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知死活
「昨天為什麼會在酒吧里?」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木梓欣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看向宮凌勛,遲疑著問他,「你……昨天也在?」
「不然你以為今天會睡在哪個男人懷裡?」
宮凌勛的目光森冷,明明站著的人是她,木梓欣卻覺得男人瞥來的目光都是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昨日在酒吧巷子里的畫面一幕幕走馬觀花地閃過,黑暗中男人急躁的撫摸,噁心的粗喘……
木梓欣面色蒼白如紙,輕飄飄地跌坐到地上,心裡湧起一陣陣的后怕,想起男人三角眼裡淫邪的光,撐在地上忍不住乾嘔起來。
宮凌勛將地上的一幕盡收眼底,臉色越發冷硬,繃緊下頜,他疾步走到木梓欣跟前,握住女人的手腕,迎上她驚恐的目光。
「怎麼?跟我在一起讓你噁心了?昨晚是誰在我身下纏著我要不停的?還夾著我說快點?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主動多熱情,要了一遍又一遍?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木家派你來,也是瞧中你這媚到骨子裡的身段吧?」
他湊在木梓欣耳邊,描繪著昨日的意亂情迷,不顧及她紅白交加的面色,盡說一些不入流的葷話,低聲笑著,眼裡儘是惡意的審度。
聽到宮凌勛提及木家,木梓欣凄然一笑,緩緩閉上了眼,不想再看見那雙狹長的眼露出的譏諷。
「你既然這麼看我,我也無話可說。昨天是我大意了,被人下了葯才.……跟你好。」
木梓欣想起了來龍去脈,昨天自己的異常就像只發情的貓,明顯就是被人下了葯。
手卻被握得跟緊,疼得木梓欣倒抽一口冷氣。
「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就算你沒有被下藥,夫妻圓房也是你的義務!」
男人說罷,狠狠甩開了木梓欣的手,她猝不及防,左手膝關節猛磕到地上,她咬住牙吞下那聲痛呼。
宮凌勛站起身,背對著她,想起昨日還憐她嬌弱給她沐浴,現在想來自己的好心儘是餵了狗,他握緊拳頭,回身看她。
木梓欣低垂著眉眼,看不清她的情緒,宮凌勛低聲警告她,「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去酒吧,小心你的朋友因你而遭罪。」
木梓欣渾身一凜,宮凌勛已經轉身離去,將房門撞得哐當作響。
一室安靜,昨日迷情的氣息還未全部消散,木梓欣站起身,瞥見凌亂的床單,上邊還有斑斕的水漬,透露著昨日的瘋狂。
她走過去,將床單被套一併收拾起來扔到地上。
洗簌完出來,接到了應允兒的電話,室內無人,便放了擴音。
「阿欣,昨天忘記給你打電話了,你昨晚有安全回到家沒?」
木梓欣摸著乳液的手頓時一僵,搖了搖頭想把昨日那些不愉快甩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打算告訴應允兒這事,依應允兒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指不定要將這事鬧大發了。
但是想到昨日兩人都一起在酒吧喝了酒水,木梓欣心裡隱隱擔憂,忍不住試探道,「允兒,你昨天回去沒事吧?」
應允兒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戴著藍牙耳機,拿著個蘋果不緊不慢地削皮,聞言瞥了眼對床在悠閑看報的父親。
「沒事,我爸好著呢,昨天就是老毛病犯了,我照顧了他一晚上,現在好多了。」
木梓欣知道應允兒誤解她意思了,但聽她歡喜的口氣,昨夜應該無事發生,頓時放下心來,心頭又計較起昨日那杯檸檬水。
「那就好,你讓叔叔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去看望他,你自己也注意點身體,別老是熬夜。」
應允兒點點頭,想起這不是視頻通話,忙應道,「哎呀,我知道了,昨天走得太匆忙了,都沒好好玩一下,誒,阿欣,我們下次再去一次吧?」
自昨夜稀里糊塗地遭了場罪,木梓欣現在是對酒吧唯恐避之不及,轉瞬又想到宮凌勛的警告來,眼神一黯,又不能跟應允兒直言,只好胡亂找了個借口推掉。
「允兒,酒吧太吵了,我不喜歡,我們下次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吧。」
應允兒也沒覺得有什麼,一向知道木梓欣喜靜,昨天也只是嘗嘗鮮,但這也不妨礙她找別人一同去,便隨口應承了下來。
兩人又隨口談了幾句,應允兒卻突然提起邢美瑤,語氣忿然。
「昨天真不知是撞了什麼霉運,竟然碰到邢美瑤,那臭女人一臉妖艷賤貨樣,看得老娘當場就想吐了,要不是你攔著我,我真想上去踩她幾腳。」
木梓欣正沉吟著,卻聽應允兒嚴聲叮囑她。
「阿欣,你自己要小心啊,遇到那賤人准沒好事,大學就老是針對你,我就不信她現在還有膽子肥到敢招惹你!你說,如果邢美瑤知道了你是宮家少夫人,她會不會嚇得跪地求饒,哈哈!」
應允兒正愉快地暢想著,卻不料木梓欣出聲阻止了她,她聲音略微苦澀,吞吞吐吐地說著,「允兒,嫁到宮家的事……我不想太過張揚,所以,這件事你也別跟其他人聲張了……」
應允兒的笑容頓時一僵,滿頭霧水,正想細問,木梓欣已緊接著換了別的話題。
兩人說說笑笑,愉快地結束電話后。
木梓欣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轉瞬去衣物間換了外出的衣服。
她懷疑自己被下藥這件事跟邢美瑤有關。
如同應允兒所言,遇到邢美瑤准沒好事,昨日撞倒了邢美瑤竟被她放過一馬也不像那女人往日的行事作風,更讓她覺得疑點百出,或者她該找人調查一下這件事。
總裁辦公室里。
宮凌勛嚴肅認真的側臉仿若精緻的雕塑,他專註地翻看著手裡的文件。
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他隨口喚了聲進來,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宮凌勛沒有抬頭,拿起簽字筆在文件上簽字。
「什麼事?」
李秘書駐足一旁,微微垂首,平靜稟報著,「少夫人今早外出,找了一家私人調查機構調查邢美瑤此人,具體調查昨夜酒吧發生的事。」
「邢美瑤?昨夜酒吧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宮凌勛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