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3:景懷瑾和楚沾衣(1)
法國玩一圈回來,景唯妙和賀池州牽手了,葉傾心這次倒是淡定了許多,女兒喜歡賀池州她知道,賀池州對她女兒也有些意思,她看得出來。
賀池州可沒像景慕葉那樣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滴水不漏。
竇薇兒知道后,和賀際帆直接帶著賀池州登門提親。
葉傾心平時催婚催得緊,女兒真要談婚論嫁了,她忽然惆悵起來。
晚上躺在床上,她靠在景博淵懷裡,不禁鼻子發酸,「妙妙都要出嫁了,再過個幾年,肖肖也要出嫁,難怪自古以來很多人都重男輕女,好不容易養個女兒,說變成別人家的就變成別人家的……」
景博淵攬著她的肩,輕輕拍了拍,「總歸有這麼一天,早晚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不想這一天這麼早就到來。」葉傾心吸吸鼻子,她年紀越大,反倒越像個孩子,沒有年輕時堅強隱忍了,有什麼負面情緒就喜歡哭鼻子。
有時候葉傾心挺不喜歡自己這樣,有時候又覺得是自己的幸運,不是所有女人到了中年以後,都能像她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個人在背後包容她的一切小性子。
「早知道我就不催婚了。」她把臉埋在丈夫懷裡。
景博淵無奈,「就算你不催婚,她還是會和州州在一起,看開點,等他們結了婚,我們出去玩一圈,省得你胡思亂想。」
葉傾心把眼淚蹭在景博淵衣服上,抽了兩下鼻子止住眼淚。
「博淵……」
「嗯。」
「你一定不能早早離開我,我希望我去世的那一刻,也能這樣躺在你懷裡,好不好?」
景博淵沉默片刻,道:「我盡量活得更久一點。」
……
因為景唯妙和賀池州都只有一個月的假期,景、賀兩家緊鑼密鼓地籌備起兩人的訂婚宴,一周之後,兩人訂婚宴在博威集團旗下的酒店舉辦。
景唯妙穿著歐根紗的小禮服,笑容甜美地站在賀池州邊上,接受著親朋好友的祝福。
訂完婚,兩人一塊回了部隊。
葉傾心有種女兒已經出嫁了的錯覺,不免又是一陣傷感。
「媽,至於嗎?我訂婚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麼捨不得。」景懷瑾嘬著茶道,有些心寒母上大人的重女輕男。
「你跟妙妙不一樣,你結婚,是給我帶個人回來,妙妙結婚,我是損失個女兒。」葉傾心靠在沙發里,情緒低落。
楚沾衣圈住葉傾心的胳膊安慰,「妙妙又不是遠嫁,景家與賀家又很近,實在不行,您可以建議他們把婚房買在南山墅,這樣您什麼時候想女兒了,散著步都能到女兒家。」
葉傾心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我這就打電話跟薇兒商量這事。」
看著立刻變得精神抖擻的母上大人,景懷瑾朝楚沾衣翹起大拇指,「還是你有辦法。」
楚沾衣溫柔地笑笑,「媽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想明白就好了。」
景懷瑾起身,「走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沾衣靠自己在京城三環線買了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兩人從南山墅出來,楚沾衣靠著副駕駛閉目養神,自從和景懷瑾訂了婚,她睡眠就不太好。
她和景懷瑾大學一個班,幾乎是第一眼見到他,她就對他產生了別樣的情愫,這些年來,她為了能站在他身邊,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和艱辛,終於成了他事業上的得力助手。
從沒想過能成為他未婚妻。
幾個月前,景懷瑾跟求婚的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沒有多餘的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她知道他心有所愛,也知道他求她嫁給他是另有所圖,更知道這場婚姻只是一場戲。
可,那又怎樣?
