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還愣著幹嘛呢,還打算等我動手?
張逵一直在經營九號公館,但是九號公館真正的老闆卻是一個叫九爺的人。
這個九爺神秘的很,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眼下,聽見張逵叫姬厲行一聲爺,不尿褲子就已經不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是九號公館神秘的老闆,那個九爺吧?
如果真是,那他今天真是死定了。
一時間,心如死灰。
來的路上,張逵就向警察諮詢過是什麼事情了。
原來是有人打架,然後就報了警。
自家爺打架,那可真是看得起對方啊。
張逵膽戰心驚的跑過來,一看自家爺一副沒什麼大事的模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爺,您沒事吧?」
姬厲行活動著手腕,冷眼眯著對面的男人,「你說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不知死活的?」
張逵瞥了眼面如菜色的男人,「爺,這件事情交給我,您繼續吃您的,我能搞定!」
開玩笑,這種小事,豈能麻煩自家爺。
「不用,我倒是想看著兩個人給我下跪求饒的模樣。」
姬厲行說什麼,就是什麼,張逵點點頭,「爺,您放心,這件事情肯定能處理好。」
顧及到兩個孩子,他們沒有去警局,而是就在飯店裡做的筆錄。
姬厲行全程像個大爺一樣,坐在警察的一邊,看著他們倆接受警察的盤問。
「最好給我老實說了,不然有的吃苦頭!」
男人看向姬厲行的目光里充滿了畏懼,在警察的面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苦難言,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是無辜的。
本來想著能在自己女朋友的面上出個頭,好博取一些關玲對自己的好感,結果沒有想到會攤上這樣的大事。
顯然,另外一邊的關玲整個人也是蒙的。
明明他們才是被打的人,為什麼受到審問的人也是他們?
警察見他們倆悶聲不吭,不由板著臉嚴肅的說道,「請兩位配合一下。」
張逵也沉不住氣了,猛地一拍桌面,「還愣著幹嘛,我讓你們說話呢!」
關玲哪裡受得了張逵這麼粗魯的嗓音,被嚇得一個哆嗦,「我……」
我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心中愈發的憤恨起唐映來,都怪唐映,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惹上這種麻煩事。
就算再驕傲,關玲也是認清了事實。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
連警察都不敢得罪的人,更別提是他們了。
姬厲行等的不耐煩了,「怎麼著,是不想開這個口?」
老婆孩子還等著他吃飯呢,這麼跟他們耗著,真是浪費時間。
那男人是真不敢得罪姬厲行,連忙求饒說道,「九爺,這件事情是我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回。」
早知道姬厲行的身份,說什麼他也不敢有之前的狂言妄語。
「錯了,一個道歉就這麼完事了,你當我是這麼好敷衍的?」姬厲行面無表情,目光陰冷的落在關玲的身上,「說說,你是哪隻眼睛看見唐映是我的情婦來著的?」
視線的壓迫,關玲說不出話來,手心裡一陣陣的冒冷汗。
「我錯了,我不該……」
識時務者為俊傑,關玲也不敢得罪眼前的男人。
「哪隻眼睛!」
姬厲行猛地揚高了音調,惡狠狠的問道。
關玲被嚇了一跳,都快要被嚇哭了。
神情委屈,再加上那一張被打的紅腫的女人,真是丑的跟鬼一樣。
「……我瞎說的!」
這年頭,真是造謠全靠一張嘴。
不對,眼前這賤女人還是當著唐映的面上說的,算不上造謠呢。
關玲面色蒼白的跟鬼一樣,害怕眼前的男人,眼淚水不停的往外面落。
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狼狽一些,好引起男人的同情心,殊不知這樣的自己在姬厲行看來,反而更加厭惡。
姬厲行這人本就沒有多少同情心,在沒有老婆孩子之前,遇見什麼事情都是不擇手段的。
眼下,關玲得罪了他的人,下場自然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瞎說的?」
男人揚起唇角,陰冷的笑著,「看來你這舌頭是不想要了?」
「既然不想要了,那留著也是擺設,不如直接割掉喂狗。」
關玲驚嚇的猛然瞪圓了眼珠子,把她的舌頭割掉喂狗?
