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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景博淵說:以後別和她接觸(3)

  車子行駛在京城寬闊的街道上,兩邊燈火霓虹。


  車內氣氛沉凝。


  景博淵手機忽然震動,好一會兒,他才從儲物格里拿出藍牙耳機塞進耳朵里。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景博淵聲音沉穩回:「我有點事,萬恆那邊你陪著就行,飯局結束前跟萬恆的人提一下項目合作的事,一帶而過即可,不用盯太緊……」


  剛掛了電話,又有電話進來。


  一連,接了四五通工作電話,手機才安靜下來。


  葉傾心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不多久,白色路虎駛進南山墅8號院。


  明月當空。


  夜風中帶著一絲燥熱,院子的草坪里清脆悅耳的蟲鳴此起彼伏。


  地燈縈繞著各種夜行喜光的蛾子、飛蟲。


  車子開進車庫,景博淵停了車,面色陰沉,周身氣息迫人,那雙深邃的眸子越發黑不見底。


  他一言不發推門下車。


  葉傾心輕抿了下唇,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安靜地跟在他後面。


  她很難想象,這對母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景博淵這般反應。


  景博淵步履沉穩,從葉傾心的角度看過去,他和以往一樣,背影偉岸寬厚,穩重且可靠。


  到屋門前刷了指紋,景博淵拉開實木門進去,抬手『啪』一聲開了玄關和客廳的燈。


  等葉傾心換了鞋走進客廳,景博淵正坐在沙發里抽煙,神情端肅,若有所思。


  葉傾心忽而想到不久前,景博淵的母親來別墅那次,她回來時他也是這般坐在沙發里抽煙,神情和神色與現在如出一轍。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緩緩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煙草燃燒的味道瞬間將她包裹。


  素白纖細的小手握住男人放在沙發墊上的大手,帶著溫暖的體溫。


  葉傾心歪著腦袋看向景博淵,眸子亮晶晶地含著笑,嘴角的弧度喜人,「博淵,是不是還沒吃晚飯?我去給你煮碗面好不好?」


  景博淵修長的手指將煙遞進薄唇間吸了一口,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不過那隻被葉傾心握住的大手,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力道有些大,握得她有些痛。


  葉傾心卻似沒有感覺到一般,嘴角的笑越發燦爛明媚,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做保證狀,語氣頗信誓旦旦:「這次我一定不會打碎你的碗!」


  模樣嬌俏又調皮。


  景博淵薄唇吐出青霧,似是被她的俏皮逗笑了下,轉頭看過來,深沉的目光里多了些輕柔,夾煙的手摸了摸葉傾心的頭髮,喉結微動,吐出兩個字:「去吧。」


  葉傾心從他掌中抽回手,起身欲去廚房,想了想,她俯身捧著景博淵的臉,親了親他的唇,然後轉身就跑。


  看著她一溜煙鑽進廚房的背影,景博淵無意識勾唇笑了下,可笑過之後,眼睛里的光卻越發粘稠黑沉。


  十四年前那一幕,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記憶里,揮之不去。


  女人刺過來的尖刀冰冷無情,女人癲狂的尖叫在別墅上空盤旋,「景博淵!你該死!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景博淵!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嘗一嘗失去心愛的人是什麼滋味!」


  景博淵夾著煙的指尖驀然一緊,煙身變了形。


  人都說往事如煙,可有些事,時間也無法沖淡,它就像一道天塹,任時光荏苒,它始終在。


  景博淵脫了外套,扯開領帶,又解開兩粒襯衫扣,露出小片結實的肌肉,健碩的身軀靠進沙發里,咬著煙蒂深吸了一口,吐霧之餘輕點煙灰,煙草燃燒的灰燼撲簌簌往下掉。


  他的表情,越發沉重。


  不知過去多久。


  廚房裡傳出『嘩啦』一聲瓷器打碎的聲音。


  景博淵往嘴裡遞煙的動作一頓,三秒之後,人出現在廚房門口。


  寬敞的廚房裡,白熾燈下,深灰色地板上,白色碎瓷片四下散開,麵條湯水灑了一地,女孩杵在一地狼藉之中滿臉茫然和無辜,看見廚房門口的男人,她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


  男人健步如飛走過來,沒有理會地上的狼藉,直接執起她的手,翻來覆去檢查了一番,小手白皙纖細,沒有燙到。


  他鬆口氣似的揉了揉葉傾心的頭頂,沒說什麼,拿了抹布清理地板上的臟污。


  男人高大的身軀蹲著,因為手裡的動作,後背的襯衫布料緊繃著,結實且完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很有力量感。


  葉傾心瞧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想拿景博淵手裡的抹布,「我來吧。」


  景博淵轉頭看過來,抬手將她落在耳邊的一縷碎發撩到耳後,「廚房小,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葉傾心面色羞赧,小聲囁嚅:「這碗太滑……」


