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將她逼走,火上澆油
後悔那天對她說出那樣的話,更後悔提到那個男人。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思敏銳,她將她與姬如風的感情壓抑在心底,可他還是說出了口,是他在逼迫著她,硬生生將她逼走。
正在他絕望地處在哀傷中時,一個錯身便撞到了向他這個方向急匆匆急奔過來的一個人身上。
對方被他撞的「哎呦」一聲,便倒在地雪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走路不長眼嗎?」
驚雷自楚夙身後快步走上前,對著已經站起來,五官看起來如同謫仙一樣俊美的男人呵斥道。
楚夙連看也未看一眼,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驚雷,戰王!」
那如謫仙般俊美的男人,看著兩人驚喜地叫道。
驚雷蹙眉看著他,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你認識我?」
在他映象中,除了國師大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面容自帶仙氣的男人。
不過氣質嗎?比國師大人差遠了。
「我是木覡啊!」
木覡看著驚雷,激動地道。
他與成毅兩人在北約的帝都等了半個月了,一直等不到蕭十七的出現,這些天他們兩人一直在分頭四處尋找著她。
楚夙那遠離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轉身朝著兩人大步流行地走了過來。
「戰王!「
木覡朝楚夙拱了拱手。
「王妃呢?她在哪?帶本王去見她。」
他說的又急又快,心底激動的砰砰直跳。他是知道木覡整過容,沒想到整成這副鬼樣子。
木覡愣了一下:「王爺也不知道王妃在哪嗎?我以為王妃是和王爺在一起才沒來得及聯繫我和成毅呢!」
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也不知道王妃在哪?」
楚夙雙眼赤紅地看著木覡,想要從對方眼中看出他是否在撒謊。
「我和成毅來帝都半個多月了,一直在等著王妃。怕王妃找不到我們,我們每天都在街頭晃蕩,希望王妃能快點看到我們。」
木覡說著,皺起了眉頭。
難道王妃走丟了?
「她臨走時和你們說了什麼,如實告訴本王。」
楚夙目光犀利地直射向木覡。
「還有,本王只想聽真話,若是有一點不屬實,你會知道本王的手段。」
他半帶威脅地緊盯著他。
「王妃說她有重要的事要辦,讓我和成毅先離開王府去北約國的帝都等她。」
木覡看著楚夙,目光誠懇真摯。
「還有其它的嗎?」
楚夙不相信只有這些。
他不相信蕭十七什麼也沒說,甚至連他都沒提到,就這麼消失了。
「王妃還說,讓我們不管聽到任何關於她的流言都不要去理會。」
木覡說完,就見楚夙捂住胸口倒退了幾步。
驚雷狠狠地瞪了木覡一眼,上前扶住楚夙的胳膊,擔心地問道:「主子,沒事吧!」
「她一定是躲著本王,不想再見本王了,一定是對本王死心了。是我的錯,我錯了喻兒,我錯了,你快出現吧!」
楚夙仰頭看向天空中灑落的雪花,喃喃自語道,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臉頰。
驚雷看著楚夙這麼難過,在心底暗自嘆氣:看來王爺真的惹怒了王妃,王妃走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可能是太愛,太在乎了,因為怕失去,才會各種計較。
作為旁觀者,他看得出來,王妃對王爺還是很在乎的,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王妃連小王爺都不顧,就離開了王府。
現在想要找到王妃,太難了。
除非她自己出來。
「怎麼,戰王來了北約,不進王府倒還罷,連聲招呼都不打?」
正在驚雷思緒紛飛之時,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燕千秋身披大氅,頭戴氈帽,帶著幾名侍衛,出現在楚夙身後。
楚夙擰眉轉身看向他,淡淡地道:「有事情沒辦完,不便打擾。」
他情緒有些低落,讓燕千秋不禁皺緊了眉頭。
他掃了一眼三人:「十七呢?你把她丟在東越的京都,自己跑過來了?」
他狀似無意地問道。
若是有蕭十七在,來了帝都,再怎麼樣也得先去拜會他這個正牌的叔叔吧!
「她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危險?」
楚夙不想隱瞞蕭十七失蹤了的事實,如果燕千秋能幫忙找的話,對於北約的熟悉程度,說不定會很快將她找出來,他真的很擔心她會出事。
「你說什麼?誰不見了?」
燕千秋頓時氣場一變,眼刀子颼颼地往外射。
「她離家出走了,她說會來北約,可我一直找不到她。」
楚夙頹廢地閉了閉眼,那充血的雙眸,以及眼底的青痕躍入燕千秋眼裡。
看著楚夙憔悴的不修邊幅一臉的鬍子拉碴,到嘴邊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可能十七的離開,對他打擊很大,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再落井下石,楚夙很可能會瘋吧?
他看得出來自家的侄女對楚夙不是沒有感情,小夫妻兩人鬧彆扭,他這個做叔叔的不能再火上澆油了,不過知道了蕭十七來了帝都,他會私下裡派人去找。
等找到了蕭十七,再找楚夙算賬。
這會兒,就先放過他吧!誰讓他自己作死呢。
「我會幫忙找找十七的下落,不過如果讓我知道是你欺負了十七,小心我這個當叔叔的揍你。」
燕千秋來的快,走的也快,鵝毛般的大雪還在簌簌地下著,街上的行人倒是越來越少。
木覡將楚夙和驚雷帶到他和成毅暫時住的客院里時,成毅還沒回來。
幾人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時辰,但誰也沒顯得不耐煩。
回來時,成毅已經快成了雪人。
楚夙希翼地看向他,希望他的回歸能帶回蕭十七的一絲線索。
「有王妃的消息了嗎?」
木覡一邊幫他彈去身上的雪花,一邊問道。
他知道王爺一定等不急要知道王妃的消息了。
成毅搖頭道:「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不過我倒是聽說,獨孤世子幾日前突然回來,然後就被關了起來,再也沒出過門。」
大家失望地輕嘆了一聲。
對那世子不世子的在場的幾人誰也沒心情去關注。
「見過戰王。」
成毅抖落完身上的雪,才正式地過來拜見楚夙。
「免了吧!」
楚夙一點精神氣都沒了,只覺得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感覺比死都要讓他難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