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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我心口疼,給我揉揉(2更

  「咳咳咳!」


  老太妃氣的直咳嗽。


  舒薪卻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又對絲菊說道,「把那姑娘帶著,一會讓世子爺好好看看,老太妃給他挑選的人,長得還是挺漂亮的!」


  「舒薪,你敢!」老太妃怒喝出聲。


  氣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這個農女竟然敢,竟然敢明目張胆的懟她。


  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為什麼不敢?所有人都以為我農女出身,沒什麼見識,所以不知道你們這些陰謀詭計嗎?呵呵,真是可笑可悲可恥!」舒薪說著,冷笑出聲,「你們這些人,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這麼漂亮的姑娘,給世子爺太可惜了,畢竟世子爺可不太會憐香惜玉,那就交給父王吧,讓父王來處理,看看這應該給誰?不如給二公子啊,二公子長得也玉樹臨風,和這姑娘倒是很配的!」


  舒薪說完,便出了屋子。


  屋子外,立即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世子妃,沒有太妃的命令,你不許走!」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舒薪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是嗎?」冷冷笑了出聲,「暗衛何在!」


  立即出現了好幾個人,舒薪沉沉出聲,「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老太妃不給她臉,她又何須給臉。


  「是,世子妃!」


  舒薪帶來的人極其厲害,出手也十分快,很快的就將老太妃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那濃郁的血腥氣讓舒薪想吐,當她忍住了。


  昂首闊步走出了慈心院,身後是絲菊揪著那要給龍騰做妾的姑娘。


  明目張胆的拖著。


  舒薪走在前面,昂首闊步,沒有絲毫的畏懼。


  在這王府,她知道,戰爭已經開始了。


  有明處的也有暗處的,有時候你不出手,卻有的是人要害你,你不還手就得死。


  她曾經想做一個善良的人,但她的前路,從龍騰決定爭上一爭的時候,就已經改變。


  「天啊,那是世子妃!」


  「那身後的人是誰?」


  「不知道啊,好像是從慈心院那邊帶出來的!」


  「慈心院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說話間,眾人都低下頭福身,再不敢看舒薪。


  這世子妃敢從老太妃院子裡帶人出來,且一點面子都不留給老太妃,又掌管了王府中饋……


  這王府的天要變了。


  看來得為自己選一條出路才是。


  舒薪一路回到朝陽院,並不是特別生氣,應該說,她沒生氣。


  只是靜靜的看著那跪在下面的女子,「你是誰?」


  「我,我叫連雅,是繼王妃把我接近王府的,我是連家的小姐!」連雅說著,大氣不敢出。


  繼王妃嗎?


  舒薪笑著,好一會才冷笑出聲,「那你就去院子好好跪著吧,等世子爺回來了,自會送你過去!」


  「送去哪裡?」連雅急切的問。


  「去你該去的地方!」舒薪說完,笑了笑,便起身走了。


  可不管這個連雅。


  想攀龍附鳳,可以啊,這龍賢也算得上是龍了。


  連雅就那麼被拉出去跪在了院子里,想要起身,卻被絲菊給壓了下去。


  「再敢反抗我弄死你!」絲菊沉沉出聲。


  連雅本就害怕,又聽了絲菊的威脅,再不敢動。


  舒薪回了房間,泡了一個熱水澡,穿上合適的衣裳,在床上逗著契哥兒、滋滋。


  拉著兩個孩子到跟前,「來,摸摸娘親肚子里的寶寶,你們的弟弟妹妹!」


  「寶寶嗎?」滋滋問。


  「嗯,寶寶!」


  「妹妹!」滋滋歡喜的摸著舒薪的肚子。


  「原來咱們滋滋喜歡妹妹啊!」舒薪笑著逗她。


  「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契哥兒也跟著附和,拍著手說是妹妹。


  「好好好,就是妹妹,是妹妹!」


  兒子、女兒對舒薪來說都沒事,只是來了,她就留下。


  不過下次可真得注意了,再不能有孕。


  這次是大意了。


  娘三在床上玩鬧,契哥兒、滋滋就是不肯睡覺。


  一問之下才得知,櫻桃還剩下一盤子。


  點點兩人的鼻子,「去端了過來吧!」


  洗了手喂兩個孩子吃下,等吃好了之後,兩人才在舒薪的溫言軟語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看著兩個沉睡的孩子,舒薪輕輕的拍著薄被。


