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年輕人要懂得剋制
景博淵一隻手將葉傾心雙手禁錮在頭頂,舌尖滾燙,帶著酒氣掃過她的唇齒,吮吸糾纏著她的小舌。
像一場角逐的遊戲。
那晚在酒局上,他端坐主位,和別人一樣冷眼旁觀葉傾心被當做玩偶塞進黃建的懷裡,直到她借口上廁所逃離,起身的瞬間撩了下耳際的碎發,頭頂燈光熾亮,照得她的耳朵雪白,那枚胎記好似一朵嬌艷的花,冉冉盛開在她的右耳垂上。
他忽而就憶起十四年前,與母親鬧翻,心灰意冷之際駕車遠遊散心,途徑一座小城,在雷雨之夜順手救了個六歲小女孩。
小女孩的右耳朵上也長著一枚紅艷艷的胎記,別緻的心形,像極了紋身,他印象深刻。
再看向葉傾心,清純娟秀的小臉隱隱與當年的小女孩重疊。
鬼使神差,他跟了出去。
站在女衛生間外面,他聽見裡面傳出難受的嘔吐聲,等她出來,他遞上一塊深藍色的帕子,同時也看清了她右耳朵上的胎記,和十四年前的小女孩如出一轍,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大了一些。
以後再遇到,他總是不自覺想多照拂她一點,大約是曾經救過她,下意識里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是後來,那種感情不知道怎麼就變了。
景博淵的眼神越發冷靜沉著,慾望與理智並存。
吻落在葉傾心雪白的頸間,舌尖掃過每一寸肌膚,葉傾心忍不住顫慄,瓷白的肌膚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景博淵閑置的那隻大手勾著睡衣邊緣,用力往下一拉。
葉傾心臉上閃過一抹驚嚇,下意識掙扎,扭動著腰肢想從男人身邊逃離。
景博淵禁錮著她的雙腿,沉重的男性力量讓她無力逃脫。
不管什麼樣的男人,與生俱來都有征服欲,尤其在女人方面,越是不順從,越是想要用絕對實力讓她屈服,看她在身下婉轉承歡、泣聲求饒。
景博淵進來時,葉傾心想到之前打定了主意,不能將自己這麼輕易就交給他,可是……
男人嫻熟的技巧,讓她無力招架。
葉傾心微卷墨黑的長發鋪了一枕頭,混著汗水散發著曖昧之息。
意亂情迷間,她微睜著眸子看向景博淵,即使在這神魂搖蕩的時刻,男人的眸子依舊沉著冷靜,嚴肅中透著一絲理智,好似他此刻做的事,是在談判桌上與人談判一般端肅。
唯有,深埋進她的身體的地方,正放浪形骸著。
不知過了多久。
她腦子忽地一片空白,恍惚間,眼前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耳邊嗡嗡作響,繼而所有感官都被封閉,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世間一切都彷彿在這一刻遠離,獨留她一人漂浮在雲頭,享清風明月。
一輪結束,葉傾心還沒徹底緩過神,迎接她的是又一輪的攻城掠地。
戰事停歇,她感覺自己散了架似的渾身無力,眼皮子都不想睜開。
景博淵休息片刻,起身抱著她去衛生間洗了澡,回來關了燈,就這麼擁著她陷入沉睡。
中央空調呼呼輕響,室內溫度適中。
此時窗外,正靜靜地吐露晨曦。
葉傾心醒來,身邊景博淵已經不在,他躺過的位置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和體溫。
她瞪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昨晚的情不自禁一幀一幀在腦海回放,忽地,她將被子拉過頭頂,蒙住自己的臉。
她有些羞,也有些惱。
人都說男人太容易得到一個女人,就不會珍惜,本來已經想好了不能讓他得逞得太容易,最起碼,得欲迎還拒幾個來回,讓他覺得得到她特別不容易,從此以後將她當寶一般珍惜著,結果……
這麼輕易就失身了。
想到昨晚景博淵帶來的極致感受,葉傾心羞澀的同時,忍不住腹誹。
都說男人到了中年,顏值和體力就都不行了,景博淵怎麼就不一樣?離中年也不遠了,顏值高就算了,體力還這麼好。
葉傾心以前沒經過男女情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但景博淵昨晚的表現,真的沒話說。
下身,還有些不適。
躺了一會兒,葉傾心緩緩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見自己雪白的細腰上明顯的掐痕,和點點滴滴散落在各處的吻痕一樣泛著青紫色,她不可避免再次想起昨晚的一切,伸手碰了下掐痕,痛得她抽了口涼氣。
