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虐封母!
翟淵寧一到,翟老爺子顯然是受刺激不小,手一直抖的不停,見淵寧這個兒子進來,老爺子猛的呼吸急促起來,眼底還有幾分期盼:「淵寧,你媳婦說的事情是……」
老爺子話還沒說完,封郁震驚之後臉色大變立即打斷老爺子的話,一臉乞求沖翟淵寧這個小舅道:「小舅,這裡肯定有誤會,我媽不是那種人,我媽絕不是那種人!」說著又沖老爺子道:「外公,我媽不是這種人,我媽不可能是這種人!」
封郁雖然替封母求情,可此時封母瞧著見翟淵寧卻被刺激大發了,生怕他真已經知道要來尋仇,像是看到十分可怕的東西,臉色慘白渾身發哆嗦,一張臉扭曲起來沖著翟淵寧大嚷大叫直喊著『你怎麼不死』『你怎麼沒有死』。
封母如此醜態被眾人看在眼底,這會兒封母的叫嚷無異於坐實她暗殺的事情,封母的承認無異於在大廳投下一枚重磅炸彈,炸的所有人眼前發黑。
「媽,你在說什麼?」封郁更是震驚的踉蹌後退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看著他親媽。可這會兒沒有人顧忌同情他。
翟家所有人的目光隨之都落在封母身上,實在是因為這消息太過駭人,除了翟老爺子外,這裡最震驚的莫過於平日同封母頗為交好的翟家大嫂,翟家大嫂目光盯著臉色慘白哆嗦著唇張牙舞爪生怕淵寧報復的封母,她原本已經信了大半,如今在看到封母一副恨不得淵寧去死的模樣,是徹底信了。她完全不敢相信之前還跟她客氣說話的人心這麼狠毒。
暗殺淵寧?
這種事她就是想想也覺得可怕,更何況封母可是淵寧的親大姐,她這麼做翟家大少稱一句喪心病狂也不為過。
翟家大哥的臉色顯然也十分難看,就是翟明曦和翟明祁兩小輩目光里也十分不可思議。
翟老爺子自問自己這一生行的端坐的正,從沒有做過絲毫傷天害人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能生出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女,暗殺自己的親弟弟?一想到這裡,老爺子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差點直接給氣死。
老爺子想的深,想到就是那段時間淵寧剛退伍的時候對封母特別不待見,那會兒他覺得親姐弟打斷骨頭還連根筋,本以為這個不孝女只是害的淵寧退伍,卻沒想到他這個不孝女做的可比他想的遠狠多了,再想想,如此害淵寧,她還敢時不時來翟家找淵寧和淵寧媳婦的茬,老爺子就恨不得沒生過這個不孝女。
想起以前他還讓淵寧讓著這個姐姐,翟老爺子看著自家兒子的目光中越發愧疚。看封母的眼底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封母被老爺子冷冰冰的目光看的直打哆嗦,這會兒事情敗露也直接豁出去了,她扭曲著一張臉沖老爺子大喊:「爸,都是你偏心,都是你偏心。從小就你只偏心這個小兒子,你把把這個小兒子當成寶,把我們其他當成什麼?」
翟老爺子捂著心臟,氣的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可見氣的有多狠,翟家大嫂生怕老爺子被氣的有個事情,趕忙走過去扶著老爺子。
翟家大哥這會兒看封母的眼神十分厭惡,冷聲道:「你這話說自己就得了,別牽上我,再說,淵寧是你親弟弟,他比你小十幾歲,爸寵他又怎麼樣了?況且,家裡從小是缺了你吃的還是穿的,少了你什麼?淵寧有的你不是也有,淵寧沒有的,你還是有。我們其他兄弟又計較了什麼?」翟家大哥話一頓,話鋒突然一轉:「話說回來,還不是你自己自私?」
封母不承認自己自私,她就是恨這老頭子把這個老幺兒子當成寶,恨這個老頭子偏心,這都是他們欠她的,都是翟家欠她的,對,就是翟家所有人欠她的,封母把心裡的話吼出來,眼神看翟家的人又是怨恨又是狠毒。
翟家大哥、大嫂心驚。
翟淵寧早就知道封母這白眼狼德性,心裡冷笑幾聲。
翟老爺子聽完封母的話,如果說之前因著點血緣關係,他還有些心軟,那現在封母不知悔改的所作所為另他徹徹底底死心寒心。
翟老爺子雖然有些顧忌這個外孫,但一想到淵寧,他最得意的兒子差點就死在封母手裡,老爺子心裡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看的封母的眼神能凍成冰棍,老爺子是個果斷的性格,立即吩咐老大去拿他的拐杖,他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禽獸不如的
不孝女,女兒他也照打。打死得了。
封母以前見過翟老爺子的心狠,一想到以前她爸發起火來能打死人,封母這會兒臉色大變,沖老爺子大嚷:「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沒資格打我,是你們欠我的,是你們翟家所有人欠我的,你們有把我當翟家的人么?」說著封母又怨恨看著老爺子:「一個野種也比我地位高,以前你偏心翟淵寧那老幺兒子,現在又偏心這個野種,爸,你有把我當親生不孝女看待么,有他們在,你把什麼好處都貼給他們,我能不替阿封多做點考慮么?」
為封郁多做考慮就要弄死淵寧?
