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之前那還不是最疼的？

  聞人御風怔住，眼神陡然冷戾起來，一張娃娃臉此時儘是肅殺的神情。


  黎妃心口一顫，慌忙跪下：「臣妾失言！」


  聞人御風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反而說道：「就這麼跪著吧！」


  他心情極為不好，黎妃這麼來刺探他的心事，他就把怒氣和心煩都發泄在黎妃身上了。


  黎妃自己說錯了話，也沒敢有什麼怨言，默默地跪著，只覺得刺骨的冰冷從膝蓋一直傳上來。


  她看著產房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


  只要有楚初夏這個女人在，只怕這雪狼國的前朝後宮都不會安穩！


  ~

  第二天，又折騰了一天，一直到夜裡的時候，穩婆突然驚喜地道：「太好了，王后，孩子要出來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振奮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有休息，所有人都疲憊不堪，聽到這話，倒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重新打起精神來。


  帝堯也高興得很，熬得通紅的眼眸內感染著期盼的笑意：「楚楚聽到沒有，你努力努力，孩子出來就好了，嗯？」


  藍紓凌趁機，給楚初夏餵了一粒藥丸。


  「嗯……」楚初夏剛剛應了一聲，突然一陣疼痛襲來，忍不住尖叫了一句：「啊！」


  帝堯剛剛緩和的臉色，陡然又沉了下來，一個冷眸掃向穩婆。


  穩婆嚇了一大跳，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


  藍紓凌嘆了一口氣，道：「狐王，這是正常的。孩子要出來的時候，會比之前更疼。」


  她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像擂鼓一樣敲打著帝堯的心：「之前那還不是最疼的？」


  「產婆說這疼得不正常，所以我們才會懷疑，不是咒術就是蠱術之類的，放大了疼痛。」藍紓凌就事論事。


  她雖然也很累，但是精神保持得還好。


  帝堯臉色陰沉，道：「朕會派人去查，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要查的範圍就廣了，不知道是以前在望京的時候就碰上的，還是在北疆，或者是……到達雪狼京都之後才來的！」藍紓凌就事論事。


  穩婆那邊在鼓勵楚初夏肚子用力，藍紓凌是覺得，轉移開帝堯的注意力好一點。


  免得一會兒帝堯會更受不了。


  果然，帝堯聽了藍紓凌的話，注意力倒不全放到楚初夏那邊了，而是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莫非，你懷疑徐芮菱？」


  「除夕夜，王后跌跤。之後……爬上了王的床榻，這些事情表明，她確實有嫌疑。如果是蠱術的話，八成就是她做的了，因為蠱蟲養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藍紓凌緩緩道來：「但是也不排除是來到了這座皇宮之後，有人對王后施了巫術咒術之類的。」


  帝堯喃喃地道：「不管是哪一種，只要楚楚在生產的時候遭遇難產，很可能就會把命搭在這裡！所以，他們不敢明目張胆地害楚楚，卻暗地裡用了這些手段！」


  藍紓凌剛要點頭，穩婆突然喊了一聲：「王后快用力呀，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帝堯心神一凜，連忙朝楚初夏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