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情深

  元小凡看著手裡的匕首，心口猛地一震，忽地冷笑道：「別以為我不敢？我告訴你，你最好趁早放我走，不然……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東方凌冷冷一笑，強自握住她的雙手，將匕首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胸口，腥紅的鮮血瞬間噴出……

  飛濺到了她的臉上、身上，染紅了她的衣裙。


  死比失去她容易的多了，天知道他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日夜魂不守舍，活在對她的愧疚和思念中。


  如果讓他再一次失去她，還真的就不如讓他去死了算了。


  元小凡震驚的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獃滯她看著滿眼的鮮仁，猙獰得猶如一場噩夢。


  她終於失聲尖叫：「放手！你要自殘，自己來，別抓著我的手！」


  她心裡越來越害怕了，這個瘋子，以前真的是她的相公嗎？


  東方凌面容蒼白，他悶哼一聲，緊咬牙關，忍著錐心的痛楚，斷斷續續的說道：「如果……要我承受再一次失去你，我寧可……死……」


  握緊她的手，用力在原來的傷口上，再刺入一刀。


  元小凡驚覺自己好害怕，腦中浮現一個醫學常識，如果人，在同一個地方中刀五次，必死無疑，這是第二刀。


  她抖著嘴唇，「你為什麼死都要逼我？」


  東方凌的手被鮮血染紅，地上的血液已經將地毯沁紅了大片，唇色漸漸發白，他已經失血過多，氣若遊絲的說道：「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阿離也不能……」


  猛地又是一刀，看著沒入他體內的匕首，她的眸子抹過一絲複雜。


  阿離？他口中總是提著阿離阿離，阿離到底是誰？這個名字好熟悉。


  先不管這個阿離是誰了，閉上眼晴，拒絕再看他一眼，淡淡道：「東方凌，以前的過往我已經徹底的忘記了，五年前我墜崖之後再醒來就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過去的是是非非我也不想要再去追尋誰對誰錯了，不管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就讓它隨風去吧，你放手吧，放我走吧，不要讓我恨你。」


  東方凌聽到她的話，一股洶湧的悲痛，猛地撞擊著他，只覺得痛到了極點，像是四分五裂了，胸口像是被錐子鑿出一個大洞，流不出血，但是空蕩蕩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塊兒，找不到合適的東西來填補，整個人都破裂了一般。


  她忘記了，她把過去的一切都忘記了，難怪她會如此對他了，可就算忘記了一切，他也不想失去她啊。


  為了她，他願意失去任何東西，就算她現在愛著軒轅無恆也沒有關係，只要她讓他陪在她的身邊，他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的，除了逃離他身邊，她要什麼，他會儘力替她辦到，因為他愛她，深愛著她。


  總有一天，他會得到她的愛，會的……

  他如此堅信著。


  可是，事情已經完全脫離的軌跡，為什麼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半步，無法碰觸她，無法接近她的心？

  因為她忘記是了，忘記他們過往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