封母這理直氣壯不要臉的態度簡直看的翟家所有人目瞪口呆。
殷七聽著封母嘴裡左一句『野種』右一句『野種』眼底閃過殺意。
封郁聽到他媽一系列的話眼底閃過絕望,他想阻止他媽,可他媽這會兒就跟瘋了一樣理所當然覺得所有人都欠她,她沒做錯。
就是翟家大嫂也被封母無恥的這一通話氣的無語,要說封母自然也算翟家的人,可封母早已經嫁去封家了,俗話說嫁出去的不孝女潑出去的水,她兒子姓,難不成還想讓阿封繼承翟家的所有財產,難不成就因為老爺子偏心淵寧,她覺得淵寧擋了她兒子的路所以下狠手。
翟家大哥大嫂以及翟明曦翟明祁一群人無意知道這真相,簡直悚然而驚,翟家大嫂更是想到要是等淵寧出事,封母還覺得翟家大哥以及她幾個兒子擋路想弄死怎麼辦?這會兒翟家大嫂看封母的眼神完完全全變了,眼睛里沒有一點同情,瞪著封母雙眼噴火,她甚至希望老爺子這次能狠下心把封母一次解決,這樣惡毒的小姑子她可不敢再認。更不敢讓她的孩子接觸。
翟家大嫂能想到,翟家大哥翟明曦明祁幾個自然也能想到,老爺子更能想到,老爺子原本就氣的不輕,這會兒被封母理直氣壯不要臉的理論氣的心臟突然擰緊,眼前一陣陣發黑,嘴唇氣的哆嗦指著封母半響只憋出幾個字:「你……你……你這個……不孝女!」
翟家大哥、大嫂生怕老爺子出事,嚇的臉色大變,翟淵寧蹙起眉頭輕描淡寫再次拋下一個重磅炸彈:「爸,今天這事由我處理!你也不用多傷心,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她並不是我們翟家的人,也不是我親姐,與我們翟家更沒關係,這事她自己也早清楚,所以急著替她和她兒子做後手準備,不過,她口口聲聲說我們翟家欠她,我倒要問問她我們翟家到底欠了她什麼?」
這個重磅炸彈不比剛才的暗殺還驚悚,鎮的翟家所有人目瞪口呆,翟家大嫂都不敢看老爺子此時的臉色,哆嗦著嗓子:「淵……淵寧,你到底說什麼?什麼不是我們翟家的人?不是你親姐?」
翟家大哥也哆嗦著唇忙附和翟家大嫂的話:「淵寧,你……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封郁這會兒也受了大刺激:「小舅,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媽怎麼可能不是翟家的人?」
翟淵寧讓他媳婦上樓去書房拿一份DNA證明下來,之前他顧忌老爺子的身體一直不敢曝光這事,但翟真這個女人太過不要臉,她心知不是他爸的親生女兒還敢說他們翟家欠她?
