感動的不行的木梓欣,因為後半句就徹底炸毛了。什麼叫休息好了就接著工作!?他可不可以將感動進行到底?
木梓欣怨念的看著他,不給宮凌勛說話的機會,接著噼里啪啦的說:「你有那麼多的秘書,也有這麼多可以差遣的員工,為什麼非得要我去處理那些不重要的文件?你明明知道我今天早上不想起來,你非得拉著我起來,我請假一天宮氏集團又不會怎麼樣。宮凌勛,我很累,我需要休息,我想睡覺!」
她簡直都要困死了,就算不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來對待,好歹也要把她當成普通的員工來對待吧?
宮凌勛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聽得一愣一愣的,等到木梓欣說完,他這才收了神,氣定神閑的望著木梓欣扯了一抹邪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