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信不信,我先收拾你
李東覺得自己身負重任,尤其是姬厲行的目光實在是太沉甸甸了。
婚禮現場是在稍微偏遠一點的教堂裡面,是西式婚禮。
秦慕在這裡生活這麼久,還不知道這裡竟然有一座這麼古老的教堂,聽說還是民國期間建造的呢。
兩人逛了一圈,跟唐映想象中的差不多。
秦慕十分羨慕,「我也好想在教堂裡面結婚啊,對著牧師說誓詞,一定很感人。」
「那你完全可以再舉行一次婚禮呀,反正你家晏黎書不缺這麼點錢。」
秦慕翻了個白眼,「別,再舉辦一次婚禮,別人還以為我們倆三婚呢。」
唐映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你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我要是你,肯定得磨死晏黎書。」
秦慕一臉無奈,「沒辦法,我要是不結婚的話,他就整天跟著我,煩都煩死了。」
況且,她那會兒都被晏黎書感動的稀里糊塗了,哪裡還有自己的主見。
還不是被晏黎書牽著鼻子走了,他要怎麼做,自己就跟著怎麼做。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啊,我看你這兩天也不提起你老公了?」
按理說,姬厲行跟晏黎書是同一類人。
以往每次自己跟唐映一起出去浪,姬厲行總是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就算人不到場,電話也會到。
這兩次,可是一次都沒有看見姬厲行。
「我啊,我跟他冷戰了。」
「冷戰,你們倆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映想跟秦慕吐槽,但是又不想將秦慕牽扯到這件事情裡面,索性揮了揮手,「提起他就生氣,咱們還是不說他了。」
「……」
她剛剛燃起的八卦之心啊,就這麼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了。
兩人在教堂的附近轉悠了一圈,找了個地方一起吃午飯,再逛一逛,就回去了。
路上花了兩個多小時,秦慕突然來了興緻,「我們要不要去玩?」
「去哪兒玩,你有什麼好的地方?」
「當然有了!」秦慕神秘的一笑,給李東說了一串地址。
看著這個地址,李東下意識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秦慕又帶著唐映來了一個新的酒吧。
唐映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家。
她雖然愛家裡的兩個小寶貝,但天天對著,當個賢妻良母的,也很煩躁。
出來放鬆放鬆心情,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另外一邊,在家看了兩個孩子一整天,耐心的等待著唐映回來。
兩個小時前,李東就發消息說她們回來了,算算時間,這會兒也是該到家了。
然而,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連個鬼影都沒等到。
質問李東,後者在電話里委婉的說道,「夫人跟秦小姐在酒吧里喝酒呢。」
「又喝酒了?」
李東磕巴的說了聲是,「您要過來嗎?」
姬厲行略微的一個思索,「把地址發給我。」
姬厲行要去找自己的老婆,兩個小屁孩不知道是從哪裡偷聽到的,一人抱住他一邊的大腿,「爸爸,我也要去。」
孩子還笑,酒吧這樣地方不適合孩子去。
姬厲行耐心的敷衍孩子,「乖,爸爸是去工作的,不是去找媽媽的。」
「你騙人,我明明聽到你跟李東叔叔說要去找媽媽。」晚晚扯著嗓子吼道,被姬厲行怒瞪一眼,立馬縮著腦袋。
姬厲行將兩個孩子交給何書真照顧,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出門了。
四十分鐘后,抵達唐映所在的酒吧。
李東不敢離唐映太遠,所以一直躲在旁邊保護唐映的安全。
時時刻刻的盯著唐映,不能讓她在自己的視野里不見。
姬厲行過來時,發消息問他在哪個位置,一會兒姬厲行就找過來了。
李東指著不遠處的唐映說道,「夫人就在那兒喝酒呢。」
定睛一看,唐映拿著酒瓶喝了一口,還跟秦慕有說有笑的。
怎麼跟誰,都有說有笑的呢。
姬厲行到底是沒有直接過去,從頭到尾一直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看著唐映。
李東也摸不透姬厲行的想法了,來都來了,幹嘛不直接過去?
難不成是怕被夫人罵?
