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給你前任吐口水了
聽起來沒有一點毛病的話,安薔突然揚手就將手上的頭盔砸向柯逸。
她動作很快,快到讓人防不勝防。
不遠處的曲蒙也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下。
柯逸被飛過來的頭盔狠狠地砸到了頭,他吸了一口氣,捂著額頭,
那頭盔很重,安薔又很用力,這一砸看著都疼。
「你這個粗魯的女人,我要告你蓄意傷人!」印莎莎回過神來,扶著柯逸,氣得差點跳起來。
安薔冷冷一笑,「你去告啊。」
她下了車,走到他們面前撿起頭盔,在他們面前一頓,「一定要告。誰他媽不告,誰就是孫子!」
丟下這句話,安薔重新戴上,騎上摩托車,從他們身邊嗖的一下就進了小區。
柯逸被她砸的頭暈。
他知道安薔的性子,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安薔這麼暴力的一面。
曾經,她對他討好,在他面前都不會大聲說話。
還會跟他撒嬌,逗他笑。
現在,她竟然說砸就砸,一點也不留情。
眸光暗了下來。
「逸,我報警。」印莎莎拿出手機就要撥號。
柯逸按住她的手,「別報。」
印莎莎不悅,「為什麼?難道你現在還捨不得她?」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絕對不會放過她。」柯逸安撫著印莎莎,「就當我們做好事,別跟她一個沒教養的計較。」
印莎莎聽他這麼說,心裡總算是舒暢了些。
她盯著他已經紅腫起來的額頭,「跟我回去把傷處理一下。」
「好。」柯逸答應著。
兩人轉身回去,一輛車突然從他們邊上開過。
「呸!」一口唾液,吐在了柯逸的身上。
不等他倆回過神來,對方已經開著車子從他們邊上繞過,揚長而去。
柯逸整個人是懵的。
他看著褲子上的那唾液已經浸進了進去,整張臉,垮了。
印莎莎也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時,事情已經發生了。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沒教養?」印莎莎幾近崩潰。
柯逸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額頭上的青筋,都綳起來。
。
此時,安薔美滋滋的洗了個澡,坐在陽台喝著紅酒,別提有多愜意了。
看著夜景,吹著晚風,喝著美酒,確實很爽。
靜靜的享受這樣的靜謐,門鈴響了。
這個點,是誰?
準確的說,她住在這裡,有誰會來?
對方似乎並不是按錯了門鈴,一直不罷休的按著。
安薔眯著眸子走過去,從貓眼那裡看出去。
竟然看不到對方的臉。
是太高了?
安薔緩緩拉開門,就對上了一堵人牆。
「你怎麼來了?」看到曲蒙,安薔很意外。
曲蒙手裡提著兩個袋子,從袋子上看得出來這是一家很好吃的中餐廳。
曲蒙站在門口,「有拖鞋嗎?」
「沒有。你就這樣進來吧。」安薔讓開了路。
曲蒙提著袋子走到餐廳,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安薔輕蹙著眉頭走過去,「你不是跟美女吃過晚飯了嗎?這會兒大包小包的提來,是幾個意思?」
「沒吃飽。」曲蒙輕車熟路的去廚房拿了碗筷。
「我總算是明白卓玥為什麼不喜歡吃西餐了。」安薔拉過椅子坐下,看著那精緻的菜肴,「西餐吃不飽。」
曲蒙笑了笑把筷子遞給她,「吃吧。」
安薔沒客氣,大快朵頤。
「紅酒願意施捨點給我嗎?」曲蒙看著她手中的紅酒。
安薔皺眉,「你今晚沒喝?」
去那家餐廳,不可能不開紅酒喝的。
更何況,佳人相伴,不喝點酒,不像話。
「討你一口酒喝都不樂意?」曲蒙沒有回答她。
「這酒很貴的。」安薔站起來,去給他倒了一杯。
曲蒙端在手上,輕輕的晃了晃,「你又不差這點錢。」
安薔斜睨了他一眼,「誰說我不差錢?我很窮的好嗎?」
「你窮?」曲蒙丟了個冷眼。
「對啊。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還在打臨工。」安薔吃著菜,瞥了她一眼。
曲蒙是知道她的家底的。
這慶市,怕是沒有幾家能抵得她家。
他靠著椅子,「在我面前,你需要裝窮嗎?」
「我不是裝窮,我是真的窮。」安薔輕搖頭,「我家裡人,不管我的。要不然,我能過的這麼憋屈?」
「難道不是你渴望自由,家裡人管不下來你?」
「……」安薔瞪著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曲蒙歪頭,「我只是說了句真話而已。」
安薔懶得理他。
把桌子上的菜都清掃一空,不斯文的打了一個飽嗝,擦了擦嘴,掃了一眼桌子,「你帶來的,你自己打掃。」
曲蒙:「……」
說的好像剛才這些不是吃進她肚子里的一樣。
不過,他還是捲起袖子,收拾餐桌。
放進垃圾袋裡,一會兒準備帶走。
「你還不打算走?」安薔淡淡的看著他。
曲蒙委屈的不得了,「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好歹,也得讓他坐一會兒吧。
安薔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行了行了,你再坐一會兒吧。」
「謝安大小姐。」曲蒙如同得到恩賜,坐在她對面。
她還喝著酒,他就看著。
