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七少?
景博承想懷疑一方面苦於沒證據,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這懷疑不太靠譜,這天,單瑾喻送完自家兒子想找個地方坐坐,倒是沒想到會遇到景博承。
本以為以對方平日里瞧不怎麼上她的模樣,本不打算同她交集,景博承先一臉紳士溫柔開口喊住人:「翟太太!你也在這?這麼巧?」
單瑾喻見他喊住自己,眼底有幾分驚訝:「確實挺巧?」
「既然這麼巧,不知道翟太太是否賞臉坐一起?我十分好奇翟太太是怎麼收服我家那整天閑著無事的小子!」景博承面色溫柔,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甚至透著幾分探究。
單瑾喻當沒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勾起唇淡笑道:「或許是我和景小少有緣!」
這時候服務員拿單子過來,景博承讓她先點,單瑾喻也不客氣,點了一杯咖啡,景博承隨後也點了其他,這期間,景博承一直打量面前的女人,以前這個女人還在魏家之時,他雖然瞧見不少她的新聞,但從來沒有多關注過,只以為對方真是個懦弱的女人,可真懦弱,怎麼入的了翟淵寧的眼,又怎麼敢對明秋麗下的了狠手?甚至讓他懷疑明秋麗之前車禍的事情也同面前這個女人有關係。
能對明秋麗下的了狠手,對其他人會如何下不了手?
先不說陳強那傷口太血腥,姓陳的老大以及他的手下可不是廢物,一個柔弱的女人對著一個大男人也不大可能。
這事雖然同他無關,但他習慣性喜歡吧一切事情弄清楚。
景博承故意道:「翟太太,不知你最近聽聞那位明小姐車禍半癱瘓的事情么?」
單瑾喻這次臉色是實實在在的驚訝,完全沒有絲毫假裝:「你說什麼?」
明秋麗這個名字現在似乎離她挺遠,不過聽到景博承說那女人車禍半癱瘓,她還真沒想到那女人報應那麼快也這麼倒霉!
景博承認真打量面前女人,像是極力要從面前女人看出什麼,可不知是她真不知道還是假裝,若是後者,那這個女人的心機未免就太深了,可若是前者,景博承眉頭緊促重複了明秋麗的事情。
說來噓唏,他本以為那女人小三上位穩穩能嫁入魏家,後來突然被魏家解除婚約,之後被車撞落下半癱,景博承一向不知心軟是何物,此時想到那位明秋麗半癱只能住院的下場也不免有幾分同情。
「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景大少相信么?」單瑾喻心思敏感,此時哪裡會瞧不出面前男人對她有幾分懷疑,她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眸光坦蕩任他打量。
景博承被那雙坦蕩的眼睛看的一愣,心裡終於有幾分確認這事與面前這個女人並沒有關係。
景博承突然勾起唇又道:「比起那位明小姐,翟太太的可算是幸運許多!」
「幸運不幸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不認命!」單瑾喻淡淡道:「不信命才有拼勁兒不是?人早早認命可不是什麼好事!」
景博承勾起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過我希望以後翟太太說到做到!」
景博承喝完一杯咖啡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找了一個借口先走!