能嫁給他,已經是命運格外開恩。
楚沾衣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夢見了和景懷瑾的婚禮,嘴角不禁溢出一抹幸福又甜蜜的笑容。
景懷瑾把車子停下楚沾衣的公寓樓下,轉頭想叫她下車,卻發現她靠著座位靠背睡著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京城的秋夜黑得比較早,車內漆黑,只能借著車外的路燈勉強看清楚沾衣的面容。
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性格溫和,他從來沒見她動過氣,說話也總是細聲慢語,似乎從來不會著急,最起碼,他沒見過她為什麼事著急過。
在工作上,她卻又很有魄力。
景懷瑾之所以找她演這齣戲,是因為他了解她,獨立、理性,將來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糾纏。
不演這齣戲,景慕葉不會坦然與季念魚在一起,景慕葉不放開心扉,他的女孩,怎麼幸福呢。
「到了?」楚沾衣悠悠醒來,看見熟悉的單元門,微微一笑,「謝謝你送我回來。」
說著,她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沾衣。」景懷瑾喊她。
楚沾衣回頭,仍舊溫柔地笑,「怎麼?」
「如果你反悔了,現在還來得及。」畢竟還沒有結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楚沾衣握住車門把的手驀然收緊,臉上溫柔的笑卻絲毫未變,「都已經訂婚了,我家裡人都知道我在京城找了個富二代,忽然取消婚約,我會很沒面子哎。」
她把話說得輕鬆,「而且你這麼帥,放在家裡看著就賞心悅目了,喜不喜歡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會後悔,你別反悔就行。」
景懷瑾定定地注視著她,片刻,他說:「回去早點休息,別熬夜。」
楚沾衣依舊溫柔地笑,「好。」頓了頓,「你也是,早點睡。」
轉頭,她嘴角的笑再也綳不住,她沒有像往常那樣下了車再與他揮手再見,也沒有站在路邊等他開車離開再進單元門,她步伐從容,娉娉婷婷走出景懷瑾的視線。
景懷瑾沒有立刻啟動車子,點了根煙坐在副駕駛慢慢抽起來。
楚沾衣對他的心思,他多少能感覺得到,不知道他當初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三根煙抽完,景懷瑾啟動車子離開。
感情上給不了她回應,以後,他會盡量對她好,在其他方面彌補。
……
楚沾衣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樓下景懷瑾的車,眼淚無聲滑落,心還是會痛的。
她既慶幸季念魚不喜歡景懷瑾,才給了她機會,又怨恨季念魚為什麼不喜歡景懷瑾,讓他如此傷心。
她推開窗,想讓微涼的夜風把自己吹清醒一點。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渾身都涼透了,才從紛雜的思緒里回神,回屋洗了個澡睡下,夜裡,她口乾舌燥,爬起來喝水,發現自己頭重腳輕,身上滾燙,意識到自己是發燒了,她翻箱倒櫃找藥箱。
沒有退燒藥和感冒藥,楚沾衣這才想起來很久之前那次生病吃完了,後來一直沒再生病,就忘了囤葯。
從柜子里抱出備用的被子,她小時候感冒發燒她母親都是讓她捂一捂,發出汗就好了。
次日,景懷瑾到公司,和往常一樣處理公務,快到中午,助理來問,「景總,會計那邊有份單據需要楚總監簽字,可她到現在還沒來,電話也打不通,財務總監找到我這,她是不是向您請假了?」
景懷瑾手中地筆一頓,眉頭微蹙,「她還沒來?」
助理搖頭。
景懷瑾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楚沾衣一向守時,從來不會無故遲到,或者曠工。
電話沒人接。
和更不符合她的個性。
起身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景懷瑾一邊往身上穿一朝往外走。
到了楚沾衣的住處,景懷瑾按了好一會兒門鈴,都沒人回應,電話能打通,就是沒人接。
沒有猶豫,他直接識別指紋開門,幾天前,楚沾衣說他們也算是未婚夫妻了,讓景懷瑾把指紋錄在了她的門鎖上,當時景懷瑾覺得沒必要,不大願意,今天倒是慶幸當時沒有拒絕。
看到縮成一團躺在床上的人,景懷瑾心臟一緊,忙過去。
楚沾衣一張臉通紅,呼吸粗重,臉頰滾燙。
「沾衣?」景懷瑾拍了拍她的臉,楚沾衣睫毛動了動,似乎是想睜開眼,最終沒有睜開。
景懷瑾抱著她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一個小時后。
景懷瑾坐在病床邊,握著楚沾衣的手,滿心擔憂,夾雜著莫名的心疼。
不知過去多久,楚沾衣緩緩醒來,眼神迷茫片刻,眨眨眼,環顧一圈,「我這是在哪兒?」
「醫院。」景懷瑾扶她坐起來,邊給她倒水邊責怪,「病得這麼重?怎麼都不知道來醫院?」
楚沾衣笑,「感冒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我以為睡一覺就好了。」
「你以為睡一覺就好了,要不是我及時送你來醫院,你這一覺恐怕要一直睡下去。」景懷瑾把水杯遞給她。
楚沾衣接過來,「有這麼嚴重嗎?」
景懷瑾:「把那個『嗎』字去掉。」
楚沾衣:「……」
景懷瑾語氣責備,可話里話外都是關心,楚沾衣聽得出來,握在手裡的水杯變得格外溫暖。
她凝視著景懷瑾痞帥的臉龐,玩笑似地道:「被你照顧一笑,這病生得也算值了。」
景懷瑾斜了她一眼,「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楚沾衣笑得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
------題外話------
安利某瑤的新文《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季臨淵VS宋羨魚。
簡介:
上流商圈皆知,VINCI集團現任掌權人季臨淵老謀深算且心狠手辣,十一年前用計一舉奪得集團大權后,大刀闊斧地剷除異己,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這樣一個冷性薄情的男人,偏偏,對宋家收養的孤女宋羨魚照顧有加。
他寵她、護她,事無巨細,無微不至,唯獨不愛她。
她仰視男人成熟俊美的臉,鼓足了勇氣開口:「臨淵羨魚,天意不可負,您說是不是?」
他單手插兜,食指輕敲煙身,端著長輩的口吻規勸:「你還小,心思該放在學業上。」
後來。
她雙手無措地揪緊衣襟,舌頭打結:「我、還小……」
他慢條斯理地把她逼至無路可退,滾燙的男性氣息拂過她羞赧的臉頰,「天意不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