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誰准你用這種眼神看人?(2更)
富貴人家的宴席,除了慶祝喜事之外,兼具一定的商業酒會的功能,擴展人脈和圈子,有時也能直接認識到有合作意向的夥伴,促成生意。
酒足飯飽之後,閑談聊天,一直持續到下午將近三點才結束。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葉傾心回到休息室,三個小傢伙橫七豎八地躺在嬰兒床上,張著粉紅的小嘴,刷子似的睫毛在小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竇薇兒宴席結束,不好提前離開,只能躲進休息室,見葉傾心過來,抬頭小聲問她:「外面人都走光了?」
葉傾心揉著酸疼的脖子,走到沙發區坐下,「都走了。」
竇薇兒沒再說什麼。
葉傾心想跟她說點體己話,讓三位保姆出去休息。
「薇兒,我今天看見程玉儂跟你聊得挺不錯,他是不是……」
竇薇兒知道葉傾心想說什麼,輕輕出聲打斷她的話,「不是。」
葉傾心盯著她笑容明艷的臉瞧了片刻,往沙發里一倒,趴在扶手上道:「你都大學畢業了,如果遇到還不錯的男人,可以試著交往一下看看。」
「然後等他知道我以前給別人懷過孩子,還弄得身體半殘,可能一輩子都生不了小孩,再甩了我?」竇薇兒自然地接下她的話頭。
葉傾心看著竇薇兒,坐直身體,心有憐惜,「哪兒就有那麼悲觀了?愛你的人會包容你的一切。」
「那我如何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葉傾心沉默半響,「日久見人心吧。」
竇薇兒轉頭看向嬰兒床上的三個小傢伙,伸手握住年年白生生的小腳丫子,幽幽道:「哪有那麼多時間讓我去日久見人心呢,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日久見人心。」
氣氛有些沉默,還有些莫名的傷感。
「行了,我也該回去了,七點有商業活動。」竇薇兒起身,抬手將垂在胸前的幾縷捲髮撩到身後,簡單的動作,在她做來透著別樣的嫵媚和勾人。
正在這時,景博淵敲了三下門,得了葉傾心一聲:「進來。」他才推門而進。
進來之後,他先朝竇薇兒淡淡地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走向葉傾心。
「那我就先走了,拜拜。」竇薇兒說著,拎起椅子上的流蘇包,離開休息室。
葉傾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抬頭看向景博淵,「你跟爸談完了?」
之前送完客,景綜找到景博淵說有事要談。
景博淵點點頭,「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葉傾心起身走向嬰兒床,景博淵走到門口喚保姆進來。
一行人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三個小傢伙還沒醒,景博淵和孫姨、李姨抱著,王姨拎著小傢伙們的物品,唯獨葉傾心是個甩手掌柜。
電梯在負二樓停車場打開。
葉傾心從電梯里出來,一眼就看見不遠處,一對擁吻的男女,男人把女人壓在柱子上,她看不見那個女人的臉,卻看見從那個男人身側露出來的一抹大紅色裙擺,地上掉落一個黃棕色的流蘇包。
「那不是……」葉傾心微愣,那個男人是賀際帆,至於那個女人……
她想到前不久拎著流蘇包離開的竇薇兒。
心裡詫異也只是一瞬間,景博淵已經拉著她朝停車場另一邊走過去,葉傾心忍不住回頭,「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過去?」
「你去做什麼?」景博淵反問。
「我……」葉傾心語結,她也不知道該過去做什麼,只是竇薇兒一直表現得很抗拒賀際帆,她在想會不會是賀際帆用了強?
「我不該管嗎?」葉傾心看向景博淵。
一行人走到埃爾法旁,王姨幫李姨和孫姨打開車門,將手裡的袋子放進車裡,過來接走景博淵懷裡熟睡的年年。
「你想怎麼管?」景博淵說著這話,已經將葉傾心塞進車裡,順手幫她繫上安全帶,「表現在臉上的,未必就是心裡想的。」
景博淵的意思葉傾心明白,感情的事最複雜,遇到問題時難免會有口是心非的時候,竇薇兒明著要跟賀際帆劃清界限,可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她身邊有其他交往的男人。
想著在休息室里竇薇兒的話,結合眼前的一幕,葉傾心有些揣摩不透竇薇兒的真實想法。
賀際帆家裡還有個兒子,如果不是竇薇兒跟賀際帆發生過那些糾葛,如果不是知道竇薇兒以前真的愛過賀際帆,她很想勸竇薇兒不要去趟賀際帆這趟渾水。
車子緩緩啟動。
停車場十分空曠,一點點聲音都被放大很多倍,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似乎在四面八方回蕩,直到埃爾法開出地下車庫,賀際帆還壓著竇薇兒。
竇薇兒覺得肺里的空氣被身上的男人吸干,缺氧的窒息讓她的腦袋一陣陣發懵。
她的雙手被賀際帆禁錮在頭頂,腰被他用力勒住,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著,小腹處的異樣讓她惶恐。
用力掙扎,卻是越掙扎貼得越緊。
賀際帆親吻她的力道很大,像是故意折磨一般,竇薇兒嘴唇痛到麻木。
不知過去多久,賀際帆大發慈悲一般放開她。
竇薇兒大口喘著氣,渾身發熱,原本背後冰冷的柱子都變成了烙鐵一般。
她惱怒地瞪著賀際帆,嘴唇上的口紅被啃得亂七八糟,「放手!」她掙扎著雙手。
賀際帆力道鬆了一點,卻沒有放開她,單手從褲兜里掏出煙,拇指彈開盒蓋,兩指捏出一根塞進嘴裡,又掏出打火機點燃。
青白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賀際帆瀲灧的眸子透過薄霧看向竇薇兒,「跟賀雲宵和程玉儂很熟?」
賀際帆比景博淵還大了幾個月,聲音里自帶成熟男人的低沉音色,聽他說話,感覺他整個胸腔都在震動共鳴。
他身上還是以前鍾愛的那個牌子的香水味,淡淡的,和男性自有的體味混在一起,讓人聞了不禁心生醉意,連煙味都蓋不住。
竇薇兒掙扎得更用力了,她想逃離他氣息的包裹範圍,他身上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賀際帆把煙咬在嘴角,夾過煙的那隻手捏住竇薇兒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模糊不清的話語透露著怒氣,「回答我的話!」
竇薇兒也怒了,「我跟他們熟不熟,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粗糲的指尖帶著不一樣的煙味,他嘴角咬煙的樣子又痞又帥,桃花眼黑白並不分明,好似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即便盛著怒意,依舊給人飽含深情的錯覺。
他這股霸道強勢的德性,竇薇兒很沒出息地心跳加快,這麼久以來自以為的心如止水,就這麼被他輕易打破。
都近兩年了,他還來糾纏她做什麼?
竇薇兒嘴邊勾起一抹嫵媚的笑,「還是說,賀先生過了這麼久還惦記著我的身體,既想跟我上床,又怕我被別人睡過,髒了您的下半身?」
說著,她垂下睫毛,用餘光看向賀際帆褲襠,這樣的眼神,像是赤裸裸的勾引,又暗含挑釁,很輕易就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賀際帆捏住她下巴的手越發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誰准你用這種眼神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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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別的作者那兒學到一招道歉的本領。
跪榴槤……
又晚了,某瑤正在跪榴槤,小可愛們不要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