蕭強年自然把自家夫人同景博承見面以及對話如實彙報給自家翟少,翟淵寧聽到景博承同自家媳婦提明秋麗那個女人,眉頭緊促,眯起眼問:「之前讓你處理明秋麗那個女人的事情沒留下證據?」
蕭強年恭敬開口:「翟少,屬下離開之前檢查了許多遍,並未留下任何證據!」
「嗯!」翟淵寧面色頓了一下,又問他昨晚酒吧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蕭強年表示他沖幾個常去酒吧的常客打聽了一些,但那時候場面太混亂,每個人都躲著,沒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那家酒吧監控早幾個月就壞了,真要弄清楚昨晚的事情,恐怕得再給他一些時間。
翟淵寧抿唇並沒開口,他生性薄涼,只管自家媳婦死活,哪裡管其他人死活,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媳婦沒事,他媳婦沒事,他懶得追究,若是他媳婦有事,他一定追究到底。
「算了,不用再查了!」
葉聞這時候敲門進來彙報道:「翟少,有一位叫陳京山的想見您!」
翟淵寧揮手讓蕭強年和葉聞出去,又立馬讓陳京山進來。
陳京山第一次來自家翟少辦公室,心情那一個叫激動,翟淵寧辦公室位於頂樓,二百多平米,四周落地窗玻璃,白天陽光特別充足照的敞亮,設計格式以隨他性子的冷色色調為主。
陳京山一進來,一臉激動道:「老大,怪不得您不肯回去,天天呆在這麼豪華的辦公室,我也想就這裡呆著!」
翟淵寧臉色淡淡:「別犯二!有什麼事情?」
「老大,我就是想來看看您!這些年特別想您!」陳京山不好意思撓撓腦袋笑道。
翟淵寧示意他坐下,陳京山坐下本想同他家老大說陳強那個老大的事情,又覺得翟少之所以故意施壓,恐怕是因為那小子不長眼嚇到自家大嫂了。
陳京山不免又想到昨晚不小心把大嫂關了大半個小時,這會兒倒是沒勇氣再提這事了,而且這事也確實該翻篇了。
陳強那老大這輩子就沒做過幾件好事,胡作非為不僅沾上過人命,還讓其他人替他頂罪過,這種人就該天誅地滅。老大要滅這種人,他拍手掌鼓掌還來不及。
翟淵寧聽完陳京山的話,眸光也漸漸柔和幾分:「其他人怎麼樣?」
陳京山表示其他人都好,陳京山突然想到什麼,手緊張搓著手:「對了,老大,我真有侄子了?」
昨晚老大讓他不僅給大嫂紅包還有給侄子紅包,陳京山當時驚的恨不得立即衝到自家翟少面前親眼看看他那侄子。
翟淵寧提起自己兒子,臉色非常柔和,冷淡嗯了一聲。
陳京山沒差點激動的夠嗆,覺得幾年沒見,只覺得對自家翟少刮目相看,不僅媳婦都有了,兒子也有了,他還是這群人中第一個知道的。
陳京山興奮了許久才漸漸冷靜下來,又為昨晚的事情道了歉。
不過他這次來還是為了其他事情,想到陳沐重傷住院的時候,彷彿跟一盆冷水澆在他腦袋裡,陳京山冷靜下來支支吾吾半響突然開口:「老大,陳沐前些日子重傷住院了。」
這話一落,空氣四周氣氛頓時涼了下來,翟淵寧臉色微變:「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滾犢子!當初您走後一直拿著雞毛當令箭指使我們,想讓我們送命!我們偏偏不如他的意!陳沐重傷的事情就是那姓彭的狗東西的傑作,您走後,陳沐多次得罪姓彭的,姓彭的那狗東西,心胸本就狹小,然後設計陳沐想讓他死。說是讓陳沐混進一普通幫派當卧底查一些事情,實則讓他送死!」
翟淵寧眸色漸漸沉下來:「怎麼說?」
「老大,您聽過海外一個叫彼得森家族么?這不僅是一個沾有幾分皇家血統的貴族世家,實際它堪稱Y國最大軍火世家,各種軍火買賣和交易層出不窮,在Y國絕對的地頭蛇老大!」不等翟淵寧開口,陳沐再次開口:「但今天我要說的還不是這彼得森家族,而是在它之後完全掌控彼得森家族的『殷氏勢力』,沒人具體知道這個勢力範圍有多大有多廣掌控多少『彼得森』勢力,更沒有人真正意義查出殷家真正的掌權者。這個殷家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只有進的消息而沒有出的消息,您可以想象它的可怕之處!而那姓彭的丫的竟然心懷不軌讓陳沐攪進殷氏勢力。可想而知陳沐的下場,若不是陳沐運氣還算好,恐怕現在早已粉骨碎身!」
翟淵寧臉色越來越凝重,臉色也越來越沉:「殷氏?」
陳京山繼續道:「不過從陳沐帶回來的消息,近來這個勢力似乎同彼得森家族有些內部矛盾,而且陳沐還打聽到一些殷家的內部事情,彼得森家族近來同殷氏不和很有可能是因為五年前殷家換了掌權者。」
「說到掌權者,屬下不得不說這殷氏當權者真是個奇葩,他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女兒同時外面卻不少私生子,殷家主母剛生下女兒,他便把所有私生子接到殷家,但也並不偏愛任何一個,讓他們自相殘殺,靠真本事坐上那個位置!翟少,您猜猜最後上位的是誰?」陳京山此時再同自家老大說,每說一次還是目瞪口呆一次,見自家老大沉著臉並不說話,陳京山也不敢再賣關子,趕緊道:「就是他那個唯一的女兒,人稱『七少』!比起殷家當權者,這位更不是善茬。一出手直接弄死她父親五個私生子,您知道這位新當權者那會兒弄死她五個哥哥同時穩坐殷家幾歲么?」陳京山話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六歲!」
說實話,當時聽陳沐說這事,他完全不敢相信,還以為陳沐開玩笑糊弄他呢,只是見陳沐面色嚴肅說完,並且鄭重要求他把這些事情彙報給自家老大,陳京山才終於相信陳沐彙報的恐怕真是真的。
十六歲啊!