昨晚倒是沒察覺到景博淵手下用了這麼大的力道,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兩人緊密相貼的地方,隱約記得她在極致的時候好像撓了他。
臉頰漸熱,不敢再想,匆匆洗了澡出來。
凌亂的被褥,再一次將昨夜的狂亂帶到她眼前。
葉傾心眸光閃閃,咬了下唇,伸手整理被褥,被子掀開的剎那,她看見淡紫色的床單很乾凈,只有幾處油漬一樣的污點。
沒有傳說中的處女血。
她不知道這個算正常還是不正常,但回想昨夜景博淵的反應,似乎沒什麼不對。
沒多想,扯下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倒上洗衣液,按了幾下按鈕,看到洗衣機開始運轉,才換了身衣服出去。
身下的不適感似乎更重了點。
正在廚房門忙碌的張嬸看見她過來,邊將早餐端上桌邊打招呼:「葉小姐起床啦,快過來吃飯吧,剛熬好的小米紅棗粥,很補的。」
葉傾心扯了扯嘴角笑笑,「謝謝張嬸。」
張嬸定定地盯著她的臉打量片刻,然後笑開,「葉小姐不用客氣。」
只是那笑容,葉傾心分明從中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吃完飯。
葉傾心剛放下碗,張嬸遞過來一盒葯,「景先生讓你吃完飯把這個吃了。」
葉傾心看過去,盒子上印了好多字,『左炔諾孕酮片』她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緊急避孕用』五個字她知道。
不由得一愣。
見她怔怔的,張嬸解釋:「景先生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還沒畢業,萬一懷孕要耽誤你的學業。」
葉傾心莞爾,沒說什麼,取出裡面的葯粒,就著水咽下去。
心裡有些莫名的堵。
不管什麼原因,男人跟一個女人一夜激情之後立刻遞上避孕藥,這件事本就會讓女人不痛快。
有點絕情的味道在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折騰了太久,葉傾心漸漸覺得頭昏腦漲,而且身下的不適感越來越重,除了那裡的脹痛感,小腹的位置也陣陣墜痛,越來越強烈。
課間上廁所,葉傾心盯著自己內褲上的暗紅色痕迹看了幾秒,才意識到是來了月經。
向班裡的女同學要了個小翅膀墊上。
接下來幾節課,她是趴在桌子上度過的,頭暈乏力,感覺整個身子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有小腹陣陣墜痛和身下的不適異常清晰強烈,甚至到最後,胃裡泛起噁心感,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
竇薇兒發現她不對,關心地問了句:「你怎麼了?」
葉傾心捂著小腹,聲音虛弱:「大概是來月經的緣故,我肚子痛……」
見她臉色發白,額頭一層汗,竇薇兒伸手一摸,皺了皺眉:「怎麼出這麼多汗,要不我幫你請個假,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葉傾心搖搖頭:「算了,都快下課了。」
兩人嘀嘀咕咕,講台上的教授看過來幾次,估計也是看見葉傾心樣子難受,沒說什麼。
終於捱到下課。
竇薇兒扶著葉傾心下樓。
景索索湊過來,「你沒事吧,看你難受一上午了,要不去醫院瞧瞧吧。」
葉傾心只感覺胃裡一陣陣犯噁心,捂著嘴狠狠壓下那種想嘔吐的感覺,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還好——」
話說著,三人出了教學樓,外面明晃晃的太陽一照,葉傾心一陣頭暈,嘔吐感止也止不住,快幾步走到旁邊扶著柱子彎腰乾嘔起來。
吐完剛一抬頭,眼前劇烈一晃,人軟軟倒地。
嚇了竇薇兒和景索索一跳。
兩人趕緊上前把葉傾心扶起來。
葉傾心臉色慘白如紙,一陣陣發抖,似乎是很冷,可身上的汗水卻一層一層往外冒。
「心心,你不要嚇我啊!」景索索聲音帶了哭腔,「怎麼辦啊……」
竇薇兒還算冷靜,「快送心心去醫院,她這樣子估計校醫室是不行了,你把她扶起來,我背她去門口打車。」
葉傾心再瘦,也有九十多斤,竇薇兒背著她顯得很吃力,剛走了沒幾步路就就兩腿發抖。
忽然,她感覺身上的重量一輕,回頭看見陳俞安已經從她身上抱走葉傾心,腳下生風似的朝大門口跑過去。
竇薇兒跟景索索趕緊跟上。
陳俞安抱著葉傾心滿心焦急。
他不是恰好路過。