  嘴角掛著溫柔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些人吶……


  此刻,榕城最大的酒樓中,這榕城裡有頭有臉的,都被請來吃酒,梁王坐在首位,身邊坐著龍騰。


  一個個人上前,先自報姓名,敬梁王酒,在敬龍騰,這個梁王府的世子爺,名震天下的威武大將軍。


  在眾人眼裡,梁王府世子不算什麼,威武大將軍才能真真正正讓他們心甘情願追隨。


  「世子爺,小人乃榕城張家家主,以後願為世子爺鞠躬盡瘁!」


  龍騰站起身,回敬了張家家主一杯。


  這麼多人面前,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龍騰看了一眼,倒是看見了一個年紀輕的,大約二十來歲,一身藍衣,丰神俊朗的樣子,在這一群老頭子里格外的醒目。


  龍騰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看向上來敬酒的人。


  直到那人上來,龍騰才看向他。


  「小人榕城萬家少當家,萬炳生見過梁王,見過世子爺!」


  龍騰看著他,微微頷首。


  與他碰了一下杯子,便注意其它去了。


  萬炳生也不急,就那麼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改日梁王府宴請諸位家夫人過來聽戲!」梁王開口說道。


  「是!」


  梁王府已經許多年不宴客了,如今忽然要宴請各家夫人聽戲,這可是稀罕事兒。


  想來是世子妃要出來見客了。


  有些時候,男人不單單要在外面打交道,后宅婦人也一樣。


  要知道不管是繼王妃掌管中饋,還是平王妃掌管中饋,這梁王府都沒宴請過內宅婦人,就算有什麼宴席,都是梁王在酒樓定的酒席。


  這世子爺一回來,梁王就帶出來見了梁州有頭有臉的人,這也是以前所沒有的,代表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自是一疊的應聲說是。


  梁王人逢喜事精神爽,滿面紅光,吃酒難滅貪杯。


  龍騰壓住他的手,「少喝一些!」


  「為父高興,多喝一些,無礙的!」


  龍騰湊近梁王,小聲低語幾句,梁王聽了之後歡喜萬分,看著龍騰小聲問道,「那我這杯喝了不喝了可成?」


  「嗯!」龍騰淡淡點頭。


  這父子兩的互動多少人看在眼裡。


  梁王是什麼人,給過誰面子?今兒世子爺就幾句話,就把梁王給勸住了,更多人好奇世子爺到底說了什麼?

  更是看明白了,這世子爺在梁王心中的地位!


  萬炳生看了一眼,垂下了眸子。


  吃了酒席,少不得有人說要去青樓聽曲,梁王看了一眼龍騰,龍騰面色沉肅,「騰兒,去嗎?」


  「不去,世子妃不喜!」龍騰低語。


  他也不喜。


  「……」


  「……」


  梁王笑了出聲,「那你先回去,為父與他們前去可行?」


  「行,到時候我來接你,顧及自己的身子!」


  「哈哈哈,你這孩子,只是單純的去聽曲罷了,你倒是較真了!」梁王笑了出聲。


  這樣子很好啊。


  專心、專情,讓很多人明白。


  他這一輩子就非她不可了,你們與其送女人過來,不如跟她打好關係,讓她吹吹枕頭風,比你送十個女人進府都強。


  龍騰不言語。


  他倒不是較真,而是好不容易認回來的父親,他希望梁王長命百歲,不單單看著孫子長大,還要看著曾孫子長大。


  「罷了罷了,為父跟你回去!」


  「……」


  「……」


  梁王這席話,更是讓人側目。


  這便回去了……


  要知道梁王最喜歡聽戲,也頗為風雅,王府也養著戲班子。


  「那咱們便走吧!」梁王笑著說道。


  吃也吃的差不多,走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一行人樂樂呵呵的出了酒樓,自然是先送梁王、龍騰父子兩。


