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驚鴻一瞥,心神俱裂
「現在好了,本宮將人都打發走了!」
沈皇後走到床前,坐了下來,雙眼嫵媚地看著陳上世。
「將你的偽裝都拿掉吧!看著怪礙眼的!」
蕭十七咽了咽口水,眼睜睜地看著陳上世一個頭髮花白了的遭老頭子,變成了一個中年美大叔!
「嬈兒,這些年,讓你一個人待在深宮之中,委屈你了!」
美大叔走上前,與沈皇后並排坐在一起,抓起沈皇后的手拍了拍,溫柔著注視著她。
「不過,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屬於本王,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沈皇后嬌羞一笑,眼裡有著瑩瑩淚光:「越郎,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幾年了!」
「不會太久了,本王會拿回屬於本王的一切!」
沈皇后嬌羞地將頭靠在美大叔懷裡,臉上盡顯柔情的一面。
「這段時間不要再去招惹戰王和太子,就讓他們父子斗吧!秦妃和楚炅那裡也不用再花費心思了,讓他們自生自滅。」
本以為治好了楚炅,拉攏了秦妃,幫著覃瑟進戰王府便掌握了先機,誰知道這些事竟然最終因為蕭十七這個女人的出現,都泡了湯。
「可是,我咽不下那口氣,蕭十七必須得死!」
沈皇后抬起頭,眼眶微紅地看著美大叔。
「嬈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無法釋懷,讓我怎麼說你好!」
美大叔嘆息一聲,捏著沈皇后尖鄂的下巴,無奈道。
一把打掉美大叔的手,沈皇后徒然站起,雙目圓瞪:「我就知道,你一直記得南嵐兒那個賤人,當年若不是她,我如何會嫁到宮裡,楚越,你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忘不了她?」
「嬈兒,你怎麼還是這麼任性,當年的事已過去,更何況她早已作古,你怎麼就放不下呢?」
這句話似乎觸痛了沈皇后的內心,她突然嘲著美大叔,也就是楚越低聲咆哮道:「我替你生兒子,替你入龍潭虎穴,為你在別的男人身下委曲求全,將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一一剷除,你竟然說我任性?」
「嬈兒,不要激動,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苦,這不是馬上好日子就要到了嗎?」
楚越上前攬住沈皇后的肩膀,安慰著她。
「只要你幫我殺了蕭十七,我便再不計較那些過去!」
沈皇后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看向楚越。
「好,等時機一到,不用你我出手,她自然不會活著!」
蕭十七這個角度,剛好看到楚越回答沈皇后時,眼裡一閃而逝的幽光。
「越郎,還是你對嬈兒好,嬈兒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蕭十七差點嘔吐!
平時看著挺端莊冷傲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麼看著像是電視里演的那些窯子里的老鴇之類的風騷娘們兒!
「本王不對嬈兒好,還能對誰好?」
「若非當年之事,自廢了一身功夫,讓那老東西對本王沒了芥蒂,還派本王去駐守西隨邊境,這麼些年我們哪能暗地裡活動這麼久而不被發現。」
「我相信越郎會最終走上那個座位!」
沈皇后嫵媚地眨著粉紅的眼眸,朝著楚越靠近了一些,近的整個身體幾乎貼在了楚越的身上。
「越郎,陳上世那老東西動手這麼久了,怎麼一點效果也沒看到,要不要讓他將藥量多加一些,嬈兒都等不急了!」
沈皇後邊說著,一隻手指點著楚越的胸口,看的蕭十七兩隻眼睛都直了。
然後,她想要再看下去時,雙眼一黑,耳邊傳來沈皇后一聲嬌吟。
她也被楚夙摟著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背著她迅速地越過屏風朝著外面跑去。
臨出去前,蕭十七撇過頭,瞥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兩人,不經意間竟對上一雙銳利嗜血,充滿殺意的眼眸!
蕭十七的小心肝不由的顫了顫,差點驚叫出聲。
還以為會是男上女下的姿勢,卻恰恰相反,這兩人竟上演著女上男下的戲碼。
「誰?」
楚越的聲音宛如地獄的惡鬼般朝著屏風外低吼了一聲。
一出了屋子,楚夙快速地飛身上了屋頂,背著她幾個彈跳間便飛掠出老遠。
等楚越追出來,連只蚊子都沒見著。
「越郎!」
沈皇后一臉驚懼地攏著衣服,跟著出來四處看了看。
剛剛楚越的出聲,讓她嚇得心神俱裂,以為兩人的姦情被發現了。
「人已經不見了!」
楚越握了握拳,心底到底還是驚慌不已。
若是他與沈皇后的事被人發現告了秘,等著兩人的便是滅鼎之災,如今正是關鍵時期,出了這種事,他也再沒心情留下與沈皇後周旋。
「嬈兒,本王不便久留,下次再來看你!」
他邊說邊將地上的假髮假面往臉上和頭上戴,不等沈皇後有所表示,直接掀開床上的木板,跳了下去。
沈皇后慘白著一張臉,頗為凝重地跌倒在床前。
到底是誰?
是誰潛進了她的卧室,還見到了她與楚越在一起?
自從秦妃被打入冷宮,她便惶恐不可終日,省怕自己與楚越的姦情被人發現,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皇上要是知道她和秦妃一樣給他戴了綠帽,那後果?
還有旬兒,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若是他也被她連累,被皇上懷疑?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被砍頭。
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今晚為何會有人潛進宮中也沒侍衛發現?
難道是宮中的人?還是她宮裡的丫鬟?
沈皇后不安地走來走去。
而楚夙背著蕭十七早已從冷宮處跳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話,騎著馬飛快地回了戰王府。
等兩人換了衣服,洗漱了一番,蕭十七才忍不住問著楚夙:「那個楚越自稱王爺,到底是哪個王爺啊?看年紀也不像是你父皇的兒子?」
「他是十九皇叔,我父皇的親弟弟,沒想到他竟是藏的這麼深。」
楚夙深吸了一口氣。
若非今晚他感覺到陳上世的不對勁兒,也不會丟下楚炅去跟蹤他了。
這一跟就跟出了這麼大一條大魚,還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自廢武功算什麼,沒有子嗣又能怎樣?」
這些背地裡的骯髒,讓他對皇上和整個皇宮越發的厭惡起來。