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 自縊身亡,一道暗芒
「王爺還有何吩咐?」
老管家忙又轉過身來,恭敬地問道。
楚夙彆扭地道:「去看看王妃準備了什麼禮物,本王一併帶去!」
老管家聞言一愣,忙應聲道:「是,老奴這就去問問。」
出了房門老管家便自言自語道:「王府準備一份禮物不就夠了嗎?為何王爺和王妃要各自準備一份?」
雖然知道這兩人在鬧彆扭,但以王爺對王妃的在乎,要不了兩天王爺一定會主動向王妃求合,可前提是王爺千萬不要再惹王妃不高興了。
他想著等會該如何向王妃開口尋問禮物的事,萬一說錯了話,惹惱了王妃,那就不好了。
走到半路時,遇到了拿著兩個盒子的落雨,他隨意地招呼了一句就打算繼續往前,落雨卻叫住了他:「周管家,您老這是打算去哪啊?看這方向,不是去葯院就是去小主子呆的怡院,是有什麼事嗎?」
老管家聽她這麼一問,想著落雨平時與王妃的關係好,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忙道:「王爺不是要去閑王府參加閑王的婚禮嗎?不知道王妃的禮物準備好了嗎?王爺想一併帶過去。」
落雨眼睛一亮:「拿,這兩個盒子可不就是王妃準備的禮物,王妃剛好派我去送禮呢!既然王爺要一併帶過去,那就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落雨說著,將手裡的盒子交到老管家手裡,打算回去復命。
「等,等一下落雨,這兩個這麼小的盒子,作為禮物,會不會太寒摻了點兒啊?」
老管家看著手裡的兩個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忍不住嫌棄道。
落雨:「……」
老管家這麼大年紀了難道不知道,越是貴重的東西,體積就越小嗎?
頓時滿頭黑線地道:「這話要是讓王爺聽到,估計王府該換管家了!」
再說,就算裡面的東西不貴重,但禮輕情義重嘛!
更何況王爺已經備了一份禮,王妃的這一份,送不送都無所謂。
「是,是我嘴賤,說錯了話,千萬別傳到兩位主子耳里啊!」
老管家唬了一跳,四處望了望,見遠處的護衛和不遠外的丫鬟小廝們都在認真的巡邏的巡邏,幹活的幹活,似乎沒注意到他們,更別說聽到他剛才說的話,這才心有餘悸地鬆了一口氣。
「我這就去將禮物交給王爺!」
他說著便也不再理會落雨,拿著兩個盒子朝著外院的書房走去。
楚夙一直沒見到蕭十七買的禮物,心裡痒痒的,總想著蕭十七會送給小十什麼東西,等見到老管家手裡拿著的兩個盒子,他也不管會不會惹蕭十七不高興,直接打開。
兩個盒子里兩顆褐色的圓形藥丸出現在眼前。
他不由的一愣。
新婚禮物送葯,會不會太不吉利了?
就算他不喜歡小十覬覦自家娘子,但他也不希望他的婚禮上出現什麼異樣。
若是他將蕭十七的禮物送過去,肯定會讓不少人說項。
老管家也是看著盒子里的藥丸發獃,他也沒想到王妃會送這樣的禮物,獃獃地看著盒子,額頭直冒冷汗。
這要是送過去,那別人還怎麼看戰王府呀。
王妃什麼都好,就是在人情事故這方面還有待提高。
「去,再準備一份禮物!」
楚夙看了一眼老管家,將兩個盒子蓋好放了起來。
老管家明白楚夙的意思后,忙點頭去庫房挑東西了。
這會兒,楚夙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好,特別的舒暢,就算是發現書房外風馳電掣二人向書房內探頭探腦,也沒發火,直接讓他們進來回話。
「王爺,剛剛宮裡傳來消息,說是秦妃和三皇子楚炅自縊身亡了。」
楚夙劍眉一蹙:「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可是小十成親的好日子,選在今日自縊,難道是想用這件事來膈應皇兄,或是什麼人有什麼陰謀?
「一個時辰前的事,現在宮裡都傳開了。皇上本來要親自去參加閑王的婚禮,可出了這事,皇上自然就去不了了。」
兩人低頭恭敬地回道。
「宮裡的內線現在傳遞消息都是傳到你們這裡吧!記住,讓他們以後千萬別暴露身份!」
今時不同往日,皇兄對他已經不信任,他的人,皇兄一定不會重用,之前向他透露的暗線,還是招回來吧!
至於埋藏更深的,就讓他們繼續下去。
「是,主子,我們會安排好。」
楚夙不置可否點頭,語氣突然一變:「江珈珩離開京都后的行蹤給本王查清楚了嗎?」
「查清了,只不過有些奇怪!」
風馳有些遲疑地道。
「先和本王說說查到的事!」
楚夙面無表情地道。
風馳看了一眼電掣,據實以報道:「江珈珩離開京都不到半天,是未來皇後娘娘秘密將她給帶回京都,並藏了起來。被皇上臨幸前,她的藏身之地我們一點兒都查不出來。」
且,未來皇後娘娘身邊似乎有一股誰都查覺不出的神秘人出沒。
「又是何玲瓏!」
楚夙一掌打在書案上,「嘭」的一聲,整張桌子粉身碎骨,書案上的東西也紛紛掉落在地。
風馳電掣不由的低下頭,不敢作聲。
「讓你們物色的男人找到了嗎?」
楚夙眸光閃過一道暗芒。
「已經找到了,木覡也做出了人皮面具,昨日傍晚送去了小官館,待調教幾天,就可以用了。」
電掣回道。
「很好!」
楚夙雙眼眯起冷冷地道。
待老管家將準備好的兩份禮物送來,三人騎著快馬直接奔向閑王府。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無論是皇上還是戰王,以及其它官吏送的禮物堆滿了閑王府的整個倉庫。
閑王府的宴席擺了一百多桌,男女分開開席。
但即使是這樣,男賓客那邊也是有不少男子時不時往女賓客這邊張望。
這些人中,自然包括沈言詣和陸阡塵,至於準新郎,見到楚夙一人來時,他便知道蕭十七不會來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今日又是他成親,聽著耳邊嗡嗡的祝福聲,他麻木地也不敢再去多想。
待送走了所有賓客,被人灌的醉熏熏的他,才踉蹌的朝著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