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什麼

  只是這兩個孩子哭起來就像是小貓叫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他們是餓了么？怎麼辦？」從沒有當媽經驗的韓伊一，把問題拋給了姜仲山。


  「奶……你有么？」韓伊一感覺到身邊的男人隱晦地打量了她不可言說的部位一眼，她挺了挺月匈脯，力求讓它顯得更大一點。


  「有，怎麼會沒有，我大嫂和我講過，女人生了孩子，自然而然就會有奶的。」也顧不得忌諱旁邊的男人，韓伊一掀起衣服，就把自己的月匈脯往離自己近的孩子嘴裡塞。姜仲山不自然地轉身走了兩步。韓伊一現在腦海里全都是怎樣讓兩個小猴子有奶吃，也就沒有注意。


  可沒想到小孩子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吸出來，等韓伊一在塞過去，孩子卻怎麼也不願意吃了。看到身邊這兩個哭起來都不怎麼吵人的小傢伙，哭得紅紅的眼睛和臉。她突然也有點想哭。


  然後她又想到了姜仲山，迅速扭頭看向背後，姜仲山站在那四條腿都不怎麼齊的長凳旁邊。那長凳上放了兩個碗，見韓伊一望過來，姜仲山鎮定地問道，「他們吃了么？」


  「沒有，他力氣太小了，吸不動……我嫂嫂當初的奶是我哥吸出來的……我需要你過來幫他們吸。」姜仲山背對著光，韓伊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當她說完這句話，她感覺到空氣彷彿都安靜了。


  過了許久，韓伊一才聽見姜仲山說了一聲好。


  然後沒過一幾秒，姜仲山又接著說道，「就你現在這瘦弱的身體，可能有奶么？你看著孩子，我去問問大嫂，看看有沒有可以給他們吃的東西。」說完拿著長凳子上的兩個碗就出去了。


  聽著孩子小貓哼哼般的啼哭，韓伊一就想到了超市裡長長的貨架上面那一桶桶的嬰兒奶粉，要是能拿來就好了。


  耳朵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餘光看看這個孩子，再看看那個孩子。


  恩！？那是什麼。韓伊一瞪大了雙眼，這是真的么？兩個孩子的中間居然有一桶奶粉。


  還沒等韓伊一反應過來，外面就隱隱傳來了姜仲山的聲音，「大嫂，我和孩子娘都沒有經驗，大人餓著沒什麼，可這兩個小的不能就這麼餓著啊！你就幫我們去看看吧！」些許是婦人說了什麼，又聽到姜仲山說道，「您進屋看看，也和孩子娘說道說道，讓她也放心。」


  韓伊一趕忙伸手將罐子藏在了自己身下，咦，原來真的是奶粉罐。


  那邊姜仲山已經領著姜何氏進來了，「怎麼了，這是？」姜何氏一邊問著一邊又不時地向外看。「有啥要問的趕緊問，等會兒娘該找了。」


  看來這個家裡江老太積威已深，姜何氏挺怕婆婆的，韓伊一和姜仲山對視了一眼，略帶歉意的說道：「大嫂，我沒有奶，這孩子一直哭，我們倆也是沒有辦法了……您生過兩個孩子，肯定是有經驗的.……」


  瞅了一眼孩子，姜何氏到底是有些不忍，「你得吃點好的，才能下奶啊，家裡面的肉都是有數的，我動不得，現在家裡面人太多了，太不方便了，我倒是可以等會兒借著說給你煮水的由頭，偷偷煮點米湯給倆小的吃不過……」


  何氏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院子里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叫喚開了，「大嫂——大嫂——，你在哪呢，不是跑哪偷懶去吧！娘——大嫂又跑去偷懶了。」


  尖細的聲音一時填充了整個農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