可是,他坐在這兒,氣壓很低,一點酒吧的娛樂氣氛都沒有。
李東坐如針氈,好想找個借口感覺遠離姬厲行。
唐映今晚的興緻的確是不錯,喝了不少酒。
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腳下不穩。
一手扶著牆壁往前面走,面前眼花繚亂的。
搖晃了下腦袋,差點要摔倒在地上。
忽然一隻手掌拽住了她的手肘,猛地一拉,將她拽進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正臉重重的砸進胸口中,腦袋更是暈乎了。
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頭頂上方傳來聲音,「我不在,你就把你自己喝的這麼醉?」
唐映太矚目了,她們剛一進去,就有不少男人盯著她們倆。
幾乎是把她們倆當成了今晚的獵物,偏偏她們還渾然不覺。
就唐映從洗手間里出來,有好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跟了出來。
要是自己不在身邊,她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唐映是有點醉了,但還是認出了姬厲行的聲音,發生的反駁,「我沒醉!」
「我喝的酒的度數很低的,再加上我的酒量很好,我怎麼可能會醉呢!」
唐映點的的確都是低度數的酒,但是中途被人給換了高度數的,這種把戲他見的多了。
出來這種地方玩,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你沒醉,那你給我站直了!」
「站直就站直,你鬆開我!」
姬厲行聞言,剛一鬆手,唐映的身子就直直的往下跌去。
幸虧姬厲行早有準備,摟住她的腰,「還說沒醉。」
「我就是沒醉,我還能走直線呢,不信我走給你看!」唐映說著要走,雙手用力的將他往外面推,「你先放開我呀,不然我怎麼走路。」
懷中的小女人白皙的臉頰飄著兩抹明顯的紅暈,眼神迷離,身子發軟,不是喝酒醉的表現,還能是什麼。
算了,他跟一個酒鬼計較什麼呢。
姬厲行打橫將她抱起來,「跟我回家。」
「我不回家。」
唐映用力的掙扎,「你放我下來,我想上廁所。」
姬厲行,「……」
姬厲行面無表情的抱著唐映進了洗手間,「你一個人行么?」
喝醉了的唐映站都站不穩,還是努力的朝姬厲行犯了一個白眼,扶著牆壁,砰的一聲重重的將門給關上了。
唐映在裡面呆的太久了,姬厲行不放心的敲門,裡面還沒什麼反應。
「唐映,你給我出來!」
急的姬厲行想直接踹門進去,又怕門板將唐映砸到,門被他撞的砰砰砰作響。
幾分鐘后,裡面仍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姬厲行看了眼上方,直接爬上去,從上面進去。
唐映就坐在馬桶上,閉著眼睛直接睡著了。
姬厲行好一陣兒的無語,捏了捏唐映的鼻子。
呼呼大睡的唐映感覺到呼吸不通暢,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吐氣,姬厲行又惡劣的將她的嘴巴也給捂住了。
這下子,唐映終於是憋不住的睜開了眼睛。
氣惱的拍開他的手,迷糊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大罵,「你有病啊!」
成,他真是覺得自己有病。
姬厲行直接將唐映從洗手間里抱出來,回到酒吧內。
秦慕那邊興緻還高昂著呢,一邊喝酒,一邊跟李東搭訕。
李東長的也不錯,秦慕笑眯眯的看著他,盤問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要是晏黎書看到這些,八成得被她氣的吐血。
李東可不敢對秦慕有什麼心思,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秦慕。
剛被秦慕調戲完,苦著臉問道,「秦小姐該怎麼辦呢?」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送秦慕回去。
看著挺乖巧的女孩子,性格怎麼這麼活潑。
姬厲行給晏黎書打了一通電話,說了地址,讓他過來將喝醉酒的秦慕接回去。
那頭的男人說句謝了,匆匆的趕過來。
而後瞄了眼一直拽著李東手的秦慕,「你在這裡看著,晏三正在來的路上。」
「可是少主我……」
