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風意24┇想你了。來看你。(昨4更)
幽夢發不出聲,只能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上面,那最先映入眼底的,是一張已經讓她「熟悉」的詭異面具,半遮住一雙深邃冷冽的瞳孔,正與她四目相對。
確定她不會再叫,男人放開了她嘴上的手,她像貓一樣嗚咽一聲:「淵……」
她親口喚他的名字,似乎總對他的耳朵有近似催眠的奇效,令他看她的眼神忽然就溫柔許多。
他趴在身上俯視自己,這讓幽夢不知所措:「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他回答得乾脆,但很冷,「來看你。」
說著就朝她頸側覆壓下來,幽夢這才抵觸地想到要掙扎:「發什麼瘋……這是什麼地方你就敢來!」
她用了很大力氣將他推開,他鉗住她的手,冷眸相逼:「可我已經來了。」
「三更半夜的,你竟敢擅闖我的公主府,還闖進我的閨房!你……你還要不要命了!」她狠狠瞪著他,卻不敢說得太大聲,「你就不怕我把守衛喊來抓住你,把你碎屍萬段!」
他薄唇魅惑地上揚:「公主,我能不驚動你一兵一卒來到你的床上,證明他們對我構不成威脅,況且我的身手你也親自領教過了?」
幽夢怔住了,驚愕的眸子里滿是浮現他殺光胡人,和在極樂天與守衛廝殺的場面,血腥又暴力,讓她毛骨悚然。
他緩緩俯下臉,挨在她枕畔近近欣賞她害怕的神情:「我不怕你府里的護軍和侍衛,只要能見你一面,我連死都不怕了,你也不想我在你府里大開殺戒,讓你這好好的公主府血流成河吧?」
他邊說邊輕柔撫摩她的側臉,力道曖昧得很。
幽夢覺得這樣躺著說話很危險,於是主動坐起身,他也隨著她一起坐住,身子有些傾斜,透出一股隨意和痞氣,直勾勾地看她:「可以好好聊天了?」
幽夢下意識以手推他胸口,使彼此保持一定距離:「說吧,聊什麼?」
他就順手握住她的手在胸前揉捏起來,語氣裝作漫不經心:「就聊聊你今天都做了什麼。」
幽夢微怔,眼神試探地瞥他:「有個好朋友來我府上做客,我設宴招待他。」
他陰森地冷笑一聲,令人頭皮發麻:「好朋友用得著被他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么?」
「喂你……」幽夢有些氣急,「你怎麼說得跟你親眼見到的一樣?」
他手勁加重,幽暗處那雙冷俊的眼睛看了過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幽夢猛地抽回手,語氣強硬:「我拒絕回答!」
他重重捏住幽夢的下頜,逼她正視自己:「拒絕?」
幽夢感受到他的怒意,眼神變得飄忽起來。「你說過我不能在你面前提別的男人,那現在你非要我提,到時算誰的?」她滿腹委屈地嗔怨,「你又是個不講理的男人,我才不上你的當。」
這麼說她還把他的話記在心上了?真是讓他莫名欣慰啊,他暗暗放鬆口吻和手勁:「這次破例,現在我讓你回答。」
幽夢趁機一扭頭,甩開了他的手,驕矜而傲慢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逢場作戲,你也要管?」
他在壓抑怒火,語氣又冰冷幾分:「但他作戲作得太過了,你身上還有沒被他摸過的地方么?」
「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幽夢既羞愧又不好反駁,細思起來更是恐怖,「難道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他坦然無謂道:「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看到和看不到的地方看著你,只要我想,你做什麼我都能看到。」
「你真可怕……」
幽夢緊張地打量眼前的男人,暗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如此密切地監視自己?難道他就潛伏在自己身邊?甚至會什麼邪門妖術,能隱身了讓她看不到?!
發現她在一點點地後退遠離自己,他再度強勢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冷聲道:「所以老實交代了,或許我會輕點罰你。」
幽夢惶然一愣:「交代?」
「交代,你和鳳棲梧。」他俯面湊近,帶著寒意襲來,「已經到了什麼程度?私下又做過些什麼?」
他用殘存不多的耐性,把每個字說得清晰明白,卻讓幽夢突然滑稽地笑出來:「你這個口氣真有意思。」
望著眼前這女人竟在這種時刻不嚴肅起來,他顯然是有些惱怒的,而她卻不知著了什麼魔,突然就來了膽色,偏是無視他的慍意,竟堂而皇之、舒舒服服地面朝他側躺下去,一手撐著頭,饒有興趣地端詳著他,一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去他下巴上親昵摸起來——
這般媚態撩人地笑問他:「怎麼?吃醋了?」
他垂眸看了看她在下巴上作怪的手,又冷冷地看回她:「你是在挑釁我?」
她嬌媚一笑,並不放手:「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沒有立場問我這些。」
她正說時,靠下一側的肩膀上,寬鬆的寢衣不慎滑落下來,如此意外卻又自然地,露出了她白皙的香肩和鎖骨,大好的風光便不偏不倚地投入他視線里……
幽夢瞟了一眼,那一瞬她有些尷尬,強作鎮定地將手從他下巴上收回,然後把掉落的衣衫重新扶好。
他傾身沖她趴了過去,模仿剛才那一瞬美麗的「意外」,親手又將她的寢衣給拉下,甚至露得比剛才還多,胸前的一道圓弧已隱隱欲現。
她嚇得又要去拉扯衣領,卻被他的手禁錮,冷魅入骨地問她:「你這是在逼我,在今晚找到一個強勢有力,讓你無法反抗的『立場』嗎?」
幽夢害怕極了,奮力揮手將他推開出去:「走開!你別碰我!」
他又想來襲,她情急之下伸出條腿去,不輕不重地踢了他胸口一腳,他雙手合抱,那腳就被他一把擒獲,再收不回來。
幽夢穿的寢衣是帶下裙的,幾番踢弄之下,絲緞地裙面便順勢滑落下來,一點一點露出了她白到浮光的修長玉腿。
他握著她的嫩足,眼神邪笑著沿腿的方向一路滑向了她,若非她臉上的表情像要急哭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故意風情萬種地引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