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真想罵她一句不要臉
汪詩藍自然不知道,此時的白露,經歷了兩三次的毒發,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
哪怕楚初夏不命令人拴著她,沒有人扶持,她也走不動道兒了!
見這個樣子,楚初夏也就沒將她送去無人島。
楚初夏休養了三天之後,整個人已經精神了許多。
尤其是,人魚的眼淚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令她感覺走路都輕盈了許多。
「楚初夏,你贏了!」白露看見走進來的楚初夏,有氣無力地道。
自從白露的毒發作第二次之後,楚初夏就讓人解開了黑布頭套。
因為這樣的白露,是不可能還施展什麼攝心術了,她連自己的意志力都凝聚不起來,如何去突破別人的防線?
楚初夏並沒有得意,走進房后,端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看她,而是說道:「我跟你賭的,早就贏了。你這個贏了,是幾個意思?」
她消瘦了許多,穿著一身金色偏紅的外袍,頭上梳著飛雲髻,一根純金的簪子斜斜地插著,並沒有多餘的裝飾。
手上,帶著純金的指套,只手抱著霓光魔琴,顯得妖異和貴氣。
她甚至不施粉黛,一張臉素麵朝天,偏偏卻是傾國傾城,眉間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妖嬈。
就這麼隨意往哪兒一坐,就隱隱有一種霸氣。
虛弱的白露躺在床上,看著這樣的楚初夏,竟然有這一瞬間覺得,難怪堯王會如此寵愛這個女人,而不看汪詩藍一眼。
這雲泥的差別,豈是一步兩步可以到達的?
「我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裡,你卻又不殺我,到底想做什麼?」白露問道。
楚初夏唇角微微一勾,淡然一笑,道:「本尊王聽說,汪詩藍救過你的命!」
對此,白露閉上了嘴巴,顯然不願意多提這件事。
但是楚初夏開了頭,不可能不收尾,她將芳芷送上來的參茶喝了一口,輕描淡寫地道:「人們常說,滴水之恩呢,湧泉相報。更何況,你這是救命之恩。」
她抬起頭來,面向白露,說道:「所以,你為汪詩藍賣命想要害我,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行為。這——是我不殺你的原因!」
白露微微一怔,第一次聽有人竟然發出這種言辭!
竟然對一個想要害死自己的人說「我理解你的行為」!
「不用太驚訝,我雖然不殺你,但是哪怕我放了你,你也活不長,信么?」楚初夏看到白露眼裡的驚愕,不禁柔媚一笑。
白露不回答這個問題。
楚初夏不以為意,說道:「你是汪詩藍的一顆棋子,今日殺我不成,明日她還會利用你殺別人。在別人的手裡,你可絕對沒有在我手裡好運道,應該當即就死了!」
此時此刻,白露真想罵她一句不要臉!
就她這樣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還摧毀人的信心的,還說是好運道?
呸!
楚初夏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神想表達什麼意思,卻是笑得更歡,道:「在心裡罵我呀?那你也不想想,你要害我,我還你一報,這不是正常的么?為什麼非要學汪詩藍那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還怪人家的雞把自己的米吃了?」
聽言,白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