翟淵寧面上表情冷冽殺伐,沒有給封母留一絲退路。
殷七瞧眼行事凌厲果斷的男人暗贊了一聲,這事她當然也查出一些苗頭,不過這事卻不好她來說,由這個男人說最好,當然,這男人恐怕到現在才說就是顧及老爺子,但他估摸也沒想到封母的無恥程度。
殷七暗想著若是封母不作成這樣,這男人估計看在老爺子的面上,只要老爺子活著一天,他就沒打算掀封母的老底收拾她,奈何封母這個女人太過無恥,殷七冷冷瞥了眼封母,眼底卻沒有一點同情,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封母這是可恨多了,既然她自找死路,她成全她,所以在聽到翟淵寧的話,十分乖巧點頭上樓去拿DNA鑒定書。
再說封母之前敢這麼叫囂,她不過仗著同老爺子這一層『血緣關係』。她哪裡知道翟淵寧這個弟弟連她這個底料都給查了出來,封母原本還有幾分底氣,這會兒卻跟被針戳破的鼓脹氣球,封母面色連連大變一臉驚恐嚇的三魂去了六魄,眼睛瞪大充血,獃獃盯著面前高大威嚴的男人。
她雖然已經嫁給封家,可在封家過的好一些無非是仗著翟家的背景和身份,她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沒有這一層身份她在封家會過的怎麼凄慘,封母在聽到翟淵寧那句拿DNA的證明登時兩條腿都軟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啪的一聲直接癱軟在地失態大叫:「我是翟家的人,我姓翟,我姓翟!」
封郁蒼白著一張臉扶著封母,兩母子瞧著確實有些可憐,可翟家所有人卻沒有一個會同情封母,如果封母真不是翟家的人,如果封母真早知道她不是翟家的人,還理所當然打著他們翟家的財產,還這麼理直氣壯說翟家欠她,這會兒就是翟家大哥這個老實人被封母的無恥都氣的窩火了。
翟淵寧同殷七卻沒有理會封母,沒過一會兒殷七把DNA鑒定書拿出來,封母這會兒徹底成了瘋子起身還想去搶那份DNA鑒定書,翟淵寧冷笑:「就算你搶,我還有備份!」
封母呆了呆,眼見那份DNA鑒定在老爺子手上,封母瘋狂之後還不死心沖翟老爺子大嚷:「爸,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封郁原本還不信,如今看他媽如此反常的模樣,臉色也大變,面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獃獃看向翟老爺子:「外公!」
翟老爺子這時候盯著手裡的DNA鑒定久久無聲,這份DNA是淵寧給他的,他自然深信不疑,說實話,老爺子從看透翟母這個女人之後就從來沒有期待過,但猛的聽到翟母竟然給他戴綠帽子,翟老爺子胸腔一股翻騰的怒意絞的他心臟劇痛,臉色猛的慘白,蒼老的手捏著鑒定書角落不停抽搐發抖。
「爸,爸……爸……爺爺……爺爺……外公!」翟家大哥、翟淵寧以及翟家大嫂和翟明祁翟明曦幾個眼見老爺子臉色鐵青越發難看蒼白嚇的臉色大變。
翟淵寧本打算等到他爸離世以後他再新仇舊仇同封母算賬,但奈何封母這個女人做的太過,還顛倒黑白把所有錯怪在他爸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封母這會兒卻恨不得面前老爺子出事又怕老爺子真出事。
幸好翟老爺子雖然被帶綠帽子受驚憤怒不小,但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冷靜熬過來,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難看。
冷靜之後,忽略戴綠帽的事實,淵寧說翟真不是他的女兒,翟老爺子出乎意料冷靜,甚至在看到這份DNA鑒定他鬆了一口氣,翟真這樣的白眼狼他怎麼要的起?