  景博淵一本正經地附和,「嗯,都是碗的錯,不是我們心心的錯。」


  葉傾心:「……」


  這個男人,懟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葉傾心撇撇嘴,旋即又笑開,他這樣,比之前陰沉的樣子平易近人多了。


  她湊過去親了下景博淵的臉頰,「那辛苦我們景先生了,我再去幫你煮碗面。」


  景博淵感受到臉頰落了一片柔軟,鼻尖隱約飄來幾縷女孩兒的體香,轉頭看見女孩明明已經羞紅了、卻還要強裝鎮定的小臉,眸子的顏色緩緩一深。


  十幾分鐘后。


  又一碗青菜雞蛋面出鍋,景博淵吃的時候,葉傾心就這麼托腮在旁邊看著。


  景博淵袖子卷了幾卷,露出結實遒勁的小臂,拿筷子的手骨節分明,很好看,領口也鬆開,吞咽食物時喉結上下滑動,莫名有幾分性感的味道。


  葉傾心看著看著,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景博淵的薄唇上,明明這個男人吃飯挺大口,可就是不會給人粗魯的感覺,反而透著貴氣與優雅。


  薄唇大約是沾了油湯的緣故,在頭頂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看著不像平時那麼涼薄,多了幾分煙火氣。


  忽而,葉傾心臉一紅。


  不知怎麼,腦海里跳出這張薄唇吻在她身上的樣子……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葉傾心忙轉開目光,不敢直視男人的唇。


  「在想什麼?」


  景博淵不知何時放下了筷子,深邃的視線看過來。


  葉傾心目光躲閃,「沒、沒想什麼。」


  一陣沉默。


  葉傾心抬頭,卻見男人就這麼直直看著他,眸子犀利睿智,她有種內心被看穿的錯覺,似乎她腦海里呈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畫面,已經被他窺探得一清二楚。


  這種感覺,讓她如芒在背,起身就想逃離,「那、那什麼,你吃完了,我、我、我去洗碗了……」


  葉傾心伸手端起景博淵面前的空碗就想走。


  手腕卻被抓住。


  下一瞬,整個兒落進男人的懷裡。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在想什麼?臉這麼紅。」


  頓時。


  葉傾心感覺臉頰連著耳根都在發燙,目光躲閃得越發厲害,「我要洗碗,你放開我……」


  景博淵坐在餐椅上,抱小孩一樣抱著懷裡的女孩,女孩的身體柔軟馨香。


  見女孩臉越來越紅,他笑了笑,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放開她的同時,順走她手裡的湯碗和筷子。


  「你去洗洗早些睡,這裡交給我。」


  「我來吧,你上班累了一天……」葉傾心體貼話還沒說完,景博淵手機震動。


  她笑笑:「接電話吧,等你接完,我也洗好了。」


  景博淵揉了揉她的頭髮,邊掏手機邊往外走。


  伴著嘩啦啦的洗碗聲,葉傾心聽到客廳里傳來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


  等她洗好碗出去,景博淵的電話還沒結束。


  男人正站在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前,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夾著煙,彈煙灰的動作漫不經心,大約是工作上的電話,葉傾心聽到他說什麼『投資盤』、『融資』一類的辭彙。


  看了一會兒,她上樓。


  卧室的沙發旁放著一隻行李箱。


  他們從香港回來,都沒來得及回家,行李箱里的東西自然也就沒能整理出來。


  葉傾心從裡面拿出兩人的衣服放進柜子里,那套祖母綠首飾放進床頭櫃,收拾好行李,葉傾心坐在沙發里盯著手裡的男士腕錶看。


  她差點都忘了,她給景博淵買了禮物。


  這時。


  門外傳來男人沉穩有節奏的腳步聲。


  葉傾心眼珠子動了下,把裝手錶的盒子放進茶几抽屜里,起身朝門口走過去。


  景博淵一推開門,目光還沒來得及看清卧室里的景象,一雙柔軟纖細的手臂就挽上他的胳膊。


  他看向女孩笑吟吟的小臉,「怎麼沒洗澡?」


  葉傾心沒說什麼,拉著他走向沙發,聲音里染了嬌態,「我剛剛在收拾行李,沒來得及洗。」


  「閉上眼睛。」沙發前,葉傾心按著景博淵坐下,命令般地吩咐他。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要下意識問一句『為什麼』,景博淵卻什麼都沒說,直接很配合地就閉上了眸子。


