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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如何承受(22更)【求月票】

  什麼叫比他小兩歲?

  她十歲,難道他十二,就算她十歲多,難道他十三?明明不是聽說他二十二嗎?比他小兩歲,豈不是……

  弦音臉色一變,一把扯下頭上毯子,愕然看向男人。


  只見他正淡定地穿著衣袍,將那被扯斷的腰帶扔在一旁,又在櫥子里取出一根黑色的錦帶繫於腰間。


  「你什麼意思?」弦音問他,腦子裡早有千百個念頭閃過。


  因為心中有氣,她連王爺都不叫了。


  「你說本王什麼意思?」大手系好腰帶,男人徐徐轉身面對著她,一字一頓:「呂、言、意。」


  弦音心口一撞,錯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下一瞬,眼睫又閃動得厲害:「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跟呂姑娘有什麼關係?」


  男人的臉當即就冷了。


  「聶弦音,怎麼說你也是跟本王睡過幾次的人,難道在你的心裡,厲神醫可以知道你會縮骨,秦羌可以知道你會縮骨,獨獨本王不可以嗎?」


  弦音徹底震驚了。


  傻了。


  完全傻眼了。


  男人看著她,面色不善。


  弦音腦中紛亂,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從御書房的天窗爬出來的那一刻。」男人如實回道。


  弦音再次錯愕不已。


  眼睫顫得厲害,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也難以置信。


  竟然……竟然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所以.……在去午國的仙居屋客棧,呂言意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你就知道是我?」


  「是。」


  答案意料之中,弦音卻還是難以相信。


  與其說難以相信,倒不如說難以接受。


  所以,他一直知道呂言意就是聶弦音,聶弦音就是呂言意,就那樣看著她像個跳樑小丑一樣蹦躂來蹦躂去?就那樣看著她為了變成呂言意如何煞費苦心,為了變成聶弦音又怎樣心機費盡?


  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明明知道她們兩個是同一人,在仙居屋客棧,當著她呂言意的面,讓管深和薛富不眠不休去找聶弦音?前段時間,當著她聶弦音的面,又說掘地三尺也要將呂言意找出來,甚至說自己為了找呂言意還燙傷了雙手?

  為何要這般逼她?


  既然知道她就是呂言意,還要在她還是縮骨的狀態就那樣給她給強了嗎?


  他知不知道,她幾乎被他撕裂,其實,下面,已經被他撕裂了,呂言意時正常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他的巨大,聶弦音這樣的小身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垂眸苦笑,她沒再做聲,拉緊了身上的毯子,她裹住自己,從床榻上爬起來。


  衣服沒法穿,衣服都被他撕了。


  兜衣、褻褲、婢女服無一倖免。


  「你做什麼?」男人問她。


  她也不答,徑直下了榻,躋了地上這裡一隻那裡一隻的鞋子,也顧不上拔,拾步就朝門口走。


  「你去哪裡?」男人拉了她的手臂。


  弦音的心裡很亂,很亂,不想再被他糾纏,所以,就回了句:「我回房。」


  「你且等著,本王讓人給你拿套衣服過來。」


  「王爺是想告訴別人自己強了一個孩子嗎?」弦音問他。


  男人語塞。


  弦音拂掉他的手,去拉廂房的門。


  「你什麼都未穿,裹著床毯子出去,不也是告訴別人,自己.……」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弦音的手停在了門栓上。


  男人看了她一眼:「本王去你房間拿。」


  將她落在門栓上的手拿下來,他開門走了出去,並隨手帶上門。


  腰酸背痛,她朝邊上牆邊靠了靠,等著。


  沒多久他便回來了,拿著她的兜衣、褻褲和婢女服。


  一手攥緊身上的薄毯,一手將這些衣物接過,見他還站在那裡,她小臉木木地出了聲:「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男人深目看著她,若是尋常,他肯定會調侃她一句,她身上哪個地方他沒見過之類的話,這次他沒有。


  外面傳來管深的聲音:「王爺,皇上的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男人眉心微攏:「知道了。」


  「所有下人也必須都去嗎?」弦音問他。


  「不用,你回房歇著就好。」


  「嗯。」


  男人黑眸凝在她臉上:「本王走了。」


  「嗯。」


  又看了她一會兒,男人拉門走了出去,並再次返身將房門帶上。


  房間里,弦音抱著那些衣服久久失了神。


  **

  雖然下午發生了不少不愉快,夜裡的壽宴還是很熱鬧的,並未受到下午的多少影響。


  皇帝舉杯,眾人齊賀,氣氛很不錯。


  大家紛紛獻上各自的壽禮。


  卞驚寒也不例外。


  是一個精緻的小木匣子。


  皇帝收到的時候,微微打開了一些縫看了看,見裡面一枚藥丸靜陳,他又不動聲色地蓋上,深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兒子。


  獻完壽禮,跟皇帝敬完酒,皇帝讓眾人盡情吃喝、盡情隨意。


  於是大家又各自離席互相敬酒。


  卞驚瀾提著酒壺、端著酒杯竄了過來,瞅了瞅坐在卞驚寒身邊的厲竹,「聽大家說是三哥的朋友,三哥幾時交的朋友呀,我怎麼從未見過?三哥也不介紹一下?」


  卞驚寒瞥了他一眼:「難道我每交一個朋友,都要向你稟報一下?」


  「我不是這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基本上三哥的朋友我都認識。」


  「那以後就認識了,」未等卞驚寒開口,厲竹已先朝卞驚瀾含笑舉杯,「鄙人姓厲。」


  「對對對,以後就認識了,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十一,厲公子,幸會。」


  卞驚瀾也笑著舉杯。


  各自飲下。


  卞驚瀾手裡提著酒壺的,所以,喝完,他順勢給厲竹的空杯斟滿,傾身湊近的瞬間,鼻子動了動,他微微一怔。


  「請問厲公子衣服上用的什麼熏香?還是隨身帶著什麼香囊?此香很特別,沁人心脾很好聞,卻又絲毫不濃郁,淡得幾不可聞,跟本王認識的一個女子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不知是什麼香?」


  厲竹眼帘一顫。


  狗鼻子還真靈!


  那夜在十一王府,香株花的臭味也是他先聞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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