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痛苦

  「小凡，在治療的方面，我一直都不敢冒險，因為未然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上，稍有差次，就再無迴旋的余她。在用藥方面，我更是比任何人，都小心謹慎！」軒轅無恆藍色的眸子中抹過一絲受傷，淡淡的說道。


  她這樣問，是對他的一種懷疑。


  「我沒有不相信你的醫術，我只是想確定，未然病情惡化的原因。你也說過，至少還才一個月，怎麼才短短几天，就變成這樣了呢？」元小凡控制不住的情緒，她腦中的一根弦徹底綳斷了。


  她只知道，未然在受苦，比以前發病時還要痛苦。


  軒轅無恆眸光一閃，寒聲命令道：「把今日熬藥的藥罐拿來！」


  這件事，如果不調查請楚，恐怕，他一生都難逃害死未然的罪過。


  珍兒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從沒見過公子這個樣子，知道處事一定關係重大，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沒多久，珍兒端著藥罐走了過來。


  軒轅無恆接過藥罐，用手指在殘留的葯汁中輕輕一點，放入口中，神情頓時寒如千年玄冰，厲聲喝道：「你在葯裡面加了馬錢子？」


  聽到軒轅無恆的話，元小凡感到頭頂一陣錯眩襲來，身體不可遏止的劇烈顫抖，馬錢子雖然能起到鎮痛的作用，但它也走致命的毒藥啊！


  珍兒驚恐萬分，哭著跪下，擺手道：「奴碑不知道，奴碑真的不知道！」


  這時，躺在床上的未然，發出痛苦的哭喊。


  元小凡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痛得說不出話，迅速走到床邊坐下。


  未然小小的身子不斷的抽搐著，口中痛苦的呻吟著，鮮紅的血，不斷從他的嘴和鼻子里流油出來，「娘親，我痛……」


  他哭位的呻吟聲，像是一把鐵槌，重重的打在元小凡的胸口上，眼淚一下全涌了出來。


  她緊緊的抱著未然，顫抖的雙手，不斷的拭著他鼻子，嘴邊的血，安慰道：「不痛，不痛，未然不痛了……」


  未然無助的哭喊著，說不出的那種痛楚，像是被鐵鋸切開骨頭，那樣鑽心的痛，嘶啞的哀叫：「娘親……娘親……」


  元小凡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碎片，沉重的喘息著，「娘親在這裡！」


  未然望著滿臉淚水的娘親，努力想露出一絲微笑安慰，但臉上的表情，卻痛苦得扭曲起來，「娘親，我不痛了，你不要哭了……」


  元小凡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使勁點頭道：「好，娘親不哭！」


  未然渾身又是一陣抽搐，斷斷續續的說著：「娘親，未然好睏，好想睡，睡一會兒……娘親不要走……未然很快就會醒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每說一個宇，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血從鼻子里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元小凡使勁點頭，嘴邊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和著淚水的臉，格外的讓人心酸，凄然他說道：「好！娘親會記得叫醒你，醒來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娘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