  片刻。


  他察覺到女孩在脫他的手錶,隱約猜到她要做什麼,旋即,一抹涼意襲上他的手腕。


  葉傾心扣好手錶的皮扣,吻了下景博淵的臉頰,說:「好了。」


  景博淵睜開眼睛,看了眼自己手腕嶄新的腕錶,抬頭凝向葉傾心,唇角帶笑,「這是何意?」


  葉傾心笑:「送你的,我忽然從身無分文變成千萬小富婆,都是你的功勞,這是給你的答謝,喜歡嗎?」


  景博淵就這麼看著她,意味不明地問了句:「僅僅是答謝?」


  葉傾心愣了下,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實話實說道:「是啊。」


  見景博淵臉上表情淡淡的,她下意識問:「不喜歡?」


  看了眼景博淵脫下來的那隻手錶,好吧,可能是她眼光不大好,還是景博淵原本的手錶跟他更配一些,她挑的這款,好看是好看,但跟景博淵成熟穩重的氣質不太搭。


  「我去洗澡了。」丟下這句,葉傾心悶悶地進了衛生間,等她洗完澡出來,景博淵正站在陽台上聽電話,她之前幫他帶上的手錶已經被脫了下來,正跟茶几上他原本的手錶並排躺著。


  果然,他是不喜歡的。


  葉傾心無意識撅了撅嘴,爬上床睡下。


  景博淵接完手機,卧室大床上的女孩已經發出清淺均勻的呼吸。


  他洗完澡出來,關了窗帘和燈,上床將女孩摟進懷裡。


  片刻。


  女孩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裡幽幽飄出來,「博淵,我送你的手錶,你不喜歡嗎?」


  景博淵沒想到她還沒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摩挲了一會兒,才回答:「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我幫你那麼大的忙,一隻手錶還不夠。」


  葉傾心一愣,抬眸看他,一雙眸子在黑暗裡閃閃發亮,「什麼意思?」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吻。


  男人的舌頭帶著煙草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混著男人特有的體味,侵佔了葉傾心的呼吸。


  在景博淵伸手要扯她睡衣的瞬間,她按住他的手,難得在這種情況下保持一絲理智,義正言辭道:「景先生,你已經撕了我兩件衣服,我衣服不多,還請手下留情。」


  景博淵聞言一愣,繼而笑起來,右手撩起她的裙擺,「這樣?」


  葉傾心:「……」


  景博淵撩開她臉上黏濕的髮絲,邊吻著她的唇,邊輕聲道:「心心送的任何東西,我都喜歡,只是,我想要得更多一點……」


  此時,葉傾心已經無力去思考他話里的意思,被迫隨波逐浪。


  葉傾心今晚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結束了就累得睡著,相反,精神不知怎麼特別抖擻。


  她趴伏在景博淵身上,被褥下的兩具身軀緊密相貼,沒有一絲阻隔。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歡愛后留下的味道,旖旎曖昧,又溫馨。


  臉頰貼著男人結實的胸口,耳朵里全都是他隆隆的心跳。


  景博淵摟著她,大手在她雪白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另一隻手與葉傾心十指緊扣。


  葉傾心忽而想到今晚在餐廳景博淵和他母親的對峙,有心想問一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想了想,還是算了,氣氛這麼好,她不想破壞。


  以後,有的是了解事情的機會。


  不知過去多久。


  「心心。」景博淵忽然開口。


  葉傾心淡淡地『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啞,染著嬌媚。


  景博淵摟著她肩頭的胳膊緊了緊,「以後別和她接觸。」


  葉傾心下意識問了句:「誰?」


  只是一問完,她猛地就明白了。


  是他母親吧。


  她抬頭看向景博淵,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看不清男人的眼睛和表情,只是男人下巴略微緊繃著,彰顯著男人此刻無比嚴肅和鄭重。


  「為什麼?」她問。


  那人不是旁人,是他的母親,她怎麼能不去接觸?

  除非,她和景博淵之間……走不長久……


  想到這個可能,葉傾心心頭沒由來一陣抽痛。


  「為什麼?」她又問了一遍。


  景博淵似是察覺到她情緒有些波動,低頭安撫似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心心聽話,以後別和她接觸,我不想你出事。」


  葉傾心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只是。


  「她是你的母親,將來……或許會是我的……」後面兩個字,她羞於出口,只接著道:「我怎麼能不跟她接觸?而且我今天發現她很好相處,真的,她今天還問我能不能叫我『心心』,這分明是在向我展示友好……」


  景博淵神色淡淡的,甚至有些涼薄,「是嗎。」


  葉傾心極力為賀素娥說好話:「是啊,還有點餐的時候,那家餐廳的菜單居然是全法文的,我壓根一個字都看不懂,還是伯母幫我點的,伯母真的很好。」


  頓了下,她又說:「博淵,我不知道你跟伯母之前有什麼誤會,但從我的角度看來,她很好,真的很好,優雅大方又通情達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跟她……畢竟是母子,俗話說血濃於水,這種關係是刀割都割不斷的,你……能不能試著跟她好好相處啊?」


  刀割不斷嗎?


