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玉流殤43┇不惜一切毀了她

  她堅決抵抗，卻被他以一股勢不可擋的蠻勁撬開了唇齒，不顧她的掙扎，他忘情吻著她。另一隻手則是先解開自己的外衣敞露胸膛，然後滑落下去扯她的腰封——


  「住手！……不要！……」他的吻在不斷深入，從冰冷變得熾熱，她被糾纏連話都說不完整，只能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喊著。她還要防著他那隻扯弄自己衣裳的手，一次次地想要趕走它，可與他的力量相比，她阻擋的用途微乎其微。


  那時幽寂被怒火燒紅了眼，是她先狠心地踐踏自己，他對她最殘忍的報復，就是撕開她所有的美好，不惜一切地毀了她！


  「嘶」的一聲，夏日的宮裝外衣是單薄的，在他野蠻的拉扯下輕而易舉就撕裂開了，幽夢驚恐悲呼：「你快住手啊皇兄！——」


  外衣敞開，露出素白的絲綢心衣，遮蔽不住纖腰削肩，悉數躍然於眼底，這絕美的景緻叫他血脈僨張，也極大勾起了他繼續征伐下去的野心。


  「皇兄不要……」當他覆唇在她脖頸和鎖骨攻城略地時，幽夢拚死護住胸前岌岌可危的心衣，那是她上身最後的蔽體之物了，在他微抬頭想更狠地吻下去時，她眼中噙滿淚水望著他，苦苦哀求道，「你想想父皇……還有你我各自的母親，他們一旦知道此事……會有多麼痛心……我們的穢行會令整個皇室蒙羞！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我們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皇兄！……」


  也許是因為她的話，也許是因為她淚眼婆娑惹人心疼的模樣，幽寂閃現過一絲心悸，這時一道轟隆的雷鳴響徹雲霄，使他猝然在她上方怔住了。


  這是老天爺的警示？這樣下去必遭天譴。


  此刻鳳棲梧在自己的居室內，也因為這道乍起的悶雷而心驚，他抬起不安地雙眼望向窗外，只見烏雲密布的天空陰沉得可怕。說不清道不明地，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吧，他莫名覺得憂慮，臨別時幽夢的神色又無端使他牽腸掛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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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鬼使神差地，幽寂近乎同時地想到了那個被他視為情敵的面首，他投給幽夢一道冰冷的目光：「那你和鳳棲梧苟且，穢亂宮闈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令皇室蒙羞！」


  幽夢恍如身受霹靂似地懵住：他在說什麼……


  「你這個時候裝什麼貞潔烈女？」幽寂勾著陰冷的嘴角，強迫自己在看她時除了嘲弄不準有任何憐憫的情緒，「你敢說你不喜歡男人碰你么？你敢說你本性不是一個淫-亂的賤人嗎！」


  她從未在他口中聽過這樣惡毒的侮辱，這令她一時難以承受，因為難過，她張開的那隻手在桌上胡亂摸著，忽然碰倒了那座琉璃盞，清水汩汩流淌，沿桌角淅淅瀝瀝地滴落，她哀痛不已閉緊了雙眸：「我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是！……」


  她拚死否認著，抓起琉璃盞就狠心往幽寂那砸，幽寂本能地側身一避，琉璃擦身飛去，「啪」地砸碎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