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 公主回歸,當之無愧
「兒臣這就回去安排,這就回去!」
燕千秋知道這是父皇趕人的信號,忙行禮告退。
臨走時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皇兄那看著他揶揄的眼神,不由怔了一下,退出了御書房。
等他離開,北皇看著燕千鑰輕嘆道:「過去的種種,都過去了,你也別再掛懷,父皇知道十七的事,你們夫妻兩人一直很自責,相信她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一定不會怪你們。」
若說要怪,其實整件事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導致兒子一家四口將近二十年才團聚。
人的一生有幾個二十年呢?
「父皇,兒臣知道了,那孩子如此的優秀,還找了一個那麼厲害的夫君,兒臣知足了。」
他遺憾的是,沒能從小將她帶在身邊,看著她長大。
沒盡到一點兒父親的責任。
「今後我們大家都要好好的補償她,父皇想將容城附近靠近北約的那片土地賜封給她做為封地!」
燕千鑰不可思議地看向北皇,那片土地有三四個城池,就算賜給一個王爺都足夠了,沒想到父皇會賜給十七。
他是驚喜的,又有些擔憂。
父皇若是這麼做,會不會引起朝堂上大臣們的不滿。
但作為父親,他是希望自家的好東西都給自己的女兒才好,本來十七就是北約當之無愧的公主。
北皇暗笑一聲:「這些事你不必擔心,父皇保證到時候,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對。」
他早就謀算好了,說出來,也是讓自家兒子有個心理準備。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女兒能得到父皇的認可,他和嵐兒也算是放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燕千鑰便告退了下去。
北皇處理了一些公務,中午吃了一些御膳,剛休息一會兒,便有燕王府里的侍衛來彙報,說是公主已經到了。
北皇頓時來了精神,換了一身便衣,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來到了燕王府。
他來時,蕭十七正在臨時的藥房里查看著那成堆的藥材。
「有了這些藥材,足夠配製解藥了,不過現在還有藥引需要叔叔讓人去找來。」
蕭十七抿唇看向燕千秋,促狹地笑道。
「哦?藥引?藥單上沒寫嗎?」
燕千秋總感覺蕭十七的笑裡面含著不懷好意。
「是一味必須要用到的葯,但這味葯非常常見。」
「什麼葯?」
若是常見的話,為什麼不一起寫在藥單子上?
蕭十七看著嚴肅的燕千秋,輕咳一聲道:「就是老鼠屎啦!」
蕭十七朝著燕千秋吐了吐舌頭。
「什麼?老鼠屎?」
燕千秋驚呼一聲。
躲在門口的北皇和燕謹辰也是非常意外地聽著。
藥引竟然是老鼠屎?
從沒聽說過的呀!
「十七,有你這麼打趣叔叔的嗎?老鼠屎還能當藥引?」
燕千秋一百,一千個不相信。
蕭十七撇了撇嘴,攤開手:「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嗯,你還是快點讓人去弄個百十斤老鼠屎吧!沒有這味藥引,解藥可完不成。」
沒想到燕千秋會是這種反應,蕭十七也很無奈。
「你是說真的?」
燕千秋見蕭十七的態度,確認道。
「真的,比珍珠還真。」
蕭十七朝他鄭重地點頭。
「好吧,我這就去安排人收集老鼠屎。」
這次換燕千秋無奈了。
「等等叔叔,我有兩個屬下也來了北約,一個叫木覡,一個叫成毅,兩人的外貌都很出眾,只要在各大客棧找一下,應該能找到,他們是我的助手,來幫我的話,會更快一些將解藥配製出來。」
燕千秋眼神一閃,想起大雪那天見到的那個長的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便瞭然地點了頭。
不過,為何十七沒說要找楚夙呢?
一直等他出了房門,蕭十七都沒向他提起楚夙,這讓燕千秋不禁有些八卦起來。
那傢伙,看來在十七這裡失寵了。
小夫妻兩個鬧彆扭,終於讓楚夙嘗到苦頭了。
只是,他一出房門,就遇到兩個探頭探腦的人,本想出聲呵斥,定眼一看,竟然是父皇和侄子。
侄子在燕王府他自然知道,只是父皇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他看著北皇,蠕動嘴巴,準備行禮。
「噓,小聲點兒,別打擾到我那寶貝孫女兒。」
北皇朝他嫌棄地揮了揮手。
燕千秋:「……」
燕謹辰朝著燕千秋做了個鬼臉,輕聲道:「快去準備老鼠屎吧!」
燕千秋:「……」
這都是什麼人哪?
這是他的府邸好嗎?在他的地盤還不待見他。
他朝著屋子裡忙碌的蕭十七看了一眼,默默地離開了。
門口處
「你父王和母妃知道你妹妹回來的消息了嗎?」
北皇眼都不眨地看著屋子裡的蕭十七,對身邊的燕謹辰輕聲道。
「應該不知道吧!我們也才回來沒多久,皇爺爺你那裡是皇叔去送的消息,父皇那裡他一定忘記讓人去送消息了。」
皇叔太不靠譜了。
「不知道也好,就讓她安心的在這裡研究解藥吧!走,你也別在這裡干擾你妹妹了,我們爺孫倆在王府逛逛,你和皇爺爺說說你妹妹以前的事。」
燕謹辰望了一眼房中的蕭十七,頷首道:「是皇爺爺。」
他其實想在這裡看自家妹妹是怎麼將老鼠屎製作成藥,他對這個特別感興趣。
要知道,他也是會些醫術的。
可,看著皇爺爺那興緻勃勃的樣子,他也只能先陪著他了。
燕千秋屬下的待衛找到木覡和成毅時,已是傍晚時分。
當兩人聽說主子已經在燕王府時,激動的差點落淚。
當然最為激動的便是楚夙了,雖然面上不顯,可他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多想見到蕭十七。
聽到蕭十七在燕王府的那一刻,他便離開了客棧的小院,驅馬飛奔向燕王府。
然而,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燕王府大門前時,他卻膽怯了。
他站在燕王府大門口,一手拉著馬韁,腿腳僵硬地一步都不敢再往前。
他害怕,她會不想見到他。
他害怕,她會將他當陌生人。
他害怕,她連個眼神都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