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心硬如鐵

  「阿四，對不起，以前把你忘記了是我不對，你我雖為主僕，其實我一直把你當親人一般看待，幫我好好照顧阿離。」元小凡聲音顫抖的說道。


  阿四淚流滿面，眸眶泛著紅，唇色蒼白，低聲泣道：「少夫人，不要走，阿四求求你不要走，跟我去看看少爺好不好。」


  元小凡眉心緊蹙，眸中掠過一絲傷痛，她沒想到阿四會為了東方凌來挽留自己，果斷的搖頭道：「對不起了阿四！今時今日的局面，已經容不得我再留在這裡了，我決定以另外一個身份生活下去，過去的元小凡，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和東方府少夫人的頭銜一併捨棄，他，更是與我再無任何關係了。我不會再回去東方府了，阿離，就托你好好照顧了，是我對不起他。但我有我的苦衷，幫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阿四癟著嘴，泣不成聲的說道：「少夫人，不是這樣的，你為何要如此絕情的對少爺啊，你心裡明明是喜歡少爺的，可阿四不明白，你為何深愛少爺，還要跟無恆公子走啊，你知不知道，自從三天前，少爺回府，就突然高燒不退，不由吐血，大夫說，要是今天再不好轉，少爺恐怕撐不過今晚，少夫人，你真的忍心嗎？跟我回東方府，見少爺一面，好不好？」


  聽到那句，撐不過今晚，元小凡的心，驟然痛得無法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強壓下這莫名的心痛，素冷著臉，硬起心腸說：「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無恆還在等我。」


  阿四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頹廢下來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少夫人，阿四沒來之前就已經清楚了，就憑阿四這點臉是根本不可能留下少夫人你的，但阿四沒想到，少夫人你居然會變得如此鐵石心腸，少夫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變得這麼心硬如鐵，完全沒有一點迴轉的餘地。


  元小凡垂下頭，半掩去眸中隱隱浮動的水霧，低聲說道：「對不起，阿四，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完，緊握了握她的小手，頭也不回的跑向軒轅無恆，她怕，再不走，真的就再要人走不掉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軒轅無恆看著她眼眶微紅，心裡一陣心疼，攬過她的肩，低聲問道：怎麼了，要是捨不得阿四，可以將她一併帶走。」


  元小凡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虛浮的微笑，「沒事，已經告別過了，我們走吧。」


  說完，率先上了馬車。


  軒轅無恆沒再說話了，幫她把車簾打下，目光飄向不遠處的阿四，見她蹲在地上抽泣著，修眉不禁微擰，阿四到底對小凡說了什麼，讓小凡的心緒亂成這樣，眸中隱隱浮動著森寒的冷意。


  在馬車中的元小凡輕喚一聲，軒轅無恆收回目光，撩開車簾，面含微笑，迅速的跨了上去。


  一行人登上馬車，一路向南辰國行駛，長途跋涉，元小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軒轅無恆的修羅破毒還是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