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對質

  「好了，那麼多年過去了，就不提了，嗯？」東方凌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低垂著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行，這篇翻過去了，那你快點查出下毒幕後真兇吧。」元小凡低聲道，說實在，她也不希望這個幕後真兇真的就是白芙蕖呢。


  白芙蕖對於東方凌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幕後真兇的話，恐怕最傷心、最失望的就會是東方凌了，她不想看著他難過，因為愛他。


  「凌，小凡，你們都在啊？」虛弱的白芙蕖從自己的房間內走出來了。


  東方凌轉頭，側目看著她，「芙蕖，你剛剛好一點，怎麼就下床了？你該多多的在床上休息啊？」


  白芙蕖走了進來，眯著眼，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微微側目，看向東方凌，淡淡道：「我沒事，蘭芝的事，我想，還是儘早解決吧！不然，我恐怕，要被人一直懷疑著。」


  東方凌點了一下頭，「行，不過蘭芝現在在我娘那裡關著，我去把人帶來。」


  東方凌離去，沒過多久，渾身臟污的蘭芝，被人拖了上來，白芙蕖眸光一閃，嘴角輕扯，低聲喚道：「蘭芝。」


  蘭芝抬頭，目光有些冷凝，低低叫了聲：「白姑娘。」


  白芙蕖眉心緊鎖，眼中滿是期盼，卻隱隱有抹暗藏的寒光一閃，她手捂著胸口，輕言細語道：「蘭芝，你快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好還我一個公道。」


  蘭芝低下頭，一聲不吭。


  白芙蕖心頭一緊，哽咽道：「蘭芝，你還記不記得，你哥哥欠賭坊的錢都是誰幫你還的，還有誰幫你娘請的大夫？如今，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半晌，蘭芝眼淚涌了出來，大喊道：「是奴婢對不起你。下毒，殺害少夫人，一切都是奴婢乾的！少爺，你要殺要剮，奴婢都毫無怨言，但白姑娘是無辜的，她毫不知情！」


  聞言，白芙蕖鬆了一口氣，感激道：「蘭芝，謝謝你，說出實話。」


  東方凌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冷洌的目光緊盯著她，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毒殺芙蕖，還要用毒蛇謀害少夫人？」


  蘭芝怔忡了幾秒，低聲道：「奴婢的目標，從來只有少夫人一人。」


  元小凡輕抿著唇，站在旁邊，一語不發，蘭芝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無從分辨。


  但是，白芙蕖看似神情自若，卻偶爾流露出怪異的眼神，緊攥著雙拳，她在緊張害怕什麼？怕被冤枉，還是怕蘭芝，說錯什麼話嗎？

  東方凌蹙眉，狹長的眼眸緊眯，眼中的怒火愈燒愈旺，大聲冷喝道：「你是受何人指使！」


  「奴婢不知道對方的誰，她要聯絡奴婢，都是用飛箭傳信，請少爺千萬別冤枉了白姑娘……」話未說完，蘭芝突然猛地睜大雙瞳，七竅湧出發黑的血液，十分駭人。


  眾人神色皆是一怔，元小凡倒抽一口氣，迅速閉上眼，而東方凌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冷凝肅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