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遵守承諾
看著桌面上又回歸整潔,他盯著除了幾本書就空無一物的書桌,說:「李媽,你先出去吧。」
李媽應了一聲,便端著剛剛才做好的飯菜,向著門外走去。
宮凌勛好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等到周圍回歸平靜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彎下身來,拉開了最底層的抽屜。
一份藍色的文件,就靜靜的躺在了裡面。
他拿起那份文件,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內心的煩躁感愈發的強烈。但願,是他在多想。
……
入了夜,木梓欣實在是受不住初冬空氣的寒涼,慢吞吞的站起身來,慢吞吞的向著屋內走去。剛剛一進屋,屋裡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抬起頭來,就看到站在客廳里的宮凌勛。一身灰色睡衣,很居家很普通的打扮,卻被他穿出了玉樹臨風的感覺來。
察覺到了聲響,宮凌勛扭過頭來,看到獃獃站在門邊的木梓欣,一臉難以掩飾的眷戀,今天下午難以紓解的情緒頓時得到了緩和。
木梓欣看著他柔和了些許的眼神,愣愣的開了口:「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說著,抬頭看了看掛在客廳牆上的鐘錶,才六點不到,公司還沒有下班。
宮凌勛置若罔聞,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又是去哪裡了?」
木梓欣指了指門外,揉了揉被凍得冰涼的鼻尖,獃獃的回答:「我,我沒有去哪裡,我只是在花園裡待了一會兒。」
說完,很符合在花園裡待了很久的場景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宮凌勛頓時憤怒的走了過來,將她拉進了客廳,大聲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冬天的在花園裡一直坐著?」
雖然他的語氣並不溫柔,可是,木梓欣還是感到心裡頭涌動過一股溫暖。
他,原來並不是中午他說的那樣,他厭惡她。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對她投來小關切,她會忍不住反悔,反悔答應了木振泰的話。
木梓欣不著痕迹的掙脫開他拉著她的手,向著餐廳走去,笑著說:「我在外面坐了一會兒,明明沒有幹什麼體力勞動,結果餓的很厲害,我先去廚房偷點東西吃。」
宮凌勛看著自己突然變空的手,手指之間,好像還存在著她皮膚的微涼,他的眼神在一瞬間便暗沉了下來,醞釀著風暴。
今天下午,他派人調出了木梓欣的通話記錄,上面幾乎全部都是與木振泰的通話。雖然時間都不是很長,但是,次數頻繁。本來還沒有那麼懷疑,但是,木振泰的極力阻止這份記錄的調出,這句耐人尋味了。
今天中午回來,他不是沒有看見她眸子里的掙扎,只是不願意多想,想等一等,再下結論。他一向討厭拖泥帶水,可是卻奇怪的願意為她,再等一等。
等了一下午,她才從門口回來,他本來是很憤怒的,從來沒有人讓她這麼等過,就算是杜雨薇,也沒有。
可是,看到她眼中的眷戀,他的心奇怪的變得很柔軟,在一瞬間是否定了心中所想的,可是,她卻目光躲避的甩開了他的手。
甩開了他的手?!
他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急步向著廚房的方向走過去,從背後一把把正在彎腰打開冰箱的木梓欣抱起,木梓欣驚呼了一聲,本能的掙扎了一下。
宮凌勛勾起了嘴角,柔柔的一笑,目光卻是像千年寒冰一樣寒涼。他說:「既然你沒有幹什麼體力活,那我就帶你去干一些體力活。」
一句話,說的極盡曖昧。
木梓欣從心裡生出了一團冷意,這樣的宮凌勛,讓她感到害怕。這個男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會像一頭猛獸,讓她感覺下一秒她就會被她撕碎。
宮凌勛一腳踢開了門,又反腳關上了門,將她扔到了床上。
儘管床墊足夠的柔軟,可是木梓欣還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還未等她從暈眩感中緩過神來,宮凌勛就欺身壓了上來。宮凌勛摁下手中的遙控器,壁燈吊燈全部亮起,亮如白晝。
木梓欣捂住嘴,壓制住欲出口的尖叫。
宮凌勛挑高了英氣的眉,「害怕了?」頓了頓,陰沉道:「現在才開始害怕,木梓欣,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很想掐死你?」
木梓欣沒有說話,低垂著頭,只是難耐的掙了掙被握的生疼的手腕。
宮凌勛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從木梓欣的身上微微撐起了身體。他的睡衣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隱隱可見八塊腹肌,加上燈光下他那愈加妖孽的臉,大晚上的,真是罪過。如果,能忽略掉他暗沉到發黑的臉色。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沒有一點溫度:「木梓欣,今天你的情緒那麼反常,是不是因為木振泰,嗯?」
木梓欣掙扎了一下被握的要碎掉的手腕,抿著唇,沒有說話。
宮凌勛緊盯著她,俯身漸漸逼近她,譏諷道:「我原本以為你把你說過的話記得很好,現在看來,或許並不是這個樣子。」
木梓欣聽此放棄了掙扎,睜著清澈的眸子,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一絲反應。這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不想的,她一點兒也不想的。
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宮凌勛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跳梁的小丑,惱怒感瞬間達到了頂點。他猛地一使力將她拉入懷中,在木梓欣的驚呼聲中,扯掉了她的外套。
木梓欣的臉色變得蒼白,眼前的宮凌勛渾身散發著陰沉恐怖的氣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怎麼這麼傻,就算是他這幾日出乎意料的溫柔,竟然忘記了這是她還遵守承諾時的場景。
宮凌勛看著她憋得通紅卻倔強的臉色,許是剛剛從屋外回來,鼻尖被凍的通紅,皮膚吹彈可破,臉色白裡透紅,美的讓人心動,眸子濕濕的,隱忍得想要把她毀掉,想要看她在自己身下狠狠的哭,撕破她臉上故作淡然的偽裝。
呵,看來她還真是要忘了那句話了呢。
他湊到她細膩的脖頸間,惡意的呼出一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