  父子兩人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寬大的很。


  「這家酒樓的飯菜還不錯,什麼時候帶你媳婦、契哥兒、滋滋一起來嘗嘗,實在不行,等這邊做好送王府去也可以,不過到底不如在這邊吃熱乎!」


  「嗯!」


  梁王看著龍騰,越看越覺得這兒子好。


  「你臉上的疤痕要不要去掉?」


  「不必了,去了疤痕,會招蜂引蝶!」


  「……」


  這是什麼回答。


  不過看得出來,這個兒子對他媳婦是很喜歡的。


  「她真那麼好嗎?」


  龍騰想了想才說道,「她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第一個念著我的人,也是第一個真心給我做鞋子、衣裳,半夜起來給我煮麵的人,更是第一個愛著我,就那麼單純愛著我,不因為我的醜陋,我的權勢、錢財,只是單純的因為我這個人,我沒錢的時候,她活的開心,有錢了也還是那樣子活,若是讓她選擇,她可能會更喜歡那種簡答的日子,就我跟她,還有我們的孩子!」


  「……」


  梁王沉默。


  龍騰又道,「父王也有愛過的人,想來不會逼迫我納妾,也不會往我身邊塞人吧!」


  「自然不會,我希望你們長長久久的,好好過日子,她也是個懂事的,我自然不會做些無恥下作的事情來傷你們的心!」


  龍騰笑。


  昏暗的馬車內,梁王能看見他眸中的歡喜。


  若是曾經,他的母親也這般,他如今也是幸福的吧。


  可惜了……


  「吁!」


  馬車忽地停了下來。


  龍騰已經拔出了放在一邊的大刀,「有刺客,一會在馬車裡,別出來,我……」


  「哈哈哈!」梁王笑了出聲。


  眼眶卻發了紅,眼淚在眼眶打轉,「好,這次,你來保護我!」


  他的兒子,他的兒子長大了。


  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將他護在了羽翼之下。


  原來被兒子護著的感覺是這麼好。


  他也不是軟腳蝦,他當初也是文韜武略,人人誇讚的。


  龍騰有瞬間的尷尬,卻是立即出了馬車。


  三十個刺客正在圍攻王府的人,龍騰立在馬車之上,手中大刀指著地上。


  在那利箭飛刺過來的時候,用刀身擋住,隨即抽出一把飛刀射了出去。


  只聽得砰一聲,那射暗箭的人被刺中,倒在地上。


  飛刀上有劇毒,這是姝姝回來的時候,偷偷給他的。


  姝姝是小姨子,卻也是他疼愛的小妹妹。


  龍騰飛身上了馬車,擋住那飛射而來的利箭,飛刀一片一片射出去,他的身手極快。


  這個時候不求命中要害,只要刺入皮膚見血,那人就必死無疑。


  姝姝弄出來的毒藥,好用的很。


  暗處放暗箭的人很快死於飛刀之下,龍騰快速的加入戰鬥。


  他手中的刀又鋒又利,一刀下去定要將敵人的手臂、頭顱砍下。


  梁王坐在馬車前看著。


  第一次看見龍騰殺人,彷彿看見了戰場上,那個無往不利的戰神威武大將軍。


  「盼兒,若是你還在,看見我們的孩子這麼厲害,一定會欣慰萬分的!」


  直到最後一個刺客倒下,龍騰才站在原地,手中大刀尖端在滴血。


  「爺!」忠誠喊了一聲,把布巾恭恭敬敬的遞到龍騰跟前,龍騰拿過,慢慢的插著,「把屍體帶回去,扒光了檢查,看看是誰的人,再送回去!」


  「是!」


  皇帝也好、雲王、宣文也罷,他們的人因為地理位置不同,學習的武功不同,暗衛的身高、皮膚也會各有不同。


  只要認真檢查,還是能看出這是誰的人。


  梁王看著龍騰回到馬車,「可傷著了?」


  龍騰看著梁王,心口微微發熱,「不曾,這幾個刺客不算什麼!」


  「看來有人並不希望咱們爺兩好啊!」


  龍騰冷笑,「皇上、宣文、雲王,誰希望我們好?當然,也不排除是韃子的人,對這個浩瀚王朝,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