還是一個女人!
當時他心裡狠狠倒抽一口冷氣甚至爆粗口的衝動都有了,對殷家那位『七少』第一個印象就是『我的媽呀變態』!
他想想他十六歲在幹嘛?
再對比一下,完全沒可比性好么?
陳京山瞧見自家老大面色隱約的震驚之色,也跟著又吸了一口氣:「老大,您說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長得?據說殷家上下就沒有不怕這位的,當年這位『七少』上位,殷家真可謂血流成河!據說這位『七少』還有個青梅竹馬,後來這位『七少』剛坐穩位置,不知怎麼突然失蹤!這些都是陳沐拚死打探到的消息!」
「不過女人總歸是感性的動物,這話不假,這位『七少』這些年莫名其妙失蹤恐怕很可能同她那個青梅竹馬有關係!現在殷家掌權者面上雖然仍然姓殷,但實則是傀儡!對了,不是也有一句話叫『天妒紅顏』!一個女人太厲害連天都容不下!」
翟淵寧片刻收斂震驚之色,將情緒離斂的乾乾淨淨,見陳京山這小子越扯越遠,打斷他的話:「夠了!」
陳京山立即正色,不敢再耍嘴皮子,急忙開口:「對了,老大,陳沐那小子這次以為自己死定了,本想抓了一個殷氏的人想要同歸於盡,沒想到自己最後逃出生天。對了,那個殷氏的人還在我們手上,據陳沐說我們抓的這位在殷家地位不低,屬下本想同對方嘴裡打探一些消息出來再彙報給您,可惜那丫的愣是什麼手段也不吃,一個字也沒吐出,老大,要不您親自見見?有您出馬,我就不信那丫的吐不出一個字!」
翟淵寧沉默並未拒絕!
另一邊F國殷家豪華別墅,二樓落地窗前,一個身坐輪椅,穿白色毛絨毛衣蓋著厚厚毛毯一臉冷色的男人此時目光一眼不眨盯著遠處漆黑夜空,銳利的眸光怔怔從有神到無神,窗外隱約白雪皚皚,大廳白色的燈光將那張臉照的格外清晰,那是一張絲毫不遜色於翟淵寧的臉,一眼讓人驚艷又心悸。
比起翟淵寧強大的侵略性,落地窗前的男人氣質堪稱平和,像是完全被打磨了稜角,溫溫和和,只是那雙眼睛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完全瞧不出一點人的感情,渾身若有若無上位者威嚴淋漓盡致。
周遭死寂,沒有一個人敢輕易開口。
過了半響,才有一個人小心翼翼推開門,恭恭敬敬站在身後小聲道:「傅少,六少想見您!」
「不見!」語氣清清冷冷毫無溫度。
「是,傅少!」
高戴榮見自家傅少雙目怔怔無神似乎在想自家七少,又似乎不是,『七少』這個詞是殷家的禁忌詞,說來他也算是殷家的老人,陪在傅少身邊這麼多年,卻從來看不透這位,絲毫一丁點也看不透。
當初他本以為以傅少同七少的關係,傅少怎麼也是支持七少,甚至懷疑傅少有幾分喜歡七少,只是之後傅少反倒支持六少甚至背叛七少讓他明白這位對七少哪裡有絲毫感情?
