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和傅漠成見面 二 二更!
帝苑長廊外,景博承高大的身材幾乎將殷七的身體完成掩住,祝山出來請人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畫面,但從舉止還是能看出這位景家大少對面前女人的小心翼翼,越發確定景家大少面前的女人就是那位翟上將的女人。
祝山身後跟著幾個殷家保鏢,眼底閃過冷光開口道:「景大少,我們傅少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他知道您有朋友,並不介意請你的朋友一起進去。您的朋友就是我們傅少的朋友!」
景博承也知道殷家一早出事的事情同翟淵寧有關,這次殷家找他合作的事情,他也猜出幾分,所以在祝山說要把瑾喻一起請進去,他心裡咯噔一聲,面色微變。
景博承猜測有兩種可能,其一傅漠成只是單純邀請他和瑾喻,其二,傅漠成知道瑾喻同翟淵寧的身份所以邀請他們,甚至藉此瑾喻的身份威脅敲打翟淵寧。
兩種可能,他偏向後者,景博承想也不想打斷祝山的話:「邀請我朋友就不必了,你先進去,我一會兒立馬進去!」
祝山站在一旁不死心:「景大少,我們傅少向來熱情好客。我出來之前,我們傅少務必讓我請您和您的朋友一起進去。」
祝山看出景博承想放人的可能,乾脆自己站在一旁,示意身後的幾個保鏢去請他們傅少出來。
景博承臉色越發難看,看著面前神色淡淡的女人,頗為後悔之前喊住人,若是傅漠成真打著利用瑾喻來威脅翟淵寧,他不怕傅漠成對翟淵寧不利,就怕傅漠成從瑾喻身上下手,連累她。
景博承冷下臉,也不打算再留人,而是讓他旁邊幾個心腹送人先走。
「瑾喻,有空我再去找你,這裡不適合你,你先走!」
祝山眼見景博承要把人送走,面色一沉,祝山不怕死道:「景大少,還是您希望我們景少親自來請。」
說著祝山站在面前攔住長廊的過路,顯然不打算讓人走,景博承臉色驟變,剛想說什麼,殷七面上淡笑突然開口:「不就是喝杯酒么?這空我還是有的!」
「瑾喻!」景博承眉頭微蹙,因著祝山在旁邊,他無法說出此事的嚴重性,但心裡打定主意瑾喻一進去,他立即通知翟淵寧那男人來領人。
祝山剛開始只聽到這聲音隱隱有些熟悉,但並未多想,只是等景博承面前的女人走出來,暖色燈光下,殷七面容清晰可見,見對方不僅面容、甚至神韻幾乎同他們當年殷家七少一模一樣,這哪裡是翟淵寧的女人,而是他們傅少曾背叛過一直失蹤的七少。
祝山心裡當即駭的一跳,臉色大變,拳頭緊緊捏緊,一張臉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嘴裡的話語無倫次瞪大眼仍然不敢置信抖著嗓音半響只憋出一個字:「七……七……七……七……」少!
要知道這些年『七少』兩個字就是他們殷家的禁忌,可就算殷家再怎麼禁『七少』這兩個字,或者對外宣稱『七少』已經去世,但『七少』這兩個字,早已滲入殷家所有人的骨子裡,包括祝山,祝山不禁想到當年不論殷家還是外域誰提起他們這位『七少』無一不變色,可想而知『七少』這兩個字在殷家的地位和威望。
祝山瞪大眼不敢置信又認真看了一眼,這一眼確認又驚的祝山一臉驚了魂失了語,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分鐘臉色跟變色龍變了幾十幾百種。
祝山自然是傅漠成忠實的心腹,但不妨礙他對面前這位七少又敬又怕又心驚膽戰,嘴唇一直哆嗦。
景博承在旁邊自然不是死人,眼見傅漠成的心腹從看到瑾喻一張臉蒼白到一副死人臉,還有對方看瑾喻的眼神跟看到熟人一樣,可祝山眼底的驚恐、震驚、以及複雜的其他情緒,他收入眼底一清二楚。
景博承心裡十分疑惑,要知道面前祝山這個人可一直是傅漠成身邊最得力的心腹,這些日子他同對方打交道也得出傅漠成這個人十分不簡單,他身邊的心腹也十分不簡單,尤其是祝山和高戴榮兩個,平日里情緒同傅漠成一樣古井無波,像是沒有人能引起他們的震驚。