  「騰兒,若是你做了這浩瀚的主子,你會怎麼做?」


  「先讓百姓有衣服穿,有銀子花,有存糧,哪怕是飢荒三五年也餓不死,孩子有書可以讀,有強大的軍隊,一統天下如何?」龍騰說的十分認真。


  梁王聽了沉默許久,才拍拍龍騰的肩膀說道,「有志氣,父王支持你,錢為父有,糧食為父也有,人為父也有,軍隊……」


  梁王就自豪了,「改日帶你去瞧瞧,為父的軍隊,看看為父的將領和你那二十悍將相比較,誰更厲害些!」


  「……」


  龍騰就知道,梁王有軍隊。


  只是不知道藏在梁州那個深山之中。


  「好,到時候,讓他們比劃比劃!」


  梁王笑,「咱們一言而定!」


  後方

  萬家的馬車停在巷子口,萬炳生親眼看著龍騰出手,再看著王府的馬車離去,王府的人把那些屍體都帶走,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萬炳生又想著先前龍騰拒絕去青樓聽曲,想來十分愛重他的夫人。


  那種眼神,他在家中見過。


  父親看關姨娘就是那種眼神,小心翼翼的愛著,珍藏著,而看他母親……


  想到這裡,萬炳生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龍騰、梁王才回到王府,就得知太妃喊舒薪去了慈心院,強硬的要塞個女人來朝陽院給龍騰為妾,舒薪決然拒絕,還殺了老太妃的暗衛。


  把那女子帶到了朝陽院。


  「……」


  梁王氣的臉都青了。


  「騰兒……」


  龍騰揚手打斷了梁王的話,「這事我自己來處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別人死活、臉面與我何干?我在意的只有阿薪娘幾個罷了!」龍騰說完,邁步就走了。


  梁王本想說點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


  回到院子,藍溪便端了熱水上來,「王爺喝酒了?」


  「喝了點,心情好,不過今天沒喝多!」梁王說著,看著藍溪,「你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伺候,對了絲梅、絲蘭兩人怎麼樣了?」


  「被打了板子,這會子正躺床上養傷呢!」


  「嗯!」梁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洗臉、洗手。


  想到后宅之事,便去了平王妃的院子。


  繼王妃內心是忐忑的,從得知舒薪膽大包天竟讓人把太妃的暗衛都殺了,膽子之大,讓人心顫。


  梁王也只是讓人傷了便罷了。


  這個世子妃,似乎與她那溫柔婉約的面容不太相符。


  如今朝陽院大門緊閉,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


  龍騰回來,看著跪在院子里的連雅,眉頭微微一蹙,「忠誠!」


  「世子爺?」


  「把人帶下去,仔細查查是誰家的姑娘,給丟回去,再問清楚是誰帶進王府的,讓誰去把人給納了,不單單納了她,就是她家適嫁的女子,都納了,既然喜歡做妾,那便都做妾吧!」龍騰說完進了屋子。


  絲菊、絲竹立即上前行禮。


  「下去,這邊不用人伺候!」


  「是!」


  龍騰自己進了浴房,衣裳、洗漱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大木桶里也裝了冷水,只要放了熱水就能洗。


  他不喜歡泡澡,放了熱水,拿銀瓢舀水洗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乾淨,才拿了布巾絞著頭髮朝寢房走去。


  兩個孩子如今睡在偏廳,有兩個奶娘,初靜、初彤看著,舒薪會把他們哄睡著后才回寢房。


  龍騰回來的時候,舒薪已經睡下,寢房的角落裡有大蜡燭還亮著,龍騰能夠看清楚她的臉。


  見她眉頭蹙著,很明顯是心裡不舒坦。


  沒來由更惱火了。


  他素來捨不得她傷心糾結,什麼事情睡前解決,晚上就能睡個好覺。


  這些人吶,本就單薄的親人,看來不折騰沒了,是不罷休的。


  伸手給舒薪按摩著額頭,舒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龍騰一眼,委屈的扁了扁嘴,幽幽怨怨的說了句,「你回來了,我心口疼,你給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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