就是當初那位身死下落不明,他也從沒見這位失態。
高戴榮不敢多想,低聲小心翼翼問要不要回房!
「你說我這些年做錯了么?」
翟家,單瑾喻半夜滿頭大汗淋漓突然驚醒,她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單瑾喻絞盡腦汁想又想不出來,腦袋一片空白。
再看自己懷裡不忘扯著她衣角的小傢伙這才緩神,因為做夢渾身都是汗,她雖然沒有潔癖,可不洗個澡怎麼也睡不著了。
乾脆下床拿了件睡衣去浴室,冰涼的水流嘩啦啦的砸在她身上,她沒多少感覺,甚至沒意識到是自己開的是冷水,只覺得自己從那晚酒吧鬧事開始一直反覆做噩夢,等清醒卻記不住她到底夢了什麼。
說實話,對於上次酒吧她反射性出手,對那晚自己的身手,她自己也有幾分驚訝,驚訝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等洗完澡出來,單瑾喻來不及擦乾,拿浴巾裹住身體沉浸在自己思緒出去,完全沒發現此時卧室門口轉動。
翟淵寧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他專門去醫院看了陳沐一趟,本以為自家媳婦和兒子早就睡了,正打算輕手輕腳去洗個澡,就見他媳婦渾身濕噠噠裹著一件浴巾失魂落魄出來。
翟淵寧眉頭微蹙,卻見他媳婦沉浸在自己媳婦完全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下意識大步走過去剛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溫度瞬間傳入他手掌里,翟淵寧臉色一變,陰沉怒道:「你用冷水洗澡?」
單瑾喻這才看到面前男人,見面前男人面色陰沉渾身上下透著隱怒和不滿,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傻愣愣看著面前男人。
翟淵寧一瞧見他媳婦這模樣,心裡登時下意識先軟和起來,面色卻故作陰沉,把人抱起來坐在沙發替她擦乾身上的冷水。
雖然說之前這男人不是沒給她洗過澡,可這次是她完全清醒,見這男人給她洗澡跟平日里她跟小傢伙洗澡一樣。
單瑾喻面色只覺得說不出的尷尬,太尷尬和太驚訝,完全忘了反應,傻愣愣看著面前男人替她擦身,而她裡面除了內褲什麼也沒穿。
過了一會兒,單瑾喻漲紅著臉表示自己想自己擦,可惜面前男人跟完全沒聽到自顧自幫她擦乾身子,然後動作熟稔利落從沙發旁抽出乾淨的毛毯把人身體裹住。
單瑾喻攏住毛毯,面色更尷尬了,瞧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已經兩點多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見了個熟人,以後我早些回來!」翟淵寧眸光溫柔又專註,即使跟這男人領證這麼些日子,單瑾喻有時候還是有些不適應這男人太過灼熱看她的眼神。
「你先去洗個澡,一會兒趕緊睡!」單瑾喻屁股從男人腿上移到沙發上,男人眸光越來越深,透著幾分擔心,雖然他心軟的一塌糊塗,可面上陰沉的神色未減,語氣沉沉透著強勢:「剛才你洗冷水澡?」
單瑾喻被面前嚴厲的目光看的有幾分心虛,知道自己要是不給個解釋和理由,這男人估摸得坐在這裡一晚盯著她瞧。
「剛才做了個噩夢,渾身都是汗,洗澡的時候渾渾噩噩沒怎麼注意!」
翟淵寧臉色越發沉沉,以為這是他媳婦酒吧那晚驚嚇的後遺症,把人攬著懷裡,邊溫柔撩開她耳邊的碎發,故作冷著臉道:「以後沒我的准許,不許再去酒吧!」
單瑾喻一怔,覺得這男人越來越愛管束她,不過這種管束她並不反感,相反心裡有幾分暖流。
當時,沒嫁這男人之時,這男人時不時給她的殷勤,她並沒當真也沒放心底,可此時瞧見面前男人一臉關心她的模樣,這種關心不似作假,難得乖巧點點頭同意:「好!」
「好了,你先去洗澡吧!這會兒太晚了!」單瑾喻道。
翟淵寧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想說一起洗,又怕她剛洗冷水澡現在又洗熱水澡容易生病,嗯了一聲,起身準備去浴室。
剛起身,又瞧見床上的某個小電燈泡抱著被子嘟著嘴橫著身體滾在中間,睡的十分熟,蹙起眉頭,語氣說不住的嫌棄:「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單瑾喻失笑,翟淵寧也知道他若不在,這小子准找一堆借口跟他媳婦睡覺。
翟淵寧覺得看可不能讓這小子再養成依賴他媳婦的習慣,以後這小子再怎麼裝可憐也得讓這小子乖乖學會一個人睡。
要不這小子有能力自己找個媳婦回來也行!