安薔掀起眼皮,「話說,今晚不是有美女相伴嘛,良辰一夜,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來?」
「現在也是美女相伴。」曲蒙挑眉。
「你少給我來。不過那美女,還真是不錯。我要是個男人,今晚絕對不會放過她。」安薔露出痞壞的笑。
曲蒙不由捏眉心。
他算是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物以類聚,人與群分了。
安薔有些性格跟卓玥還真是像。
也難怪這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
她現在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睡袍,露出白皙的脖子,頭髮還有些濕意搭在肩上,一張素凈的臉,漂亮的讓人難以移開眼神。
細長漂亮的手端著紅酒杯,慵懶,魅惑。
曲蒙的喉頭滾動,只覺得呼吸有點壓抑。
他不能再這樣看著她了。
「跟你說件事。」曲蒙轉移話題。
「嗯?」
「剛才來的時候,我給你的前任吐了口水。」
「……」安薔以為聽錯了。
她盯著他,「你說什麼?」
「來的時候,看到你前任了。一時沒忍住,往外面吐了口口水,哪知就吐到他身上了。」曲蒙半真半假的又說了一遍。
安薔眨巴著眼睛,「你吐了他口水?」
「嗯。」
安薔愣了一下,然後對他比起了大拇指,「贊!」
「你確定?」
「有什麼不確定的。做的好。」安薔點頭,「你不知道,他有點潔癖。估計,你這一口唾液,是真的會淹死他。」
曲蒙歪頭,「你不介意就好。」
「我為什麼要介意?」安薔冷哼,「他的面前要是有一個化糞池,我一定會把他踹下去。」
「你是真的不愛他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還愛他?」安薔反問。
曲蒙聳肩,「那就好。」
安薔喝掉最後一口酒,然後揮手,「我要睡覺了。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記得把垃圾提下去丟了。」
說罷,便去了卧室。
曲蒙有些無奈。
還是乖乖的照她說的做。
。
次日。
安薔睡到日上三竿,才洗漱下樓。
「你給我站住!」
安薔回過頭,就看到印莎莎怒氣沖沖的走向她。
剛站在她面前,印莎莎就揚起了手。
一巴掌,眼看就要落在安薔的臉上。
不過,那巴掌在快要掃安薔臉上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放開!」印莎落想抽回自己的手。
安薔冷笑,「放開了讓你打?是你傻還是我傻?」
安薔捏著她的手腕。
印莎莎被捏的骨頭都要碎了,「放開我!」
「印小姐的手這麼漂亮,真是讓人羨慕。要不,砍下來泡起來,放在家裡好好欣賞怎麼樣?」安薔笑眯眯的。
也不知道是被她捏疼了還是被嚇傻了。
印莎莎的臉色都白了。
「你,你這個變態的女人。放開我!」印莎莎看著安薔臉上的笑容,一股惡寒湧上來。
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跟鑽進了蟲子一樣難受的很。
「變態?」安薔輕念著這兩個字,倏地笑了,「你說的還真是沒錯。我就是個變態。一會兒,我要把你關起來,砍了你的手,然後放了你的血,再餵給你喝。你說這樣循環,會不會死啊?應該不會哈。」
印莎莎快哭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放開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放開!」印莎莎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安薔的手。
安薔握著那瘦細的手腕,「你都說我變態,我惡毒了,我怎麼著也得對得起你給我扣的這個帽子吧。你這張嘴這麼會罵,要不用針把你的嘴給縫起來,怎麼樣?」
印莎莎被嚇哭了。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那哭聲,真是一點都不優雅。
安薔皺眉,一把甩開她的手。
印莎莎沒有站穩,晃了兩步,就跌坐在地上。
她穿著裙子,坐姿很不雅觀。
露出穿著白色蕾絲的小褲褲。
安薔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對著她就是一陣猛拍。
「你在做什麼?」提著早餐回來的柯逸恰巧看到這一幕,急忙走過去,將印莎莎扶起來。
印莎莎已經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她委屈的趴在柯逸的懷裡,痛哭著。
柯逸怒瞪著安薔,「安薔,我怎麼之前就沒有發現你竟然是個這樣無恥的女人?呵,你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會要你?安薔,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今天對莎莎做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安薔把手機收起來,輕揚眉梢,嘴角上翹,「噢?說說看,你想怎麼算?」
「你會知道的!」柯逸丟下這句話,就摟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印莎莎走了。