而且一直以來的迷惑也解開了,以前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對這個女兒不錯,他自以為對這個女兒還算不錯,可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被養歪了,他之前一直覺得是他教育不好,可又疑惑老大老二他也不是這麼放養過來的怎麼沒被養歪?除了淵寧,他對這個女兒甚至比老大老二盡心多了,以前他一直懷疑是他的錯,看著封母的性格沒有一絲一毫像翟家人的品性,他總有些違和,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當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翟老爺子冷靜之後想到這麼多年封母和翟母的欺騙,一臉震怒,臉色鐵青,憋在心裡的怒意跟燎原的大火差點撐破胸口,一臉震怒,更可恨的是翟真這個女人明知道真相卻還顛倒黑白無恥把所有的錯怪在他翟家身上,甚至還想謀奪他翟家的財產暗殺淵寧,這些都讓他忍無可忍。這樣狠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翟仲寧的女兒?就算真是他親生的女兒,這樣的女兒他也不敢要。
翟淵寧讓翟家大哥大嫂把老爺子扶到書房,其他事情他來處理,但老爺子咬著牙堅持坐在這裡:「還有什麼事?一併說,淵寧!」
翟家大哥瞧老爺子臉色不好,一臉擔心道:「爸,你沒事吧!」
翟老爺子沒有理會翟家大哥,目光死死盯著封母。
封母見老爺子這是要給翟淵寧做主,整個人徹底慌了,她想過她之前做的事情都曝光,卻從沒想過會這麼猝不及防還讓老爺子知道,她之前想著就算翟淵寧那個男人查到,她顧忌老爺子的身體也一定不敢讓老爺子知道。只要老爺子一天在,翟淵寧就敢動她,
卻沒想到翟淵寧竟然把她暗殺的事情告訴姓單的女人,如今老爺子不止知道她做的事情,還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封母抬眼對上那雙有些渾濁卻銳利完全沒有以往慈愛溫和的翟老爺子徹底怕了,不過封母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還叫嚷著DNA鑒定書是假的還嚷著自己什麼也沒有干。
翟老爺子臉色卻越來越冷,看封母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冷聲道:「你一直嚷著假的,我這老頭子也有其他鑒定的辦法!到現在,你還不肯說一句真話?還是翟家這麼多年養你全都餵了狗?我自問我翟家上下從沒有對不起過你。」老爺子話一頓,話鋒突然一轉,語氣沒有絲毫溫度:「我現在只想知道一個事實,你之前對淵寧是不是真的下殺手?」
封母嚇的鼻涕眼淚跟不要錢流出來,封郁還想替封母求情,翟老爺子不等封郁說一個字先打斷他的話,居高臨下盯著封母:「你不交代,以為我這老頭子就沒法子知道了?還是你覺得我翟仲天老了就是個廢物?」說到最後一句,翟老爺子幾乎是怒到極致肌肉抽動大吼。
翟老爺子的話剛落,封母嚇的臉色慘白連帶唇色沒有絲毫顏色,見封母的臉色,翟老爺子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翟老爺子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將封母生吞活剝。這會兒翟老爺子沒時間計較封母是不是他親生女兒這事,他更在乎的是他的淵寧不僅事業差點毀在這個女人手上,連命都差點栽在這個狠毒的女人手裡。想到這裡,翟老爺子這會兒看封郁這個所謂』外甥『的面孔也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他甚至後悔這麼多年他的淵寧因著這個狠毒的女人受了多少委屈,他還勸著淵寧同這個對自己下殺手的女人親近點。
想到這裡,翟老爺子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更別談原諒面前這個女人。翟老爺子這會兒是沒打算念一點舊情,直接喊翟家的警衛過來,讓人把封母以謀殺罪抓起送去警局。
要知道翟老爺子雖然處於半退休的狀態,可京都就沒有一個人的威望能比得過老爺子,只要老爺子把這話帶到警局,封母這下輩子是完了,要是老爺子念著點舊情說不定她還能在監獄度過她的後半生,但若是老爺子不念舊情,封母這條命絕對完了。
封母見老爺子要親自對她動手把她以謀殺罪送進警局,哪裡會不知道事情嚴重性,封母嚇的臉色慘白眼前一陣陣發黑,當場嚇尿了出來,黃色的液體從腿間滲出,封母這會兒顧不得丟臉現眼狼狽,她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命。
封母忙跪著撲上去抱住老爺子的腿失聲大哭語無倫次叫嚷求饒:「爸……爸,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真的錯了!」