  景博淵眼前忽然滑過賀素娥拿刀刺向他的一幕,耳邊響起她嘶聲揭底的詛咒。


  他眸光驀然一冷,緊緊抱住懷裡的女孩,力氣之大,似要將女孩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心心,答應我,遠離她,不要讓她有靠近你的機會。」


  葉傾心:「博淵……」


  「答應我。」景博淵忽地低喝,語氣不容商量。


  葉傾心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下,心尖兒都顫動了幾下,緩緩,她順從道:「好。」


  景博淵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自己的低喝嚇到了懷裡的女孩,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心心,有些事我不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葉傾心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聲。


  過了會兒。


  景博淵長臂一伸,關了燈,拍了拍葉傾心光裸的脊背,「睡吧,不早了。」


  只是,黑暗裡,兩人都睜著眼睛,各有所思。


  景博淵想起之前羅封那通電話,「景總,我查了葉小姐車禍路段的監控,是夫人前面的車突然停下,夫人的車緊急剎車,才導致葉小姐乘坐的車發生追尾,應該只是意外,不是人為。」


  傍晚他接到陸師傅的電話,說車在回家的路上追尾了賀素娥的車,又說葉傾心和賀素娥一塊吃晚餐去了,他當時心裡湧出的,是害怕與慌張。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去接葉傾心回來。


  緩緩,他眯起眼睛,猶如夜行獸的綠眸,在叢林里閃爍,危險而森寒。


  最好,今晚的事不是那人蓄意謀划。


  葉傾心胡思亂想了一陣,漸漸陷入沉睡,被景博淵擁著,睡得還算香甜。


  另一邊,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竇薇兒躺在病床上,腹部一陣陣疼痛讓她難以安眠。


  昨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即使有時影搭橋,試鏡結果還是失敗了,那導演甚至只看了她一眼,就斷定她不會演戲,不行。


  從試鏡的地方出來,遇到了老鄉周桐。


  周桐很熱情地說要請她吃飯,還說可以幫她介紹到劇組裡跑龍套,竇薇兒一想,很多明星都是從跑龍套開始的,反正快要暑假了,除了製作幾件參賽作品的成衣,她都沒什麼事,跑龍套既能增加自己對演戲這方面的認識,還能賺點錢。


  因為跟周桐認識很多年了,她沒多想,跟著周桐去了飯店。


  兩人聊到興起處,還碰了杯。


  後來不知怎麼,她覺得渾身有些脫力,還有些噁心感,周桐說她喝醉了,送她去酒店休息。


  她那時已經無力反抗,意識一陣陣要墜入黑暗,分明不是喝醉酒的感覺。


  後來,她感覺到自己被周桐扔在了床上,她狠狠咬著唇瓣,讓疼痛保持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靠近,靠得近了,她才看清那是個陌生的男人,上身赤裸。


  至此,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她想逃跑,身上虛弱無力,她想打電話求救,隨身包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她感覺到那男人用手撫摸她的臉,那隻手滑過她的肌膚,冰冷得像蛇,讓人噁心又恐懼。


  她聽見他在她的耳邊說:「寶貝兒,我去洗個澡,等我。」


  她驚恐又害怕,等他走了,她從牛仔褲兜里掏出另一部手機。


  很慶幸,她平時一直用兩個手機,一個用來打電話,一個用來上網,也很慶幸,她當時穿的是緊身牛仔褲和寬大的長款T恤,那些人沒發現她T恤下的褲兜里,還有一部手機。


  當時她已經驚恐到極致,甚至忘了遇到危險要報警,只是本能地將電話打給最信任的那個人。


  那個男人出來見她居然在打電話,上來奪了她的手機,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拖下床,一腳接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腹部。


  意識徹底消散之前,她分明感覺到下身汩汩往外流淌著熱流。


  宮外孕……輸卵管切除……很難再孕……


  想到醫生的話,竇薇兒心口的位置一陣抽痛。


  時影……周桐……


  你們等著。


  ------題外話------


  大叔他媽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二更來遲,小劇場賠罪。


  景博淵看著葉傾心戴在她手腕的表,意味不明地問了句:「僅僅是答謝?就沒有點愛意在裡面?」


  葉傾心臉一紅,抿了下唇,嬌態畢現,然後抬頭,鄭重而堅定:「沒有啊。」


  景博淵:「那個什麼瑤,過來!」


  某瑤屁顛顛上前,「景大叔您叫我啊?」


  景博淵手指沾水在茶几上劃了幾筆,「這是何字?」


  某瑤樂顛顛回答:「滾!」


  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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