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重逢
A國。
夜夜笙歌的夜色酒吧，偌大的包廂里煙霧繚繞。
男人們坐在一起喝著酒，抽著煙，談著工作和女人。
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嬌小的女人穿著女僕裝，推著酒走進來。
女人小心翼翼的蹲下，把酒打開，給每個客人面前的酒杯倒滿酒。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女人在把酒倒好遞給其中一個客人的時候，手一抖，酒倒了。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女人驚了。
她立刻抽出紙巾給男人擦。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裡。
那肥膩膩的手在她的腰上一捏，大聲笑道：「你弄濕了我的褲子，怎麼辦？」
女人心慌的不得了。
第一天上班就遇上這種事情，她嚇得腦子一片空白。
心慌意亂，哆嗦著嘴，「先生，我……我幫您擦乾。」
怎麼辦？
她已經感覺到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腰上遊走，一股噁心感油然而升。
好想一巴掌揮向這個男人，逃離這裡。
可是她不能。
她必須得工作，必須得把這麼工作做長。
女人想忍可又忍不了。
她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碰，一點也不喜歡。
「擦？你怎麼擦？要不，我把你弄濕，我幫你……擦。」男人在女人的耳邊笑著，說的十分的露骨。
淫穢的言語讓女人又羞又惱。
她掙扎著，「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要工作要做，請您高抬貴手，原諒我。」
「工作什麼。不如這樣，你陪我一晚，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不說，還給你一筆錢。怎麼樣？看你這樣子，應該缺錢吧。」男人扣著女人的腰，這細腰摸著真是軟。在床上，應該會表現的很好吧。
「先生……」
「徐小瀅，你在這裡面磨嘰個什麼勁？808包廂的蘇先生在等著你！」門又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小西裝，包臀裙，頭髮綰起來露出精緻臉龐的女人。
徐小瀅看到阿雅，如同在黑暗裡看到了一抹陽光。
雙眸帶著淚水，「阿雅姐……」
阿雅走過去，對眾人微微點頭，然後走到徐小瀅面前，看著那個男人，堆著笑，「陳總，今天好雅興啊。」
陳總看著阿雅，咧嘴一笑，伸手就在她臀部上拍了一下，「幾天不見，長的越來越水靈了。」
阿雅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依舊賠著笑，「陳總這張嘴，也是越來越甜了呢。都來了，也不叫上我。」阿雅故作生氣。
「準備叫你的。」陳總的手開始遊走在阿雅的背。
「要不，我現在陪您？」阿雅看了徐小瀅一眼，「她是今天剛來的，不懂規矩，怕是伺候不好您。恰巧，808的蘇先生那邊也需要人。您要是不讓我陪您，那我可就是陪蘇先生了。」
808房的蘇總？
陳總思量了片刻，心中有了計較。
一把拉過阿雅的手，阿雅順勢往他懷裡一坐，「那你今晚陪我？」這個女人，他來夜色玩了這麼多次，想讓這女人陪他，也沒有哪一次是弄到手的。
難得今天這女人主動說陪他，他當然樂意了。
「對呀。」阿雅的手攀上陳總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我陪您，讓她出去吧。」
陳總看了一眼哭喪著臉的徐小瀅，皺了皺眉，「行，讓她走吧。」
出來玩，自然是要玩的開心。
這個剛來上班的女人一副死了家人一樣，他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
徐小瀅逃離了那魔爪。
可是看到阿雅被陳總摸，她胸口帶著憤恨。
阿雅一直給她使著眼色，讓她走，「你趕緊去808服務蘇先生吧。」
徐小瀅咬了咬唇，走出了門外。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就看到陳總的手伸到了阿雅的胸前……
徐小瀅握緊了拳頭，紅著眼睛。
她真是沒用。
因為她，阿雅姐竟然被那個人佔便宜。
不，不行。
她不能讓阿雅姐落進那個色鬼的手裡。
對，不能！
可是，有什麼辦法？
在這裡工作的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會被客人騷擾的。
就算被騷擾了，還不能反抗。
如果去告狀，只會被奚落。
用那些老員工的話說，他們來這裡工作，本來就是陪笑陪酒，還可以陪睡的。
要是遇到好金主，還能過好日子。
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別人不知道，但徐小瀅清楚，阿雅不是那種為了錢願望放棄原則的人。
今天要不是因為她，阿雅絕對不會答應那個陳總的要求。
忽然，她想起阿雅一直跟她提808房的蘇先生。
那位蘇先生，跟阿雅一定是舊識。
而且在808房，可見身份一般。
要是蘇先生能出面把阿雅救出來……
徐小瀅立刻跑上808房，她敲門。
裡面沒有人回應，她便輕推門進去。
剛進去，就愣住了。
裡面跟其他包廂不一樣，乾乾淨淨的。
不像是來唱歌放鬆的，反而有種開會的感覺。
徐小瀅咽了咽喉嚨，「請問，哪位是蘇先生？」
蘇凌風坐在角落裡，他看著那個穿著女僕裝，畫著濃裝的女人，皺了一下眉，「我是。」
聽到這個聲音，徐小瀅看過去。
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她身體一顫，臉色倏地的白了。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有事？」蘇凌風見這個服務員盯著他，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
徐小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聲音微顫，「蘇，蘇先生，請您去救救阿雅姐。她在306房間，被一位陳總給留下了。」
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
他應該沒有認出她才對。
她畫成了這個樣子，不可能認得出來的。
緊張的咽著喉嚨，她垂下了眸，不敢去看那雙眼睛。
要是他認出了自己，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呵……
兩年了，他恐怕早就忘記她了吧。
「阿雅？」蘇凌風皺了皺眉，便站起來，「你們等我一下。」
「蘇總自便。」
蘇凌風從徐小瀅身邊走過，突然又停了下來，「在哪個房間？」
「306。」徐小瀅僵直了身體，聲音都變得一板一眼。
蘇凌風聽清后，便走出去了。
他走後，徐小瀅身體里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
。
徐小瀅回到家，卸掉妝，看著鏡子里那個臉色蒼白，消瘦的自己，她輕嘆一聲。
便去洗了澡，然後躺在那個只有1米2的床。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兩年了。
她無數次幻想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也還好。
他並沒有認出自己。
起碼，沒有看到那麼狼狽的自己。
苦澀一笑，側過身子，閉上眼，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腦子裡，全是他的樣子。
她以為已經忘記他了，原來，不是忘記，是深入骨髓。
她那麼愛他，又豈能輕易忘記？
就守著他的回憶過吧，哪怕他不記得自己了。
。
次日一早，徐小瀅便去了便利店接班。
中午吃了一個麵包，就立刻騎著單車去餐廳上班。
換了衣服，就被經理叫到三樓的包廂候著。
「徐小瀅，你可得好好服務，這包廂里可都是大老闆，別出錯。」經理交待后，就走了。
徐小瀅站在門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沒有問題，便候著。
這時，傳菜員端著精緻的菜肴走過來。
徐小瀅深呼吸，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她沒有敢去看那些大老闆，「各位，這是飛龍湯。」
她把菜上上桌，後面的菜已經陸續送來了。
她便一樣樣端上桌，一樣樣介紹。
全程，她都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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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啦。還有蘇凌風沒寫呢。你們可以當成番外看。喜歡看就看，不喜歡看就去守著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