李東被姬厲行一個犀利的眼神給打斷了,欲言又止的看向醉醺醺的秦慕,滿臉惆悵。
不敢反駁,只是祈禱,晏黎書快點到來。
姬厲行帶著唐映離開,李東則是被留下來照看秦慕。
秦慕自己喝了不少酒,還一個勁兒的勸李東也喝酒。
「你不喝酒嗎,這可好喝了,甜甜的。」
「我開車,不能喝酒。」李東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剛得到解放,秦慕突然間又撲過來,「你幹嘛拿我的東西。」
說著,就跟護著寶貝一樣,將李東的手緊緊的攥住。
李東,「……」
希望晏黎書一會兒看到這畫面時,可千萬被怪罪到他身上。
這跟他沒有關係,他也是被迫的。
好在,晏黎書到來的很快。
看見秦慕跟李東倆勾肩搭背的坐在一塊兒,臉色都青了。
走過去,就聽見秦慕豪爽的說道,「我跟你說,喝了這杯酒,咱們倆就是好兄弟。」
李東想哭,他完全不想跟她當什麼兄弟啊。
「不行,我……」
「你不想跟我當兄弟,那你是看不起我嗎?」秦慕怒目,「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啊,你要是不想當我的好兄弟,你信不信我讓我老公收拾你啊。」
「……」
晏黎書聽的額頭的青筋直跳,咬牙說道,「你信不信,我先收拾你。」
這低壓的帶著怒意的聲音,令李東毛骨悚然,一陣寒意湧上後背。
下意識的回過頭,看見晏黎書面色鐵青,蹭的一下站起來,「晏三少,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
晏黎書對李東倒是不怎麼生氣,他唯一生氣的就是秦慕。
這小妮子喝醉了酒,就喜歡跟人家勾肩搭背,之前同學聚會上,她就干出好幾次了。
所以,每次秦慕要出去浪,晏黎書總是得看著她。
秦慕曾經有一次酒後吐真言,說她要組織一群好兄弟,然後逃課去網吧熬夜打遊戲。
這貌似是她高中學生時期的夢想吧。
秦慕是真喝多了,連晏黎書都沒認出來,吹鬍子瞪眼的,「你誰啊,怎麼把我兄弟嚇走了!」
「東哥,你過來,別怕他,我告訴你,我老公比他厲害多了。」
李東哪裡敢真過去,看向晏黎書,後者給他一個離開的手勢,「你先走吧,這兒我看著她就行。」
李東感激的點頭,如蒙大赦,一溜煙就跑了。
「誒誒,東哥你怎麼走了啊,咱們這酒還沒喝呢!」
秦慕瞧著李東的背影,想追上去跟李東喝酒結拜兄弟。
可惜她喝醉了,行動緩慢,剛站起來,就被晏黎書如同拎小雞一樣揪著后領。
秦慕咳咳的咳嗽,不舒服的揪住自己的后領,抬起頭怒瞪晏黎書,「你放手啊。」
「秦慕,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求饒啊!」
秦慕豪言壯語,「很好,看看今晚到底是誰先求饒!」
捏緊的小拳頭揮舞的朝晏黎書砸過去,軟綿的沒有力氣,如同一團棉花。
就這樣,還想打的人求饒。
晏黎書可沒姬厲行那麼溫柔,直接粗魯的扛著秦慕走了。
秦慕頭暈眼花的,難受極了,「你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不準吐,否則你今晚會更慘。」
「可是我要忍不住了。」
晏黎書拿秦慕的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巴,「給我忍著。」
「哦,我盡量。」
一直走到酒吧外面,晏黎書將秦慕往垃圾桶旁邊一放,低著她的后領,「你現在可以吐了。」
秦慕就哇哇的吐了。
晏黎書從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跟解酒藥。
秦慕吐了個乾淨,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眼睛鼻子紅通通的。
意識稍微清晰了些,終於能認出晏黎書了。
水潤的眸子滿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晏黎書呵呵的冷笑,「你說呢!」
「我要是不來,你今晚豈不是又要跟人結拜兄弟了。」
「……」
秦慕愣愣的,對方才在酒吧里發生的事情印象模糊,尷尬的摸了摸頭髮,「是嗎,我有嗎?」
「是啊,還說你要把我打的跪地求饒。」
晏黎書同樣的蹲下身子,仍舊比秦慕高出一大截來,嘴角上掛著玩味的笑容,「我倒是看看,今晚上誰要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