翟淵寧乘著讓自家媳婦給他找衣服不注意空隙,毫不心慈手軟直接伶起睡的正熟的某個小傢伙大步走出卧室,把人扔到他自己的房間。
單瑾喻:……
因為剛才睡了許久,單瑾喻如今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反倒有些睡不著。
今晚她似乎有些精力充沛,想了許多,但多數都是同翟淵寧這個男人初次幾次見面,當初對方並不在她規劃之中,只是想到如今兩人和諧相處,她不免頗為感慨。
翟淵寧出來見他媳婦睜著眼,眼睛咕嚕咕嚕不知想什麼,這表情不似平日里的冷淡,倒是瞧著同自家兒子平時生動的表情有幾分相像,他心裡原本打定主意因為做噩夢的事情放過她,只是此時真看到人,他眼珠子跟黏在自家媳婦身上,眸光也越來越深,他強壓下心裡失控的感情,眼底灼熱的感情卻仍然讓人心驚,燈光下他媳婦白皙的脖頸若隱若現,翟淵寧腹腔登時跟炸了火,喉嚨滾動,口乾舌燥,眼睛瞳孔也隱隱通紅起來,嗓音沙啞:「媳婦!」
單瑾喻剛回神就對上面前男人灼熱的視線,面色一驚,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俯身下去狠狠吻住她的唇深吻了起來,技術熟稔卷著自家媳婦的舌拖入口腔跟吃什麼上好佳肴。時而吸允時而吞咽。
她渾身只裹了件浴巾,男人手一扯,沒多久渾身赤裸了起來,翟淵寧眼睛通紅,特別是瞧見身下的美景,眼底深處失控的情緒翻湧不息,動作十分急切。
不知什麼時候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翟淵寧也沒理會,完美的下巴綳直。
單瑾喻雖然沒拒絕身上的男人,卻忽視不了手機鈴聲:「唔……你的電話!」
翟淵寧此時哪裡有空接這什麼電話,感受到自家媳婦隱約回應他,翟淵寧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般眸光通紅恨不得吞了這女人。
見手機鈴聲仍然還響著,不等他媳婦伸手去接電話,翟淵寧直接把手機扔在地上,狠狠折騰起身下的女人,怎麼要也要不夠。
夜色漸濃,卧室里男人的低吼伴隨床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一直響了整完沒停,直到凌晨早餐五點半才停息。
不同於他媳婦早就昏了,翟淵寧雖然一晚上沒睡,精力叫一個充沛,怕他媳婦睡不安穩,特意把人抱起來又小心翼翼替她洗了個澡。
等回到卧室,翟淵寧總算有時間理會地上的手機,見通話時間顯示半個小時剛掛斷,翟淵寧愣了愣,再看手機上熟悉的電話號碼,不是封郁那個侄子又是誰?
翟淵寧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扔倒是不小心把電話接通了,也就是那小子聽了他和他媳婦半個小時的床戲?
翟淵寧眉頭緊促,燈光下,男人精雕細琢的眉眼又是危險又是邪氣,順手把手機關機,眼底閃過一道狠厲!
------題外話------
落風手臂和右手果然腫了!好疼!回來的太遲,手不敢太快碼字,遲了一些……今天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