安薔癟嘴,絲毫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了。
推著自己的車子,駛出了市區。
等到晚上回來去上班,來得及。
傍晚,安薔換了衣服去餐廳,剛進去就被人攔在外面。
「我來上班。」
「不好意思,你已經被解僱了。」
「嗯?解僱?」
安薔看著對方,不等對方回答,就見到經理走出來了。
經理一臉凝重,「小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怎麼說?」
「今天我接到老闆的電話,不讓你在我們餐廳工作了。」經理有些惋惜,「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欣賞你的。」
安薔聽后,便有點眉目了。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經理,謝謝你。」
「小安,要不,我介紹你去我朋友那裡上班?」
「不用了經理。我先走了。」安薔很洒脫。
她也算是明白了上午那一會兒柯逸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還以為他會做什麼呢,原來只是讓她沒了工作。
呵……
這點手段,嘖,還真是沒有看上。
沒了工作,安薔提著裙子走出餐廳。
這慶市的夜,燈火通明,街上也是很熱鬧。
安薔拿著手機,看了一下聯繫人,竟然不知道該給誰打個電話。
「算了。」安薔自說自話。
走到路邊的小攤位上,買了根烤玉米。
穿著五位數的裙子,梳著漂亮的公主頭,怎麼看都該是坐在高級餐廳吃晚餐的女人,這會兒卻拿著一根烤玉米啃著。
實在是有點怪異。
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安薔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回頭率,又買了一杯奶茶,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真是有趣的女人。」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那個在人群里格外顯眼的女人。
呂嬡紅艷的唇微揚,「沒有想法?」
蕭涵墨摸了摸下巴,「有想法。」
「你蕭少爺看中的女人,從來都沒有逃得過你的手掌心。不過……」呂嬡故意停了一下,看向那個格外耀眼的女人,「這個女人,怕是不好拿下。」
「你也沒有被我拿下。」蕭涵墨突然說。
呂嬡抿唇輕笑,「得了吧。是你沒有看得上我。」
「呂嬡,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蕭涵墨皺眉。
「我心有所屬。」
蕭涵墨輕哼,「這才是真話。」
呂嬡認真的看著他,「你要再不追上去,恐怕就沒機會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追她。」蕭涵墨挑眉。
「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希望你不要錯過。」呂嬡別過視線。
「是嗎?那就如你所願。」
呂嬡識趣,「我先下車。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等呂嬡下車后,蕭涵墨臉上的笑意少了幾分。
他開著車,緩緩跟上了那個還啃著玉米,不知一切的女人。
安薔在丟垃圾的時候,就瞥到身後有一輛車跟著自己。
她裝作沒有看到,一直往前面走。
熱鬧的街道已經到了盡頭,再往前走,就彷彿到了安靜的郊外。
安薔腳步放慢,聽到後面的車速加快。
喇叭聲如預料中響起。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這輛車主人。
「漂亮的女人不適應一個人在外面遊盪。」蕭涵墨探出頭,沖安薔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安薔偏頭,「你是在泡我嗎?」
蕭涵墨啞口。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直接?
他抿了抿唇,「我只是心疼你。」
老手!
安薔給了他一個定位,「那你要怎麼安慰我?」
「……」蕭涵墨逢場作戲慣了,對女人也有自己的一套。
他看中的女人,除了呂嬡,確實是從未失手過。
但是,第一次有女人比他還直接。
一時讓他難以適應。
「怎麼?不打算安慰我了?」安薔沖他揚眉。
蕭涵墨推開車門,站在她面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喝一杯?」
安薔看清了這個男人。
身材高大,五官英俊,看起來很友好。
是那種討女人喜歡的男人。
也是那種很容易讓女人暈眩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有魅力的。
安薔笑容明艷,「我覺得,喝一杯沒有什麼意思。不知道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開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