一直,他都在對面的大樓注視著教室里上課的葉傾心,目睹了她整個上午的難受,也目睹了她在樓下暈倒,顧不得他答應過不要再來打擾她,身體被情感支配過衝過來。
陳俞安因為陳怡是董政情人,雖然不被董政承認,但生活上卻是向來優渥,什麼都不缺。
他一直恨董政,一直排斥董政贈與的任何東西。
今天他卻很慶幸,來時開了董政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贈送他的法拉利。
車子急速行駛在京城寬闊的街道上,很慶幸此刻不是堵車高峰期。
「去京和醫院。」景索索囑咐道:「離這比較近,而且程大哥在那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安排一下。」
一頓人仰馬翻,葉傾心又一次住進了病房。
景索索和竇薇兒看著臉色慘白、眼眸輕閉的葉傾心,耳根不由得有些發熱。
兩人面面相覷一會兒,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尷尬。
「患者性生活過度,導致頭暈乏力,胸悶出虛汗,她的體質不適合服用避孕藥,卻在經期將臨時服用,更加劇了緊急避孕藥帶來的副作用,致使內分泌失調,下腹墜痛不止……」
『性』之一字,就讓沒經過人事的景索索不敢直視,她輕咳了兩聲,對竇薇兒道:「那什麼,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也用不了這麼多人陪著……」
說完拎起小包一溜煙就跑了。
竇薇兒:「……」
景索索一出門,迎面撞到程如玉。
程如玉微蹙了蹙眉,「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
景索索嘻嘻一笑,「回家吃飯!」
景索索長得大眼睛小嘴巴,臉上又有嬰兒肥,看著小娃娃似的,特別嬌小可愛。
程如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去吧。」
景索索抗議地皺了皺眉,「能不能不要總摸我頭頂,要是把我摸謝頂了,你陪我?」
看著她一溜煙跑得沒影,程如玉不自覺笑了笑。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
拿出來接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促狹道:「……行啊你,這都是今年的第幾個了?……行行行,你直接把人帶上來吧……」
掛了電話,他看了眼葉傾心的病房門,邊給景博淵撥號,邊轉身離開。
病房裡。
竇薇兒坐在凳子上,怔怔地盯著葉傾心的小臉瞧。
腦子裡忽然浮現那晚的酒後亂性,賀際帆滾燙的呼吸噴洒在脊背上,粗重的喘息,還記得當時他的眼睛,燃燒著慾火,狂野而兇狠。
明明瞧不上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近日總是不由自主回想起那晚的情形。
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從把他的號碼拉進黑名單,她的手機就再也沒響起過屬於他的電話。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是叔叔家的座機。
竇薇兒目光一暗,起身走出病房接聽,電話里立刻傳出嬸嬸姦細的聲音,透著刻薄與尖酸。
又是要錢。
房子已經買了,裝修公司合同也簽了,現在又要買傢具電器的錢。
竇薇兒心底忽然湧出一股悲哀與憤怒,夾雜著淡淡的絕望。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上次回家,奶奶精神好了不少,可見叔叔嬸嬸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好吃好喝伺候得妥妥帖帖。
竇薇兒自嘲地笑笑,他們大概也知道拿住了奶奶,也就拿住了她,他們自然不敢不好好照顧。
「再等等吧,我現在手裡沒錢。」
撂下這句話,竇薇兒直接掛了電話。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轉身想回病房,恰好有兩道身影在她視線里一閃而過。
很熟悉。
心裡忽地滑過什麼,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抬腳跟了上去。
賀際帆今天帶時影來找程如玉,時影懷孕了。
因為時影的身份,被不少狗仔關注著,所以他沒有帶她去門診部,而是直接來住院部找程如玉。