「爸,就算我不是你親生女兒,可這麼多年相處感情,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爸,我是阿真啊,你以前最疼我!爸,我錯了,我真錯了,我改,我全都改!」封母生怕老爺子真送她去警局,嚇的一邊跪一邊磕頭,砰砰砰的聲響,額頭磕的發青出血,封母也沒有一點痛意,封母這會兒是真怕了,見老爺子無動於衷,立馬抓住封郁這個兒子跟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阿封,求求你替媽求求情,媽錯了,你快求你外公,阿封,你外公最疼你了!你快求你外公!」
喊完封郁,封母還求著翟家大嫂。一直衝翟家大嫂磕頭。
翟家大哥攔在翟家大嫂面前,不允許她插手。
翟家大嫂雖然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想到封母所做的事情就無法心軟。這還是淵寧命一些,要是淵寧當年命不夠硬,淵寧早就不在世上,恐怕到時候封母看她男人兒子擋路還想沖他們幾個下殺手,對這麼狠毒的封母,翟家大嫂一點心軟也不敢有。
封郁此時被一連串震驚打擊的臉色慘白,頻臨崩潰的邊緣,不僅是他親媽對他小舅下殺手,還有他媽不是他外公親生女兒的事實,封郁一時間無法接受,拳頭緊緊捏緊。他跪在地上,咬著牙剛喊了一聲:「外……公!」
被翟老爺子攔住:「你不喊這稱呼提醒,我倒還忘了一件事!」翟老爺子目光毫無溫度掃了一眼封母,渾濁銳利的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翟仲寧的女兒,你兒子也不是我翟家的外孫!明日我自會登報通知京都所有人!」
但凡封母不做絕,他也不想這麼絕情,他雖然老了,但並不糊塗。這次老爺子真是下定狠心斷絕關係。
翟老爺子這話落下,封母跟個瘋子一樣立即嘶聲裂肺大叫起來,一張臉扭曲猙獰跟天徹底塌了下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這個下場,封母此時抬頭目光瘋狂突然盯著那個害她的姓單的女人,封母眼睛通紅,一想到今晚她要是走出這個門,同翟家再沒關係,封家老爺子和封父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將她掃地出門,她以前風光的貴婦生活再也沒有,不,她今晚恐怕這個門也走不出,沒聽到面前這個老頭子要以謀殺罪送她進監獄么,這會兒,封母是徹底覺得天塌下來,眼白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封母昏死過去,翟老爺子卻沒有想過放過封母這個女人,封郁眼見老爺子真要讓警衛把他媽帶走。
封郁跪在地上紅著眼眶沖老爺子求情,翟老爺子對封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感情,但對這個外甥,這個外甥夠孝順,翟老爺子心裡剛有些心軟,但目光瞧在淵寧和淵寧媳婦臉上,連淵寧媳婦都知道淵寧媳婦,他知道自己兒子受了這麼多苦,哪裡還能心軟,翟老爺子把心軟逼回心裡,眼神複雜瞧了眼跪在他面前的外甥,閉眼,再睜開,渾濁的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阿封,你該明白人做錯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你媽做錯了事,她是個成年人該承擔她該有的責任!」
封郁眼底徹底絕望,他想向他小舅求情,但封郁也知道他媽乾的事情太過混賬,哪裡有臉求情,等封母被警衛員帶走。
封郁踉踉蹌蹌起身,臉色慘白找借口先走。
翟老爺子只派人跟著,並未留人,等封郁離開,翟老爺子整個人就跟老了十歲,雙鬢髮瞬間白了大半,挺直的背影也佝僂起來。
「爸!」翟淵寧沒想到他爸真不心軟利落替他處理了封母,眸光複雜。
翟老爺子抬眼瞧了面前小兒子一眼,剛擠出幾分笑容,只是等老爺子剛起身,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突然昏迷。
「爸!」
「爺爺!」
翟老爺子突然昏迷把翟家上下嚇一片慌亂,就連殷七也沒想過封母這事會讓老爺子突然昏迷住院。
醫院裡,慘白的燈光將醫院白色的長廊照的越發慘白寂靜,原本意氣奮發的高大男人筆直站著一直沉默,老爺子搶救多久,翟淵寧就抽了多久的煙,大大小小的煙蒂散在他腳邊。
因著老爺子突然昏迷,連帶翟懿深小傢伙也嚇的哇哇大哭,一直不肯睡覺,殷七不怎麼會哄孩子,還是翟家大嫂剛把小傢伙哄睡,而後被翟明曦兄弟先帶回家。
翟家大嫂因著老爺子突然昏迷,眼眶也有些紅,沖殷七道:「淵寧媳婦,你說阿封媽怎麼能做的出那麼狠毒的事?」翟家大嫂到底顧及淵寧在附近,說了幾句就不敢再說了。
殷七安慰翟家大嫂:「大嫂,放心,老爺子不會有事!」
翟家大嫂點點頭,翟老爺子突然住院,這裡臉色最難看最為打擊的就是淵寧,翟家大嫂瞧著淵寧那慘白的臉色以及剛一直抽煙沒停過實在有些擔心,乾脆讓她去安慰淵寧這個小叔子。
