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 虛與蛇委,重新站隊
成國公夫人眯著小眼看著她,笑的一臉和氣!
蕭十七在心底暗自嘆了口氣,她若說會,估計成國公夫人又會抓著她說一堆關於插花的問題;若是說不會,她猜想著成國公夫人一定會向她展示她的插花技藝,花的時間肯定會更多。
她張了張口不知道到底該說會還是不會?
和成國公夫人聊天,簡直要殺死她成千上萬個腦細胞。
她索性也不再隨著她繞彎子猜來猜去,直接問她:「成國公夫人若是有事就請開口直接說,我自小沒受到過什麼良好的教育,喜歡直來直往!」
成國公夫人原本笑呵呵的臉上因為蕭十七的話,變得僵硬了一下。
好不容易調整過來,見蕭十七好似就等著她說出來此的目的,心底不由的有些打鼓!
她今天來,確實有事想求蕭十七,但對方的身份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她本想腆著臉說些話讓蕭十七先高興起來,與蕭十七的關係親近點兒了再談那件事,可蕭十七卻壓根兒不上道兒,也不接她的話題,倒是讓她頗感尷尬!
「成國公夫人勿怪,我家王妃的意思就是讓您有話請直說,她不喜歡和別人打啞謎!」
落雨抿唇淡笑道。
以蕭十七的性子,慣不喜歡與這些京中的貴夫人們打交道,更不會與她們虛與蛇委,若是成國公夫人再這麼繞來繞去,估計用不了多會兒,蕭十七就會厭煩了。
成國公夫人愣了一下,忙站起來,欠身道:「原來王妃才是真性情,是我狹隘了!」
蕭十七嘴角抽了抽,估計她現在指著桌子上的一杯水,說是一坨屎,成國公夫人也會跟著說王妃真有眼光。
這麼殷勤,必定是對她有所求,只是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成國公夫人在她身上下功夫?
「是這樣的王妃,自從中秋節那日見到王妃高超的醫術,我就想著請王妃幫我那已經瞎了幾年的兒子看看,若是王妃能有辦法醫好我兒,我成家必重謝!」
成國公夫人說起自己的兒子,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蕭十七隻是詫異了一下便瞭然。
但她也不是那麼熱心腸的人,特別是現在這個多事之秋的敏感時期,若是在南家醫院,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即使是她的仇人她都會動手去醫治。
現在她嫁給了楚夙就不能太任性妄為,朝廷上的黨派之爭實再是太過於重要,成國公府一直都是保皇黨,深受晟帝的重視,到時說不定會成為他們拉晟帝下馬的絆腳石。
她怎麼可能去救敵方的人?
成國公夫人見蕭十七沒說話,聰明如她,怎會不知道蕭十七的考量。
成國公府的前程是重要,可兒子的眼睛在她心裡比什麼都重要,她今日不惜背著國公爺悄悄來找蕭十七,就是不想將這種事捲入到黨派之中。
在她心裡,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能醫好他兒子的眼睛,讓兒子重見光明,誰就是她的恩人。
可,看蕭十七的樣子,好像並不想跟著她的思維走,也許是她給出的籌碼太小,小到讓蕭十七看不出她來此的誠意吧!
暗自嘆了口氣,成國公夫人咬了咬唇,看向蕭十七:「只要王妃答應幫我兒醫好眼睛,我會試著說服國公爺重新站隊!」
蕭十七這樣的反映太正常,換作是她,她也會猶豫,甚至找上門她都能給打出去。
蕭十七現在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我雖是王妃,卻也只是一個女人,什麼也不懂,成國公夫人說什麼,我只當聽聽就算了,至於治眼睛的事,若是可以,請將令公子送去容城的南家醫院,那裡有幾國中最好的大夫坐診,相信那裡更適合令公子。」
蕭十七才不會傻到國公夫人說什麼她就相信!
試著說服?
那如果說服不了呢?
真當她是蠢女人?
「戰王妃有所不知,我兒年初的時候就送去過,那段時間在南家醫院,由南老院長親自醫治,倒是眼睛慢慢有所好轉,有時候還能模糊的看見人影,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吃了葯,施了針也不再管用,南老院長也是束手無策,我們只能將成兒帶回了京都!」
成國公夫人含淚解釋著,說著說著,已然是泣不成聲!
蕭十七倒是同情起成國公夫人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大概成國公夫人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愛重自己的兒子吧!
可,同情歸同情,但她卻是有原責的!
「我會考慮考慮!考慮好后,會讓人去通知你!」
蕭十七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
成國公夫人泄氣地站起身,向蕭十七屈膝一禮:「還請戰王妃一定要救救我兒,我會在國公府等著王妃的消息!」
蕭十一不置可否地點頭,連站都沒站起來!
落雨將成國公夫人送出去后,回了屋就沖著蕭十七豎起了子拇指。
「王妃,你做的太好了,這成國公一家是鐵杆的皇上一派,誰也拉攏不過來,跟著皇上這麼些年,將衷心都獻給了皇上,是皇上的死忠,說什麼國公會重新站隊?那是不可能的!想先欺騙了王妃,還真是不將王妃和戰王府放在眼裡!」
蕭十七淡淡地笑了笑:「除去黨爭問題,其實成國公夫人還是一個好母親,但任何事情,如果不付出一點兒代價,那是不可能的!」
想占她的便宜?也得找人先打聽打聽,她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
說話說的模稜兩可,似是而非,她信她才有鬼。
「王妃,別去管成國公夫人的事,就當她沒來過。我們現在來說說蕭家買兇殺你的事,這事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蕭家就要大難臨頭了!」
落雨看著蕭十七,有些幸災樂禍地說著。
蕭十七心思微動,抿了口茶,看向落雨,漫不經心地說道:「楚夙他怎麼會知道?他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她猜想著很可能是楚夙生她氣了,才會故意離開王府,不想見她。
她從不懷疑他的真心,卻也知道是自己做的太過份。
任何正常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而楚夙已經做的很好了,她卻還是放不開,甚至是害怕。
對,她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