時影穿著寬鬆的長款T恤,頭上裹著黑色紗巾,帶著墨鏡口罩,完全遮掩了身形容貌。
婦科醫生領著她去做檢查。
賀際帆指間夾著煙,和程如玉站在走廊窗口。
「又不要?我說你這做的孽也太多了,你自己數數,過去是十幾年不談,就今年,這都是第幾個了?我們醫院的焚化爐里聚集了多少你兒子的冤魂?」
賀際帆抽了口煙,沒接話。
「我說你也悠著點,不想要孩子就帶個套,何必給這個揣個種給那個揣個種,揣完了又領來流產,雖說是無痛人流,可是對女人身體傷害極大,萬一以後懷不上了,你怎麼對人負責?」
這大概就是醫者父母心,程如玉作為醫生,對這種事多少是有些反感的。
賀際帆薄唇輕吐煙霧,桃花眼此刻冷漠無情,抬手將煙蒂揉滅在窗台上。
程如玉見他油鹽不進,抬手重重一拍他的肩膀,「你這樣,很容易現世報。」
賀際帆倒是笑了,開口的語氣滿不在乎,「人生苦短,行樂須及時,你這種活了三十幾年還只能靠右手的人是不會懂的。」
程如玉:「……」
「賀先生,請您過來一下。」不遠處,檢查室的婦科醫生喊道。
賀際帆回手拍了下程如玉的肩膀,「你也該找個女人試試,就知道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實在讓人慾罷不能。」
一轉身,他臉上放蕩不羈的輕佻神情一滯。
身後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竇薇兒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滿臉滿眼的嘲諷與厭惡。
心頭沒由來一陣慌亂,他喊了聲:「薇薇兒。」
竇薇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手腕被人拉住,男性的力道帶著她轉身,賀際帆眼神有些凌亂,「薇薇兒,我……」他想解釋,可臨頭了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話能洗白自己,話鋒一轉,問了句:「你怎麼在這兒?」
竇薇兒仰頭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人,男人的長相堪稱傾城,身價地位樣樣拔尖,這樣的男人丟在哪裡都是塊搶手的美味,可她胃裡忽然就翻江倒海,深覺面前的男人面目可憎,內里更是骯髒不堪。
她捂著嘴一陣乾嘔。
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吐出來,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賀際帆神色一變,似是意識到什麼,「你不會是……」
話音未落,竇薇兒用力甩開他的手,唇邊的弧度冰冷且嘲諷,「不要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女孩的背影決然且匆匆。
賀際帆怔在原地。
程如玉幸災樂禍哈哈一笑,「我們閱女無數的情場老手賀家大少,這是遭遇滑鐵盧了?現世報來得真快!」
檢查室。
婦科醫生見賀際帆過來,直言道:「時小姐上次做過一次人流,導致子宮位置發生偏位,本來這種情況是很難再受孕的,再次懷孕簡直是個奇迹,如果再做一次人流,恐怕時小姐以後都不能再受孕了。」
賀際帆:「……」
時影躺在檢查床上,抿著唇一言不發,只是那雙描繪精緻的眼睛里,蓄著一汪晶瑩。
模樣可憐,卻又倔強。
程如玉:「這麼說,這個孩子還不能打。」
婦科醫生道:「也不是不能打,就是打了之後時小姐可能會終生不孕,這個後果太嚴重,不知道時小姐能不能承擔得起。」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家裡估計是有個跟時影差不多大的女兒,滿眼的惋惜與心疼,「你們要好好考慮清楚,做完人流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
賀際帆沉著臉,一言不發。
時影咬了下唇,淡淡出聲:「我沒事醫生,給我做手術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也許還能像這次這麼幸運呢。」
賀際帆:「……」
醫生看了眼賀際帆,見他沒有出言反對,嘆口氣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準備。」
賀際帆:「算了,先去吃飯吧。」
時影目光一閃,順從地點點頭:「嗯。」
從醫院出來,賀際帆在停車場遇到匆匆而來的景博淵。