所以在祝山露出失態、震驚的表情,景博承心裡十分詫異,再加上對方露出這種震驚又失態的表情還是因看到瑾喻。景博承眸色越來越深,看著殷七的方向更是透著不少探究和驚疑。
殷七像是沒有看到祝山的失態,勾起唇:「你們傅少不是想請我進去,既然如此,你不引路!」
最後一個字一字一頓,語氣平淡,可聽在祝山的腦中彷彿如同大廈轟聲倒塌,面色又是一陣大變,連手都是嚇的哆嗦的,喉嚨里像是被什麼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有臉上驚恐之色越發濃重,雙腿如灌鉛怎麼也挪不動。
另一邊3304包廂,傅漠成聽到祝山讓人過來的傳話,聽到景博承竟然要私自放了翟淵寧的女人,他還真沒想到對方還是個情種,傅漠成冷嗤一聲,不就是一個女人,既然景博承喜歡,他做個順手人情就好了!也讓景博承同他們殷家合作再無退路。景博承同翟淵寧越不對付,越好。
傅漠成乾脆讓人在酒杯下一點催情葯,而後下命令讓身後幾個保鏢務必把人請到包廂,不管是景博承還是那個女人。
「是,傅少!」
幾個保鏢剛要行動,包廂門已經推開,祝山此時僵著臉又一臉驚恐為首站在門口,好半響才擠出一句:「傅……少!」
說完這話,整個人跟要哭了一樣。
傅漠成察覺祝山的異樣眉頭微蹙:「沒把人請過來?」語氣透著寒意,說著他往景博承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一旁還有人的衣角,恐怕就是翟淵寧的女人,見祝山把人請來,傅漠成心情很好,勾起唇似笑非笑瞥了祝山一眼:「既然都把人請來了,祝山,還不請人進來!」
因著剛才刺激震驚太大,祝山此時還是有些恍惚,聽到他們傅少的話,祝山心口縮了縮,愣了半響,才哆嗦著聲音把人請進去。
對於祝山此時心不在焉的表現,傅漠成眉頭緊緊蹙起。
雖然對方是翟淵寧的女人,但傅漠成並沒有什麼興趣,他目光落在景博承身上,看著景博承勾起唇透著幾分調侃的意思:「我傅某還真沒想到景大少竟然是個情種。」
不管祝山是否認識瑾喻,景博承還是怕傅漠成這男人因著翟淵寧的關係直接動瑾喻,所以一開口就是替殷七求情。
傅漠成唇邊笑容更深,示意人坐下。
祝山見他們傅少注意力都在景家大少身上,心裡一急。
傅漠成雖然對翟淵寧的女人沒有什麼興趣,但心裡還是存了幾分好奇,而且說來殷十一幾個暗殺這個女人,最後一一失蹤,就憑著這點,也夠激起他心裡一點好奇。
傅漠成打定主意要把面前女人留下來威脅翟淵寧那男人,翟淵寧這些日子讓他損失慘重,他暫且找不回場子,總得從他其他方面找,還能借這個女人拉攏景博承,何樂不為?
傅漠成端起酒杯抬眼下意識要衝殷七敬酒,景博承下意識要擋在殷七面前,但還是不妨礙他此時看清楚面前女人的面孔。
燈光下,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這些年在他腦中來來回回就沒斷過,特別是這一兩年傅漠成也想過若是他再見到他心裡心心念念又愛又恨的這個女人的場景。
也想過以她的性格在知道他背叛后,見面第一眼也覺不會放過他,但這些荒謬的想法都在她失蹤這麼多年,漸漸讓他心死確定她已經死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腦中想過多少次場景竟然重現,哪怕心理強大如傅漠成,傅漠成此時看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臉色猛的驟變,手一抖,酒杯脫離手哐啷一聲砸在地上,在寂靜的包廂這聲響顯得十分突兀。
傅漠成猛的失態站起來,臉上又是震驚,因著起身太快,連帶衣角把桌上的酒杯帶落,他也沒理會,他一雙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熟悉至極也陌生至極的女人,他的嗓音像是剛從沙漠走出喉嚨乾涸已久的旅人,嗓音帶著顫音又十分暗啞還帶著幾分顫音:「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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