這種事情是犯法的。
可惜警察在之前就已經被叫出去了,現在在裡面的就只有姬厲行張逵,關玲還有她的男朋友。
張逵聽這話,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對於話多的人,最好的處理辦法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讓對方死,永遠的閉上嘴巴,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把舌頭割掉。
張逵面色平靜,看向對面驚慌的兩人,反而還有些覺得好笑。
真是好多年,沒有見到自家爺這麼憤怒的時候了。
果然啊,人的軟肋是不能隨意被碰觸的,否則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姬厲行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雖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可眼下他連警察都不放在眼底,說割掉她的舌頭也彷彿是在雲淡風氣的談起今天的天色。
關玲瑟瑟發抖,恨不得跪下來給姬厲行求饒。
可惜她的身子軟綿綿的,連動都動不了。
只有一張嘴巴,還能開口說話。
說出的話也很哆嗦,「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說唐映的不是了!」
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在唐映身上。
姬厲行是沖著唐映來的,她只要讓姬厲行消氣就行了。
姬厲行呵呵的笑著,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敲著,「現在知道錯了,關小姐是不是太晚了?」
關玲的嘴唇都在哆嗦,即使塗著口紅,也失去了靚麗的顏色,一片蒼白。
關玲是真的束手無策了,已經道歉過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難不成是真的想割掉自己的舌頭?
這不可能的。
如果她被割掉了舌頭,那自己這輩子就被毀掉了。
一個不完整的自己,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用呢。
至於她的男朋友,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姬厲行已經將怒火燃燒到關玲的身上,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將怒火牽引到自己的身上。
出頭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看為了什麼事情出頭。
得罪了九爺,他可是會連命都沒有的。
*******
另外一邊的包廂內——
姬厲行跟張逵兩人遲遲不回來,唐映總是擔心他們倆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她可不希望他們倆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看的出來,關玲跟她的那個男朋友,家世也不一般。
實際上,姬厲行哪裡會怕這種人,壓根不值得一提。
唐映漫不經心的哄著兩個孩子一起吃飯,央央啃著蝦仁,稚嫩的聲音問道,「媽媽,爸爸為什麼還不回來啊?」
兩個小傢伙還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唐映用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爸爸在打電話處理工作,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央央點了點頭,繼續吃了起來。
小傢伙看上去一丁點兒大,卻賊能吃東西,吃了還玩不怎麼胖。
唐映還是放心不下,叮囑晚晚看好妹妹,自己到隔壁去看看情況。
這都過去多久了,姬厲行在那邊幹什麼呢。
一些想法從腦海里蔓延上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搖了搖腦袋,將那些可笑的想法從腦海中揮出去。
別的不怕,就怕姬厲行硬脾氣上來了,自己勸都勸不動。
到了那間包廂的門口,發現兩個警察居然站在門外。
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對方隨即要跟她打招呼,被唐映噤聲的擺擺手,「我能進去嗎?」
他們出來的時候,姬厲行也沒吩咐過不讓人進去。
更何況這位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妻子,他們也攔不住啊。
兩個警察互看一眼,點了點頭,讓開了身子。
唐映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關玲痛哭流涕的求饒,讓姬厲行不要割掉自己的舌頭。