兩人各有心事,只遙遙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景博淵接到陸師傅的電話時正在工地視察,陸師傅說沒等到葉傾心,他沒在意,只當她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緊接著是景索索的電話,她說葉傾心忽然昏倒,正被送往京和醫院。
他這才意識到出了事,將後續事宜交代給副總和助理,自己駕車開往醫院。
視察的工地和京和醫院不在同一區,中間甚至還隔了一區,單程就得兩個小時。
車子的速度被他提升到極致,剛開到一半,程如玉又打來電話,一頓調侃加揶揄。
到了病房,葉傾心已經轉醒,醫生正在叮囑著她什麼。
見景博淵進來,醫生看了他一眼,轉頭問葉傾心:「他是你老公?」
葉傾心靠在床頭,慘白的小臉泛著兩抹酡紅,低頭不語。
醫生年紀大,雖然覺得景博淵氣場強大不似普通人,但也沒有膽怯,語重心長道地朝景博淵嚴肅道:「年輕人需求再旺盛,也要剋制著點,別到最後傷人傷己,你老婆體質不適合吃緊急避孕藥,副反應太大,以後別再讓她吃了,暫時不想要孩子就帶避孕套,經濟實惠,還不傷身……」
景博淵:「……」
葉傾心偷眼看了眼景博淵,一向高高在上、處在領導位上的男人,此刻像個犯錯的學生,被醫生一頓教育,臉上的表情卻依舊端肅,成熟穩重的氣息不減,那種反差,莫名的讓人想笑。
醫生說了景博淵一頓,然後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雙手抄著白大褂的兜走了。
景博淵面無表情,目光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懂裡面隱藏的情緒,他身上的襯衫西褲板正挺括,一絲不苟且一塵不染,乾淨清爽中透著一絲禁慾,讓葉傾心很難將他和昨晚那個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等醫生走了,他長腿一邁走到病床邊,坐下,葉傾心感覺床猛地一陷。
景博淵執起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著,聲音平靜且低沉:「還痛嗎?」
他沒問哪裡痛不痛,但葉傾心聽懂了。
臉更紅了點,她沒回答,只搖了搖頭。
景博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抱歉。」
成熟穩重的男人,就連道歉,都顯得十分深重。
葉傾心輕輕搖頭。
轉而想到今天早上的避孕藥,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不是責怪他,只是有些不爽利。
兩人沒再說話,氣氛陷入沉默。
病房門這時被人推開,竇薇兒神情恍惚地走進來,直到走到病床前,才猛然發現景博淵在這。
她愣了下,目光掃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垂了垂睫毛,然後抬起笑臉,「既然景總來陪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心心,你好好休息。」
葉傾心微笑:「謝謝你和索索送我來醫院。」
當時她身邊就她們兩人在,不用想也是她們送她來醫院的。
竇薇兒笑笑,實話實說:「還有陳俞安,我背你沒背動,是他抱你到門口,又開車載你來醫院——」
說完,忽然意識到景博淵還在,在正牌男友面前說他女朋友被另一個男人抱來醫院,似乎不大好……
想著,她採取補救措施:「那什麼……陳俞安只是恰好路過……」這麼說好像陳俞安跟葉傾心有什麼事似的,「一到醫院他就走了,景總您別介意哈……」
竇薇兒說到最後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怎麼有種越描越黑的即使感?
「那什麼……我還沒吃午飯,就先走了,餓死了,呵呵……再見哈,你們慢慢聊……」
看著病房門被關上,景博淵掏出手機打電話訂餐,收了手機,他幽深的眸子看向葉傾心,語氣漫不經心:「那個陳俞安……」
葉傾心忙不迭脫口道:「他只是我一個學長!」
景博淵眸子微微眯起,葉傾心也意識到自己解釋得太快,更顯刻意,訕訕一笑,補救般地道:「他……是我一個表姐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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