男人冷峻的眉眼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越發凌厲又升起幾分戾氣,周身氣場迫人卻形影單隻。細長的身影襯的高大的身影十分落寞孤寂,瞧上去還真有幾分可憐。
殷七原本還打算保持距離避嫌,不過瞧見身旁男人確實有幾分可憐,只好先上前,不過
之前她想的挺好打算隨便安慰幾句,只是等真到面前男人面前,殷七啞口無言,發現自己一句安慰的話也想不到,最後只憋出一句:「老爺子會沒事的!」見他還抽著煙,她不大喜歡聞煙味,握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手裡的煙先給扔了。
扔完后正打算過去手術室瞧瞧,手腕突然被捏住。
殷七抬眼就對上灼熱死死盯著她的高大男人,男人眉眼十分好看,堪稱眉目如畫,精雕細琢,五官線條完美,凌厲卻十分好看,就是這會兒臉色太白,儘管他一身戾氣,但絲毫不掩他眉宇的貴氣,只是對方的眼神太過灼熱和詭異,她頭皮有些發麻,隨後手一點點被一直厚實的大掌裹住,殷七下意識想掙脫,男人力道十分大不給她絲毫抽離的機會。
殷七瞧著面前一向強大從不知什麼是脆弱的男人難得臉色慘白眉宇透著幾分脆弱,一向從不知道什麼是心軟的心口竟然軟和一片,男人一句話未說,她乾脆當不知道就這麼讓他握著手,一起等老爺子的消息。
幸好沒過多久,老爺子手術很成功,被轉入普通病房,主治醫師只說是老人高血壓問題,修養幾天別再受刺激就沒事。
翟家上下終於鬆了一口氣。最高興的莫過於翟家大哥翟家大嫂,殷七見旁邊男人面色也有幾分鬆動莫名鬆了一口氣。
殷七原本想去先瞧瞧老爺子,只是沒走一會兒被人帶回來才意識剛才翟淵寧這個男人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開過,因為裹的太緊太久,她手裡浸滿汗,殷七不喜歡這種黏濕的感覺,覺得這會兒老爺子沒事,便暗示面前男人先放開她的手,身旁男人完全像是沒聽到。
殷七乾脆開口讓人放開她的手,卻見面前男人仍然用剛才讓她頭皮發麻的目光死死盯著她瞧:「你……」
殷七話還沒說完,身旁高大男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轉身拽著她的手就走,殷七原本還想著這男人估摸是帶他看老爺子,只是這方向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再加上他身高腿長,殷七差點沒追上,前面的男人像是感受到她跟不上她的步伐,不自覺慢了一些。
殷七一臉懷疑面前男人這堪稱冷靜又詭異這是要把她拖去哪個角落殺人滅口,心裡是這麼想,她還是跟著上去,如果能和這個男人好好談談最好。
她也正有些事情同這男人好好談談。
殷七心不在焉跟著男人步伐,因著想著入神,連帶男人已經停下也沒發現,等她回神的時候就見對方帶她來帶長廊拐角無人的地方,她打量了眼周圍,又打量了面前高大冷靜又透著幾分詭異興奮的表情的男人,她發現自己面對面前男人之時,心裡竟然升不起絲毫防備,她心裡詫異,面上卻平靜問:「你……」有事說?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肩胛骨感覺到一股劇烈的力道,她踉蹌幾步被猛的慣到牆上,接著男人高大厚實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熱吻以及濃烈的男性氣息洶湧鋪天蓋地襲來。
男人薄唇壓住柔軟的唇,後手按住他媳婦的後腦,霸道的唇舌帶著強烈的侵略性長驅直入,瘋狂熱烈掃蕩她的口腔,殷七太過震驚,毫無防備被面前男人吻的正著,僵直著身體愣對方吻,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眼底透著幾分獃滯。
男人沒注意他媳婦的神色,他一臉專註吻著懷裡的女人,因著吻太過激烈,對方不小心磕碰到她的下唇,立即滲出幾分血絲,男人感覺到血的鐵鏽氣味,更像是被什麼刺激發狂更是激烈瘋狂吻的不停,直到把她舌根都吸的發麻,嘴唇都不是自己的,男人還是捨不得放開,他只要一想到之前在翟家那麼護著他又耀眼的女人,他胸腔翻湧一股一股的情緒差點失控。
翟淵寧眸光越發暗沉,眸光灼熱死死盯著面前女人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把人連血帶骨吞進自己肚子里,眸光專註認真:「媳婦,我愛你!」在翟淵寧記憶里,『喜歡』和『愛』兩個字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愛』這個詞太重,一輩子只能說一次,他原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沒有可能說出口,可此時瞧著面前懷裡的女人,他卻忍不住開口說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