姬厲行跟張逵都不願意動這個手,關玲自己也不可能會下手。
因此,整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一個人。
關玲跟她的男朋友談了快三個月了,雙方家長都覺得挺滿意,定了今年春天結婚。
張逵將瑞士軍刀往桌子上一丟,關玲沖著她的男朋友搖頭,「不要,張嘉!」
張嘉就只是個紈絝子弟,平時跟人喝酒玩樂,根本就不動手打架。
哪裡動手過割人舌頭,拿著軍刀的手也是一個勁兒的顫抖哆嗦。
他也不願意的,可是他如果不割掉關玲的舌頭,那張逵就會把自己的舌頭給割掉。
他們說起來只是相親的男女朋友,關玲長的漂亮,他才願意結婚的。
有多麼真心,倒是談不上。
在利益的關頭,他寧願犧牲的是關玲。
唐映進來的時候,剛好瞧見的是這一幕。
「這是什麼情況?」
唐映面不改色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關玲,還有拿著刀的張嘉,最後目光落在姬厲行的身上。
姬厲行臉色嚴厲的笑容,滿臉溫和的朝唐映伸了伸手,「過來我這兒坐,可以看好戲。」
唐映,「……」
這種戲碼,唐映也看過一次。
那時候的她要強的很,其他女人看一眼血腥的畫面,都會吐上個三天,但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張逵都佩服唐映的堅強。
唐映的出現,對於關玲來說,無異於是一根救命稻草。
嚇的連路都走不了,爬到唐映的腿邊,抱著她的小腿,「唐映,你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妝容全部被哭花了,全都蹭在了唐映的裙子上。
唐映滿臉的嫌棄,硬是忍著沒有一腳將她給踹開。
姬厲行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來,很少還有唐映耐不住脾氣的時候。
一個眼神朝張逵看過去,後者示意的走過去,粗聲粗氣的吼道,「活的不耐煩了,還不鬆手!」
抱誰的大腿不好,偏偏要抱唐映的。
殊不知,眼下關玲能求救的,也就只有唐映了。
關玲不敢鬆手,怕自己一個鬆手,張嘉就會動手。
死死的抓住唐映不放手,張逵直接上前去動手。
張逵這丫的已經談戀愛了,動作還有點粗魯,姬厲行怕他會傷到唐映,「輕點。」
輕點,是對唐映,而不是對關玲。
張逵領會過來,一把揪住關玲的頭髮,往後一扯。
本就散亂的頭髮被這麼用力的一扯,整個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疼的她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鬆開了唐映。
唐映看了眼地上狼狽的關玲,絲毫同情心都沒有。
活該,這讓她說自己的兒子的。
姬厲行朝唐映招了招手,唐映坐在他的身邊,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對她?」
姬厲行單手搭在唐映的肩膀上,「話太多,我打算讓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唐映的目光落在張嘉手上的刀上,故意的曲解他的意思,「你打算要她的命?」
關玲臉朝下的趴在地上,聽到唐映沒有情緒的聲音,整個人一個哆嗦。
姬厲行呵呵的笑道,「我是那麼血腥殘忍的人么?」
「意思下就行了,別太過分。」
「嗯,我跟你想法一致。」
關玲瞬間覺得自己有救了,幸好唐映不像這個男人一樣瘋狂,無可救藥。
心裡一陣激動,就聽見姬厲行說道,「所以我打算讓她男朋友割掉她的舌頭,這樣就開不了口了。」
「這倒是不錯。」
唐映眼神冷冰冰的看著地上的女人,說的時候不害怕,現在總該是知道害怕了?
關玲看向唐映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不知道這幾年唐映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對割掉舌頭這種事情,她能面不改色?
姬厲行哂笑,「還愣著幹嘛呢,還打算等我動手?」
張嘉頭皮也是發麻的厲害,這個九爺簡直是變態。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沒人敢得罪他了。
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可相比之下被人割掉自己的,還不如他自己割掉別人的。
張嘉的眼神變了,眼底是孤注一擲,關玲瞧出來了,是真的慌了。
連忙跪在地上,向唐映求饒,「唐映,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說錯話了,看在我們多年同學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一次!」
她真的不想有缺失啊。
唐映撐著下巴,她不過是想嚇唬一下關玲,倒不至於真要了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