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 后位不保,白綾毒藥
他不想看到因為晟帝的突然去逝,而導致朝局不穩。
這個時候,其他兩國的使臣都還沒離開,若是外敵來襲,戰爭就一定會立即爆發,定會造成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國將不國。
他不想看到東越因他的一念之差,造成江山被毀,大好山河岌岌可危。
天快亮時,楚越從西隨邊境帶回來的士兵攻入皇宮的人數死傷過半,另一半已經被活捉,壓在大牢里。
東西方向的兩個宮門前的守門待衛全部叛變,全被捉住塞進了大牢。
宮裡但凡與沈皇後有關係的宮女太監也難逃一死,被閑公公命人直接賜了毒酒。
等到上朝的時間,文武百官剛一站到金鑾殿上,便發現皇上早已做在了龍椅上,比他們都要早。
一個個不禁被宮裡那低沉壓抑的氣氛刺激的猛然打了個激靈,立即攏了攏袖子挺直腰板。
晟帝見眾百官來齊,斂下眼裡的冷意,朝站在百官之著的楚昱抬了抬手。
「將秦家三父子帶上殿來。」
楚昱對著大殿外揚聲道。
眾百官這才發現,今日金鑾殿上少了秦家三父子來上朝。
有些消息靈通的,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便雙手攏在一起,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還有一些不明真像的,則紛紛扭頭看向大殿門口,眼中帶著疑惑。
秦家三父子很快被楚昱的人帶進了大殿,他們三人分別被手臂粗的鐵鏈鎖著,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的不成顏色,頭髮蓬亂地搭在一起鬆散著,很難讓在場的百官認出他們是平時不苟言笑的秦家三將。
「跪下!」
閑公公自龍椅旁走到三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呵斥了一聲,再伸出腳狠狠地踢向三人的膝蓋。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人分別跪倒在地,全都抬著嗜血的眸子,陰毒地瞪著閑公公。
「大膽逆賊,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閑公公被幾人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疾言令色道。
晟帝眼眸深沉地睥睨著跪在大殿中的三人,威嚴地冷笑了一聲道:「各位還不知道這三人所犯何事,為何要枷鎖加身吧?昱兒,你且說於大家聽聽。」
楚昱恭敬了應了聲是,便轉過臉,將昨晚所發生的事,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在場的各位聽。
他說的抑揚頓挫,不帶個人感情,只是敘述了事件事發生的過程,大家都聽的膽戰心驚。
當楚昱在說到帶頭造反的人是越王楚越和備受皇上寵愛的沈皇后時,大家紛紛將同情的目光贈送給了站在他們中間的沈老太爺和沈大老爺兩父子。
任誰也沒想到,沈皇后竟然繼秦妃之後,又為皇上戴了一頂綠帽,姦夫還是皇上的親兄弟。
沈家父子兩人在楚昱還沒講完前便跪倒在晟帝面前,垂首著不說話。
事情再次重提,讓本就憋著一股怒氣的晟帝,臉色更加的黑沉如鍋底。
楚昱講完,便不再作聲,等著晟帝來處理。
晟帝則半響無動靜,他眼眸深沉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沈家兩父子,許久才開口厲聲道:「朕知道兩位沈愛卿與此事無關,所有的事都是皇后一人所為,這麼些年來,朕對皇后掏心掏肺,到頭來她卻狠狠地踹朕的心窩子,朕知道是朕活該,看錯了人。」
晟帝掃了一眼沈家兩父子:「你們說,朕該如何處置皇后?」
「請皇上廢除皇後娘娘的后位,賜白綾一條。」
不待沈家父子回話,成國公上前,建議道。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但凡是站在大殿內的大臣,沒有一人反對成國公的話。
「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晟帝的大手往龍案上一拍,威嚴地掃了一眼下面的文武百官。
「同時賜白綾和毒藥,任選一樣。」
成國公見晟帝不高興了,忙補充道。
其它大臣只能附和著他的話點頭。
「哼,你們知道什麼?」
晟帝怒火中燒,他看了一眼太子:「楚旬找到了嗎?」
楚昱忙答道:「回父皇,並未找到,他很可能一早聞到風聲,出了京都。」
「豈有此理,竟是讓那個野種給逃了。來呀,擬旨。廢除沈嬈皇后之位,切掉四肢做成人彘,置於冷宮之中。廢除楚旬寧王的稱號,貶為庶民。發通告,令各地官府將楚旬捉拿回京,臨時處死。至於楚越,終身囚禁在天牢,直至死亡。」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成國公帶頭朝拜道。
沈家父子兩人頭垂的更低了,連求情都顯得是那麼的無奈。
「秦家三父子參與叛逆,早朝後拉於午門前斬首示眾。」
「但凡參與到這次叛亂的禁軍還是守衛,全都遊街示眾后在午門斬首。」
晟帝殘忍地說著,整個大殿噤若寒蟬。
楚昱張了張嘴,想說有些被收買的護衛是被逼的,他們不少當場就丟下兵器投降,可以免了他們的死罪。
可看著晟帝那誓不罷休的模樣,他猜想著,他只要一開口求情勢必會讓晟帝更惱恨,很可能會牽連到他們的家人。
以晟帝的性格,他很可能會這麼做,到時候不僅救不回那些人,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會被捲入進來。
現在的定罪已經很好了,沒有連座不是嗎?
閑公公按皇上的意思,很快擬好聖旨,讓晟帝蓋了玉璽。
早朝一退,秦家三父子便被押到早就準備好的囚車裡,出了皇宮前往午門。
大殿就只剩下沈家兩父子和楚昱三人。
「還請老丞相不要悲傷,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楚昱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多謝太子殿下提醒!」
兩人朝楚昱拱了拱手,沈大老爺站起身將沈老太爺攙扶了起來。
兩人心裡都不好受,雖然在沈皇后給他們書信時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事實發生后,他們還是無法接受。
特別是晟帝對沈皇后的處罰。
人彘這種刑罰,早在前朝就很少有人用,這種陰毒的刑罰在本朝根本沒出現過,皇上卻殘忍地用在沈皇後身上。
這樣的殘忍折磨,還不如直接賜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